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自凝空戒取出一枚血塔,周邊流轉灰色,那是時間偉力。
抬手,血塔緩緩轉動,灰色時間宛如沙塵,牽引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同樣有灰色流轉。
“走。”
陸隱帶木竺來到那個位置,剛站好,血塔降落,擴大,將兩人籠罩,一刹那,兩人身體震動,木竺差點吐出來,陸隱抬手壓在木竺肩上,木竺才好受一些。
也就一刹那而已,下一刻,血塔縮小,懸浮陸隱眼前。
而此刻,他們出現在一片陌生之地,四周深邃黑暗,同樣是方寸之距,前方,一張血盆大口嚇了他們一跳,那就是一線天。
“師姐,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難受。”
“這是血塔上禦以時限的力量定格某個目標,以時間將我們帶去,當初我與血塔上禦的弟子一戰,對方也用出此戰技,我本以為此戰技隻能用於戰鬥,沒想到還有這種用處,但光是時限,應該沒那麼簡單。”
木竺看著前方血盆大口:“那就是一線天?”
陸隱點頭:“方寸之距一線天各有不同,這個一線天就是那生物的血盆大口,據血塔上禦說,每個生物都待在一個牙齒內,彼此不見麵,不直接交流,將所知道的,想知道的,刻在石頭上扔出去,石頭會有人撿,能不能得到答案就看運氣。”
“每個牙齒之間都有時空亂流,當初一線天的主人察覺血塔上禦是永恒生命,趁血塔上禦不注意,身體跑了,牙齒留下,那個生物跑的還特彆快,如果不是血塔上禦有點手段,就找不到了。”
木竺驚歎:“能創造一線天,果然有些能耐,連永恒生命都差點扔出去。”
一線天太特殊了,沒點能力根本承擔不起來,這個生物背後的主人應該也是永恒生命,否則發現不了血塔上禦的實力。
陸隱讓木竺進入至尊山,他朝著那張血盆大口走去。
看著那張血盆大口,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傳來,就好似那裡有他需要的。
這就是一線天給人的感覺嗎?
但,誰能想到那張血盆大口會是一線天?
就算一些弱小文明的生物渴望進去也不敢呐,不知道這一線天的主人怎麼想的。
越是弱小文明越是謹慎。
那裡麵確定有生物?
隨著陸隱的接近,血盆大口緩緩張開,如同將陸隱吞吃了一般,轟然閉上。
陸隱則出現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看形狀就是牙齒,不過裡外看到的不同。
從外麵看,這個血盆大口很大,牙齒即便藏星辰都沒問題,但從裡麵看,這牙齒也就九尺見方,並不大。
兩個人待著都嫌擠。
牙齒外,一麵是深邃星空,一麵是血盆大口的上顎,這上顎倒是很大,上麵沾附著一塊塊石頭,很多。
恰好此時,一塊石頭被一個方向攝走,同時又有一塊石頭從不知道哪個方向扔過去,沾在上顎表麵。
這裡不能探查周圍,血塔上禦特意提醒過,他就是看到木先生的畫像,忍不住查探了一下,想找到對方,卻被一線天的主人察覺實力。
若這裡的主人是永恒生命,陸隱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扔出去,他連血塔上禦都比不過。
還是老實點吧。
牙齒內壁上刻著不少文字,這是這個一線天的文字,方便所有生物以石頭交流,否則各種文明,各種文字,確實麻煩。
考慮的還挺周到。
放出木竺,木竺看著周圍:“這麼小?”
陸隱點頭:“師姐,就是那邊的石頭,拿過來就行,應該不會有人探查我們,但小心為好。”
“嗯。”
接下來,陸隱與木竺不斷拿回石頭看,這些石頭有大有小,上麵刻著什麼的都有,詢問文明,詢問修煉之法,詢問坐標,還有人彼此打招呼,相互試探對方的來曆,也有人探討這一線天的主人等等。
而在這些石頭上,陸隱還看到了坐標。
有生物與他們一樣,把敵對文明坐標扔了出來,這樣其實很危險,既然是敵對文明,證明這兩個文明相距未必很遠,以弱小文明對方寸之距的理解,那個距離很遙遠,就好像天元與靈化,當初陸隱他們就認為相當遙遠,可對於有永恒生命的強大文明來說,那個距離不過一年就能到達。
引去其它文明,首先要正確認識方寸之距,否則容易引火燒身。
陸隱將扛天族文明坐標扔出去了。
這沒問題,誰去找扛天族麻煩,七寶天蟾就不答應,那可是七寶天蟾的食物,就連不可知都忌憚七寶天蟾,自己玩去吧。
不止一塊石頭,而是好多塊石頭都被陸隱標上扛天族文明坐標。
不需要知道確切坐標,扛天永生也不會告訴他們,但按時間推算就行了,大概就那個距離,由此一線天向一個方向延伸二三十年。
宇宙坐標無法精準確定,隻能以一個參照物來確認。
既然是從一線天暴露的坐標,就以一線天為參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