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人打聽到了黑市,然後在黑市上打探消息。
這個方法真讓他發現了問題。
緝私處的職責是打擊和查辦走私,但他在黑市上卻得知,緝私處本身就是廣東最大的走私團夥。
他在黑市上獲得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緝私處的走私,是個叫郝文竹的女人在做。
郝文竹是謝鎮遠的姘頭,在廣州城內很有能量,你想要的東西隻要出的起價格,她都能給你搞到。
除了軍艦,飛機這些大物件,哪怕是想要門大炮,她都能想辦法幫你搞到。
不過郝文竹最大的走私是鴉片,也就是說,她主要是做鴉片生意。
不僅廣東,江西,福建等地不少的鴉片都是從她這裡拿貨,生意規模很大。
花了點錢,梁宇拿到了郝文竹一個倉庫的地址,馬上來到倉庫附近,進行調查監視。
郝文竹和謝鎮遠關係不一般,她能把生意做的這麼大和謝鎮遠脫不了關係,可能謝鎮遠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人。
身為緝私處處長以及軍事情報處廣州站站長,帶頭走私毒品,這個罪名可不小。
梁宇發現問題後,並沒有回去,留在外麵單獨調查,這些打探出來的消息無法作為證據,必須他自己來尋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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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門口有四名守衛,還有個暗哨,一個民用倉庫看管的這麼嚴,本身就不太正常。
不是裡麵的貨物價值極高,就是見不得光。
監視到深夜,沒有看到任何往來的車輛,梁宇隻能撤退,他隻有一個人,無法一直盯著,他需要支援,要更多的人和他一起來監視這個倉庫。
第二天一早,謝子開匆匆來到謝鎮遠辦公室。
今天謝鎮遠沒去緝私處,他要親自盯著楚淩雲,留在了軍事情報處這邊。
“站長,手下彙報,昨天出去的六個人隻回來了五個,有一個人沒有回來。”
“沒回來的是誰?”
謝鎮遠立刻問道,總部來的人徹夜未歸?
他們可不是來旅遊的,他們的任務是審核各站,一夜沒有回來,他去了哪,又做了什麼?
“叫梁宇,很年輕,據說剛從杭州警察學院畢業不久,不過他在行動科四組立功不少,晉升到了少尉。”
謝子開這次做了功課,立刻回答。
“去,加急洗出他的照片,交給老黑,讓他帶人去找,務必把梁宇找出來,告訴老黑,隻找人,不得動手。”
謝鎮遠立刻下令,楚淩雲他們到了後,每名隊員都被謝子開的人偷偷拍下了照片。
現在這些照片有了用武之地。
老黑是本地黑幫的一名老大,投靠了謝鎮遠,屬於他的外圍勢力,謝鎮遠走私鴉片,黑道上不能沒人。
在廣州,謝鎮遠是真正的黑白通吃。
“是。”
謝子開匆匆離去,謝鎮遠則在辦公室內來回走動。
他的事會被楚淩雲發現嗎?若是被發現,楚淩雲能不能幫他隱瞞,不告訴處座?
想了下,謝鎮遠自己搖頭。
他不知道楚淩雲的性格,但這次是處座的命令巡視,本身就是要找出問題,他的問題可不小,這幾年走私了很多的鴉片,賺的盆滿缽滿。
他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楚淩雲的身上,錢是好,但再多的錢不如命重要,楚淩雲的權利來自處座,這件事真正的根源還在處座身上。
若是處座不追究,楚淩雲便奈何不了自己。
“老五,你現在去我家,我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謝鎮遠打出去個電話,隨即起身離開。
他最信任的人並不是謝子開,而是老五。
老五沒在軍事情報處,他跟在郝文竹的身邊,幫著郝文竹處理走私上的事,實際上走私那塊真正做主的人是他。
楚淩雲來者不善,他不能坐以待斃,要用一切能用的方法來自救。
目前沒收到楚淩雲把錢分出去的消息,但一名總部來的隊員徹夜未歸,讓他察覺到了危機。
他可是知道,楚淩雲帶來的不止已經到了的這些人,還有一名隊長帶著二十人。
他昨天便收到消息,這組人已經在長沙啟程來了廣州,按時間算,昨晚就該到了廣州,但楚淩雲沒派人去接,甚至沒對他們說過此事。
這些人不來廣州站,他們會去哪?
答桉很明顯,他們很可能就在外麵,而且昨天那名隊員很可能就是去見了他們。
謝鎮遠猜的有點偏,但結果卻是正確的。
梁宇沒有回來,的確去找了沉漢文。
早上的時候,沉漢文已經親自帶人來盯住了這個倉庫,他們人多,輪流盯梢,不僅能盯住二十四小時進出的車輛,還能派人繼續盯住那些車去了哪。
“老板。”
回到家中,老五已經在那等著。
“帶上這些錢,你馬上去南京找子齊,讓他幫你引薦去見處座,把這些錢全部交給處座,你告訴他,以後廣州這邊每年的效益我會送五成給他。”
“五成。”
老五驚了下,他們每年走私下來的利潤非常的多,白白分出一半,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對,五成,一定要說清楚。”
謝鎮遠點頭,他奈何不了楚淩雲,隻能大出血,處座的性子他知道,若不提前做這些,等被楚淩雲查出來上報的話,很可能會法辦了他。
他賺的錢,足夠讓處座心動。
“這麼多錢?”
看到謝鎮遠遞給他的錢莊銀票,老五又驚了下,謝鎮遠給他的是一萬大洋一張的銀票,足足二十張。
二十張,那就是二十萬大洋。
這種錢莊的銀票可以異地支取,在南京也能取出錢來,二十萬大洋價值可比二十萬法幣高出不少。
先送二十萬,以後再每年送出效益的一半,這就是謝鎮遠的保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