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這兩種最可怕的狀態都出現了。
陸隱能帶給它死亡，青蓮上禦帶給了它束縛。
唯一的好處就是它隻能選一個。
此刻，陸隱不僅僅是在威脅扛天永生，也是在探尋那條紅色的線。
他不知道那條線進入神力星球會給他帶來什麼變化，所以提前與驚門上禦他們打了招呼，讓他們盯著點。
神力變狀態下，猩紅色神力比之前多了太多太多，這種多出的神力與罔魎的神力一樣，區彆於永恒的神力，而且給陸隱一種源源不絕的感覺。
隨著時間推移，他的理智在被吞噬，聲音都充滿了殺意：“選。”
一個字，讓扛天永生發寒，不得不做出選擇。
時間與空間的泥沼褪去，因果鏈降臨扛天永生背上，然後沒入它的殼中，最後出現在第一重因果鏈之外。
扛天永生徹底泄氣，一言不發。
陸隱收斂神力，差點就要控製不住了，可惜還是沒找到那條紅色的線。
青蓮上禦聲音柔和了很多：“人類文明，歡迎扛天永生加入。”
扛天永生怔怔望著星穹，這一刻，因果大天象都柔和了。
它如果有人類的表情，必是苦笑。
驚門上禦與苦燈大師也都鬆口氣，厭惡歸厭惡，大不了讓這扛天永生當炮灰，至少此刻不是敵人。
他們更擔心陸隱。
不可知那條紅色的線連青蓮上禦都找不出，進入他體內會怎麼樣？
“走吧，回九霄。”驚門上禦道。
一葉青蓮自因果大天象飄落，驚門上禦，苦燈大師和陸隱皆登上，隨後看向扛天永生。
扛天永生看了看自己體型，隻能縮小，登上一葉青蓮，轉瞬間，一葉青蓮消失。
足足過了十多天，陸隱才從神力變狀態下緩過來。
望向星穹，不管是天元，靈化還是九霄，相比方寸之距那般渺小，而在因果大天象內也是如此。
因果天道的範圍超過一整個宇宙又怎麼樣？想要達到因果大天象的範圍，依舊任重而道遠。
他看了看身側，扛天永生縮小到一人大小，這般看，更像蝸牛了。
扛天永生察覺到陸隱目光，也看向他。
自從有了第二道因果鏈束縛後，它看陸隱他們的目光與之前就不同了。
之前是擔心被殺，而今，雖然有了第二道因果鏈束縛，但對人類文明來說，它卻更有用，一定程度上，它反而占據主動。
所以有些問題，它也就敢問了：“閣下到底是人類文明的還是不可知的？”
驚門上禦看向扛天永生，這是他們返回九霄途中第一次對話。
陸隱淡淡道：“人類文明。”
“更像不可知。”
“你很了解不可知？”
“不了解，我隻見過藍蒙，但曾於一線天聽過不可知的傳說。”
“一線天在哪？”驚門上禦問。
扛天永生道：“早就被滅了，應該就是不可知做的。”
“既然被滅，如何確定是不可知做的？”陸隱疑惑。
扛天永生道：“因為在那個一線天，隻討論過一個垂釣文明，就是不可知。”
陸隱目光一閃，還真是簡單粗暴的理由，卻，合理。
這就是方寸之距。
“關於不可知的傳說是什麼？”驚門上禦問。
苦燈大師睜開雙目，好奇看向扛天永生。
扛天永生沉吟片刻：“色彩的重新定義，出血海而不染。”
它觸角動了動，遙望星空：“當你麵對不可知，就會發現自己對某一種色彩，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認知，這就是不可知的傳說。”
“當初我也不理解，但現在貌似，有些理解了，藍蒙就是藍色，我現在看到藍色既恐慌，又憎恨。”
陸隱與驚門上禦對視，柒緒是紅色，所以天元宇宙，九霄宇宙都對猩紅色異常敏感。
而不可知不會主動出手滅絕文明，它們善於引導其它文明出手，所以是，出血海而不染嗎？
“閣下那股猩紅色力量，很震撼人心。”扛天永生道，這就是它說陸隱更像不可知的原因。
陸隱喃喃道：“如果真是這樣，這不可知有多少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