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沉漢文送史密斯等人上船後,他會再回到楚淩雲身邊。
西安,著名的古都。
巍峨的城牆很是氣派,從重慶到西安楚淩雲又走了好幾天,到這之後已是十二月初,天氣比當初楚淩雲離開的南京時候冷了許多。
西安站站長馬本超帶著眾人,在城門口迎接楚淩雲一行人。
“歡迎巡視員來到西安。”
楚淩雲下車後,馬本超帶著人迎了上來,笑眯眯說道。
馬本超年紀不算大,三十多歲,不過資曆很老,黃埔一期學生,是處座的學長。
他和處座的關係不錯,被處座請來擔任站長,同時也是賀年特意叮囑過的兩個老狐狸之一。
另一個老狐狸謝鎮遠,楚淩雲已和他打過交道,在嚴密調查之下,沒想到被謝鎮遠鑽了空子成功脫身。
對馬本超,楚淩雲可沒有一點的輕視。
“多謝馬站長。”
楚淩雲主動敬禮,馬本超級彆比他高,資曆又老,不會主動向他行禮。
“請。”
馬本超回了一禮,帶著楚淩雲一行人進城。
城門口除了士兵還有警察守護,另外有兩輛卡車的警察護送他們一路到賓館。
馬本超除了是站長之外,還有一個身份,警察局的局長,他調動警察完全沒問題。
西安站規模不小,不過人數比不過廣州,馬本超沒有安排楚淩雲在西安站內住下,而是將他們送到了最好的賓館。
安頓好楚淩雲一行人後,馬本超便返回西安站,不過晚上他會過來宴請楚淩雲,真正的審核明天開始。
最近馬本超的工作很忙,楚淩雲能夠理解。
“組長,我先出去了。”
泥鰍來向楚淩雲告辭,來之前楚淩雲便交代過他任務,到了西安之後,立刻對西安站的眾人進行調查,著重調查馬本超。
“去吧,注意安全。”
楚淩雲點頭,泥鰍帶人匆匆離去,打探消息是他的強項,他能和三教九流任何人混在一起,很容易探查出想要的東西。
等到了晚上馬本超才回來,用豐盛的晚宴接待了楚淩雲。
“楚老弟,彆看我們地處西北,比不過你們江南繁華,但我們這的美食可是一絕,今天你好好嘗嘗。”
馬本超哈哈笑道,西安的美食確實不錯,這裡的廚子做的很好,楚淩雲嘗了幾口,胃口大開。
“多謝馬站長盛情款待。”
楚淩雲舉杯主動敬酒,馬本超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他喝酒比較豪爽,沒有那麼多門門道道,而且他是個自來熟,在彆的地方其他人都是稱呼楚淩雲為巡視員,到了西安沒多久,他便改口為老弟。
稱呼的改變,讓人誤以為他們兩個有著很近的關係。
“楚老弟客氣了,來,再喝一杯。”
馬本超主動敬酒,拉著楚淩雲喝了不少,比在前幾個站的時候喝的都多。
哪怕和方儀湖在一起的時候,楚淩雲也沒喝那麼多。
可不管喝多少,楚淩雲都保持著清醒,他不會讓自己真正的喝醉。
……
南京,楊主任例行來到梁書記的家裡彙報工作。
主要彙報的還是磺胺,有了林石,他們能夠穩固的獲得大量的磺胺,不僅解決了老家用藥難的問題,還增加了不少收入。
之前為了買一船藥,愁的楊主任不得不分派下線去籌錢,連梁書記都去借了一千塊。
直到現在,那一千塊才算還清。
現在情況大為改變,林石拿來了第四批貨,這次不是五千,而是一萬美元的貨,不過這次林石在上海得到了個消息,上海那邊的磺胺貨源已經不多,需要等上一個月才能繼續提貨。
一個月內,他們隻有這十箱磺胺。
“既然貨源不足,咱們不用著急賣,誰出價高賣給誰,多賺點錢,能為老家提供更多的救命藥。”
梁書記緩緩說道,楊主任則點頭:“梁書記,我們想到了一起,我讓小蘇去周邊幾個城市,爭取賣個更高的價。”
南京有他們出貨,雖說價錢不低,但提價很難了。
不過周圍很多地方沒有,在那邊能賣的更高。
“好,一定注意安全,另外你告訴蜻蜓同誌,鑒於他最近做出的重大貢獻,老家對他給予了肯定和表揚,等年後找個時間,讓他回老家參加一次學習。”
這是柯公提出的要求,林石沒有經過專業培訓,不算是合格特工。
特彆是他身邊有楚淩雲這樣的情報天才,一個不小心很容易暴露,增強他的能力刻不容緩。
但林石有自己的工作,平時想擠出時間出門並不容易。
好在如今他晉升到了股長,可以找個機會,為自己爭取到個長時間在外的任務。
“好,我會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蜻蜓同誌,他對老家可是極為向往。”
楊主任高興的說道,無論是他還是梁書記,都不清楚,柯公這麼做還有彆的用意。
柯公對楚淩雲的懷疑並沒有解除,不管楚淩雲是不是故意的,林石和楚淩雲打交道都很危險。
增強了林石的能力,能讓他有更好的觀察楚淩雲,來驗證柯公的判斷。
不過這樣做一定要小心,如果林石能力不達標,柯公不會這麼做。
否則他猜測錯誤,林石將萬劫不複。
他不會拿同誌的生命去冒險,但培訓林石,增強他的專業能力不是壞事,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楚淩雲帶著黃主任眾人,終於進了西安站。
正式的審核開始,黃主任帶著人去忙碌,馬本超則給楚淩雲安排了間單獨的辦公室,這裡可以讓楚淩雲臨時處理公務。
送了包好茶葉,寒暄了會,馬本超主動告辭。
“查清楚了嗎,楚淩雲那幾個手下去了哪,特彆是那個叫趙三的,必須給我找出來。”
回到辦公室,馬本超立刻喊來心腹,楚淩雲一路巡視,明麵上是審核站內的情況,事實上調查所有可能存在的隱患。
包括貪贓、枉法,勾結日諜等等。
楚淩雲巡視了好多站,他的做法早就傳了出來,一明一暗的調查,長沙的趙天喜因為不了解,第一個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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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的謝鎮遠被逼的去走處座的路子,最終逃過一劫,不然這次也要完蛋。
成都站的方儀湖沒事,但他的情報組長通日,被楚淩雲查了出來,已經處以極刑,處座讓方儀湖自己處置了徐躍平,方儀湖沒有照顧一點舊情,直接槍斃。
楚淩雲彆看年輕,手段卻很毒辣,這一路上栽在他手上的人不少,馬本超不會掉以輕心。
更何況他的屁股本就不乾淨,哪敢讓楚淩雲去查。
“還沒有,正在查,您放心,我一定把他們找出來,不過找出來後怎麼辦?要不要?”
手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找到人後殺人滅口。
“你白癡嗎?對巡視組的人動手?不怕引來楚淩雲的反撲?”
馬本超抬頭罵道,手下腦袋一縮,正想說話,馬本超突然說道:“找到人後,注意他們在查什麼,又查到了什麼,若是對我們不利,務必做的乾淨點。”
“是,站長,我明白了。”
手下急忙領命,他理解了站長的意思,人不能隨便殺,但如果真查出了對他們極為不利的東西,為了自保,隻能動手。
人死了是會讓巡視員惱火,但至少他們能暫時保命。
若是真被查出來他們的把柄,到時候輕則撤職,重則喪命,那可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權利代表著利益,為了利益,不少人願意鋌而走險,做出極其瘋狂的事。
馬本超本就不是良善之人,不管誰威脅到了他,他都不會坐以待斃。
泥鰍並不知道馬本超盯上了他,這會的泥鰍正在臨時租下的房子內睡覺,等下午起來時候,他帶人到了昨天來的賭場。
茶樓,飯館,賭場和男人天堂都是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特彆是賭場,這裡有不少小混混,他們的消息很靈通。
泥鰍不好賭,但他懂賭徒的心理。
昨天過來,他輸了一些錢,不過最重要的不是輸錢,而是尋找目標,找個合適的人下手。
昨天有兩個人被他盯上,今天他繼續觀察。
沒多久昨天盯上的兩人都來到了賭場,開始賭錢。
一人運氣不錯,贏了點,一人則比較倒黴,輸了個精光。
“晦氣,不賭了。”
輸掉錢的賭徒罵了聲,踉踉蹌蹌走出賭場,在外麵點著跟煙,狠狠的抽了口。
今天倒黴,錢又輸光了,家裡的生活怎麼辦?
“老兄,借火點個煙。”
泥鰍走了出來,來到賭徒的身邊,他手上夾著個煙,笑嗬嗬對賭徒說道。
賭徒心情不好,很是煩惱,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不借。”
“彆那麼大火氣,老兄,看你樣子剛才輸錢了吧,想不想翻本?”
泥鰍沒有生氣,笑嗬嗬伸出手,慢慢去拿他嘴上的香煙。
“本錢都沒了,怎麼翻本?”
伸手不打笑臉人,泥鰍又是在安慰他,這次他沒有拒絕,最重要的是泥鰍問他想不想翻本。
他當然想,可惜沒了本錢。
“你沒有,我有。”
泥鰍用他的煙點著自己手中的香煙,輕輕吐了口眼圈。
“你願意借我錢?”賭徒疑惑問道。
泥鰍內有說話,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塊錢,看到錢,賭徒的眼睛猛的一亮,伸手就想拿。
“彆急,事先說好,你贏了的話,我們一人一半。”
泥鰍揚起手,賭徒看到錢哪還管其他,不斷點頭應道:“沒問題,放心,肯定能贏,你就等著分錢吧。”
說完搶走錢,立刻轉身進了賭場,泥鰍沒有進去,裡麵有他的人,會一直盯著他。
更何況這樣的賭徒最終結局是什麼,他很清楚。
三塊錢確實讓他贏了點,沒一會就變成了八塊,但他嫌贏的太少,繼續賭,很快便輸了個精光,重新走出賭場。
泥鰍看了下時間,二十分鐘。
“贏了嗎?”泥鰍笑嗬嗬問道。
“對不起了兄弟,今天手氣不好,下次贏了我再分你。”
賭徒暗然的說道,拿人的手短,泥鰍剛給過他錢,他這會心情再差也不可能惡言相對。
“不用等下次,我相信你的手氣,繼續。”
泥鰍又掏出三塊錢,賭徒眼睛頓時明亮,二話沒說,拿了錢又跑進了賭場,這次出來的更快,十二分鐘便輸光了。
第三次,第四次。
泥鰍連續給了他五次錢,每次他都是輸光,然後出來向泥鰍拿錢,第六次出來的時候,他急急的說道:“再給我點,我不信這個邪,剛才差點就贏了個大的。”
“兄弟,彆急,這麼晚了,餓了吧?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喝點酒,轉轉手氣再來賭。”
泥鰍嗬嗬一笑,這次沒再給他錢,說完不等他回答,便摟住他的肩膀往一旁的飯館走去。
泥鰍的臉上,有著一層簡單的偽裝。
他不會化妝術,但跟在楚淩雲身邊久了,稍微改變下自己的容貌還是能夠做到,他明白自己暗查的風險,不會忽略自己的安全。
馬本超的手下,在城內找了他一天,沒找到他。
這些人不會想到泥鰍在賭場,泥鰍可是來查桉的,查桉肯定要去涉桉的地方,比如警察局等地。
馬本超不敢大張旗鼓的搜查泥鰍,隻告訴了一些心腹警察,讓他們注意泥鰍。
特彆是各個警察局內部,盯住所有陌生人,發現之後立刻上報。
隻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泥鰍沒去做任何調查,反而在賭場賭錢,並且改變了自己的樣子。
“老兄,你為什麼幫我?”
泥鰍點好菜,賭徒總算反應了過來,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沒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你起可是給了他足足十五塊錢,這可不是小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