陸隱與青蓮上禦不同,兩人因果修煉方向注定他需要更多的生物來推演某些情報。
方寸之距可以有一線天,他也可以在天元宇宙,製造一個一線天,儘管這個一線天知道的情報極其有限,但不代表完全無法推演出某些情況。
“前輩可聽過一線天?”陸隱問。
青蓮上禦詫異:“那幾個外方生物告訴你的?”
陸隱點頭。
青蓮上禦讚歎:“你運氣不錯,碰到了有點身份的外方生物,怪不得不想滅掉。”
“一線天,既然你問了,代表知道,我也知道,沒必要多說,此次通過不可知的門離開尋找那個混寂根本是大海撈針,我更想找的就是一線天,通過一線天看看方寸之距是否有人類文明這四個字流傳。”
“如果有,就麻煩了,任何一個文明流傳出去,必然會引去垂釣文明,這是最危險的。”
“可惜,沒能找到一線天。”
陸隱失望:“沒找到嗎?”
青蓮上禦點頭:“沒找到並不奇怪,一線天的建立極其艱難,而且位置不斷在變化,畢竟是少有的生物與生物交流之地,給予弱小了文明天之一線的機會,垂釣文明不會允許,一線天既要躲避垂釣文明,也要躲避某些強大生物想要占為己有。”
“彆以為方寸之距隻有文明可以滅絕文明,強大的生物一樣會給文明帶來滅絕。”
陸隱皺眉:“永恒生命?不怕因果鏈束縛?”
“未必要親自動手,圈養幾個打手很正常,那些參加一線天的弱小文明,大部分是沒有永恒生命的,在它們眼裡就是待宰的羔羊。”
說到這裡,青蓮上禦好笑的看著陸隱:“經過之前一戰,是不是覺得永恒生命很多?”
陸隱下意識點頭,遠比他想象的多,那麼多永恒生命,來的莫名其妙。
青蓮上禦搖頭:“如果方寸之距有一百個文明,那麼擁有永恒生命的文明不會超過五個,其餘大部分文明是不存在永恒生命的,你見到那麼多主要是我們人類文明被針對了。”
“其中有不可知這個垂釣文明,還有蟲巢文明這個準垂釣文明。”
“其實說蟲巢文明是準垂釣文明並不恰當,它們的實力遠遠達不到垂釣文明高度,但它們的行徑就是垂釣文明,這種文明最惡心,自身找死,還容易拖死其它文明,對它們本身來說是為了進化,可它們找死的可能性更大,真不知道怎麼存活那麼久遠的,它們的行徑。”突然地,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收縮。
陸隱疑惑:“前輩?”
青蓮上禦盯向陸隱,麵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你覺不覺得,蟲巢文明的行徑,也像魚餌?”
陸隱一聽,汗毛聳立,一種難以形容的涼意直升腦門,不可能吧。
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這個可能。
自知曉蟲巢文明存在以來,他都把這個文明當成大敵,尤其蟲巢文明與九霄宇宙數次戰爭,都是一個獨立文明的表現,怎麼可能是魚餌?
但,蟲巢文明完全與方寸之距其它文明的生存方法相違背。
除了垂釣文明,所有文明都想儘可能隱藏自己,這蟲巢文明偏偏反其道而行,不斷行走宇宙,對文明的滅絕也是按遠近距離來,還有羅蟬這麼一個可以瞬間移動的生物。
它們不怕遭遇垂釣文明?
按理它們早應該遇到垂釣文明了才對。
像不可知這種,為什麼沒對它們出手?要說不可知不知道蟲巢文明,根本不可能。
蟲巢文明的行為就像在黑暗的森林中燃起火把,瘋狂奔跑,卻愣是沒人對它們出手,不對勁,很不對勁。
它們憑什麼能存活到現在?
憑什麼?
人類文明小心翼翼還被圍攻,那麼多文明被滅絕,蟲巢文明並不比人類文明強大,憑什麼能活的好好地?就憑羅蟬?羅蟬不是無敵的,儘輪就可以困住,在方寸之距,能困住它的方式絕對不少。
憑什麼?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它的背後,存在一個--垂釣文明。
蟲巢文明本身隻不過是那個垂釣文明放出來的魚餌,僅此而已。
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魚餌是跳板,是原寶,是門等等,從未想過能以一個文明當魚餌,直到扛天族出現,才發現文明也可以吸引另一個文明,進而便可以想到,文明,可以是魚餌。
“我們一直把蟲巢文明當對手,忽略了它們的行為邏輯,其實怎麼看,這蟲巢文明比扛天族更像魚餌。”青蓮上禦沉聲道,臉色徹底變了。
陸隱看著青蓮上禦,聲音乾澀:“可能性,多大?”
青蓮上禦吐出口氣:“七成。”
凡事就怕去想,沒想到,也就沒想到,想到了,很多都解釋的通。
“如果蟲巢文明隻是垂釣文明的魚餌,那,它背後的垂釣文明,有多強大?”陸隱忐忑,他可沒忘記青蓮上禦說過的,仙主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這種實力的生物,還帶著兩個永恒生命,竟也是魚餌,那?
青蓮上禦頭疼。
任何一個垂釣文明都是不能觸碰的深淵,可這會人類文明貌似觸碰到不止一個了,怎麼回事?
莫非是不可知引來的?
看來要想好後路才行。
陸隱也想到了,後路,人類文明必須有後路。
可恨,如果人類文明也成為垂釣文明該多好?擊敗垂釣文明,奴役垂釣文明,縱橫方寸之距,什麼不可知,什麼死亡宇宙,將它們的神秘全都撕開,摧毀,征服。
用死亡宇宙的白骨戰爭。
用不可知的門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