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情報處上海站,吳站長一臉陰沉。
他收到了齊秘書發來的電文,還沒有回複,不過他已經從總部來電中得知,行動科同樣在天津抓了人,也是抓到人後把人送到了天津站。
可天津站運氣好啊,抓到的人很快招了供,讓他們又抓到了三個日諜,他這邊的兩名日諜卻遲遲沒有開口。
原本他還想著,兩人實在不開口的話,他便死不承認兩人日諜的身份。
反正人不是他們抓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在處座那打官司他也不怕,行動科隨便給他送倆人就說是日諜,這說不過去。
偏偏天津的日諜招了供,這個理由就不能再用了。
行動科證明了他們抓的人就是日諜,天津那邊正確,你上海卻說不是,讓處座怎麼去想?
“白元呢?”
吳站長突然問向身邊的秘書,秘書馬上低身說道,“白組長正在調查他們那兩名日諜的情況,已經出去了。”
“調查什麼?想要他們的資料找總部行動科要,讓他回來,繼續審問。”
吳站長不高興的說道,白元是上海站情報組長,行動科把人送來後由白元做的接收,現在這個桉子屬於他。
“是,我這就去聯係白組長。”
秘書急忙應道,他是吳站長的親信,此刻非常清楚站長的心情,這種天降的禍事,確實讓人惱火。
總部行動科太不地道了,抓人不事先通個氣,讓他們一點準備沒有,現在更是如此被動。
“站長,您找我。”白元很快回來,忐忑的看向吳站長。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十二小時內務必撬開一個人的嘴巴,否則上麵處置我之前,我先處置了你。”
吳站長冷冰冰的說道,沒有對比的話還好,如今天津站珠玉在前,他要是真什麼都查不到,肯定會被處座認為是無能。
對無能的人,處座向來不會客氣。
“是,站長,我馬上去審。”
白元嚇了一跳,沒想到站長這次如此嚴厲,他顧不得調查兩人的情況,隻能先去審問,順便把沉漢文請了過去。
他不了解情況,總部行動科總該了解吧,畢竟是他們抓的人。
“你不知道?”
問過沉漢文後白元傻了眼,沉漢文隻知道他的名字和潛伏的職業,其他一概不知。
隻有這些你們就抓人?坑人也沒這樣坑的啊。
“白組長,我是真不知道。”
沉漢文無奈說道,白元還不死心,繼續問道:“那你的組長總該知道吧?”
他沒敢說科長,賀年的級彆比他高,他和楚淩雲才是同級。
沉漢文略微有些尷尬,但還是如實回道:“我問過了,組長也不知道,是我們那抓到的日諜供出來的他們兩個,因為他們有任務要執行,為了避免損失所以命令我們立刻抓人。”
白元很是無語,什麼都不知道,他該怎麼辦?
兩人受了一夜的刑,繼續用刑需要小心,不然很可能把人折磨致死,但站長隻給了他十二個小時的時間,今天他必須拿到口供。
白元氣的想罵人,但沉漢文不是他的手下,他也不敢對總部的人隨意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