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人太多,一旦引發混亂,很容易造成堵車。
後門偏一點,更容易逃走。
第二天早上,楚原早早起床,擦拭著手中的手槍。
其實他更喜歡的是長槍,不過這次任務是刺殺,長槍不容易攜帶,隻能用手槍。
為了保險起見,六個人每人帶了兩把手槍,四個彈夾外加兩個手榴彈。
本來楚原要求衣領上縫上毒藥,但被楚淩雲拒絕了。
這裡是法租界,一旦被抓是很麻煩,但比落在日本人手裡要強,楚淩雲有錢,他們如果出了意外,砸錢也能把他們砸出來。
“吃飯了。”
一名日本兵給吳勝才送去了早餐,吳勝才躺在床上點頭哈腰的道謝。
他是狗,人家是主子,哪怕是普通的日本士兵,他一樣不敢得罪。
早飯很簡單,饅頭稀飯鹹菜。
這次大戰日本同樣有很大的損失,目前還沒有完成吸血,各種物資緊缺,不可能給吳勝才多好的食物。
吳勝才吃的很香,他是腿部中槍,那一槍真的很險,錯開一點他就要成太監了。
在醫院治療了幾天,目前他還不能下床正常走路,但傷勢已恢複的差不多,這兩天便會出院,回去修養。
楚原帶著五名隊員,來到醫院。
五人直奔三樓,一人留在外麵放哨,他身上帶著個哨子,不同的哨音可以做出不同的提醒。
如果一旦有大批日本人或者巡捕,他會吹最急促的哨聲,提醒楚原他們立刻撤離。
兩名日本兵正在閒聊,見到楚原幾人快速走來立刻起身。
他們還沒來得及詢問,楚原等人便拔出了手槍。
“砰砰砰。”
五人有三人一起開槍,兩名日本兵瞬間中槍,身上蹦出了幾片血花。
“砰砰。”
楚原再次補槍,三人打完子彈立刻換槍,另外兩人則向病房內跑去。
吳勝才剛吃過早餐,聽到槍聲猛的一愣,他馬上明白,這是軍事情報處來製裁他了。
背叛之後他就想過,軍事情報處的人不會放過他。
但他已沒了選擇,為了活命,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吳勝才掙紮著起身,來到窗前。
這裡是三樓,他腿部受傷,跳下去肯定會加重傷勢。
可留下來就是死,吳勝才正在猶豫,門被踢開,他看到了進來的兩名行動隊員。
見吳勝才在窗前,兩人馬上舉槍。
咬了咬牙,吳勝才縱身跳下,剛到地上便發出淒慘的嚎叫,三樓跳下去又沒有任何緩衝的東西,他的腿直接摔折了,隻能拚命向前爬。
兩名隊員追到窗前,對著下麵的吳勝才便開槍。
兩把手槍子彈打完,吳勝才身上多了很多的血窟窿,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走,下去看看。”
楚原來到窗前,確定吳勝才中槍,立刻帶著所有人撤離。
離開之前,他們又到吳勝才身邊補了幾槍,快速拍下照片後離開。
剛中槍的時候吳勝才並沒有死,他很想求饒,想要活下去,他是被逼無奈才幫著日本人做事。
很可惜,沒人會聽他的解釋。
哪怕他能解釋,最終也難逃一死。
“上車。”
泥鰍帶人打開了後門,兩輛小貨車停在門口,見楚原等人跑來,立刻對他們招手。
楚原六人上車,馬上更換彈匣,保證兩把手槍都裝滿子彈。
行動是成功了,但他們還沒有安全。
剛才的槍聲讓醫院內亂成一片,不少人到處亂跑,也有人蹲在角落,還有人打巡捕房的電話報警。
等巡捕趕到的時候,泥鰍已經帶著楚原快到了法租界的邊界。
他們沒有提前打點,需要衝卡。
車上的人架起了兩挺幾槍,一車一挺。
還沒到機槍便掃了起來,看守關卡的士兵立刻抱頭鼠竄,兩輛車順利衝了過去,進入到公共租界。
到了這邊,泥鰍重重鬆了口氣。
楚淩雲打過招呼,在這邊沒有人為難他們,泥鰍把車開到一處院子內,帶著楚原等人迅速離開。
這邊有好幾個安全屋,他們會先進入一處安全屋等待楚淩雲的命令。
“成功了嗎?”
確定安全後,泥鰍立刻問道,楚原則點頭,拿出相機,取出膠卷,讓泥鰍想辦法去衝洗。
照片會交到南京,處座那等著這張照片呢。
有了照片,可以讓那些漢奸們清楚,投靠了日本人不代表高枕無憂,隻要你們敢助紂為虐,一樣會得到製裁。
“什麼?”
辦公室內,長穀川接到電話立刻站了起來。
吳勝才死了,在醫院被人殺死了。
負責保護他的兩名日本兵身亡,他們甚至沒來得及開槍。
長穀川氣急敗壞的趕往醫院,吳勝才的死活他並不在意,可吳勝才剛剛凸出點作用,就被中國人殺死了,等於是在打他的臉。
“組長,凶手非常果斷,衝進來後立刻開槍,吳勝才聽到槍聲跳了樓,但還是沒能逃掉。”
情報組的隊員檢查過現場後,馬上彙報。
兩名日本兵全是身中多槍,當場死亡。
最慘的還是吳勝才,身上足足被打中了十幾槍,從補槍可以看出,中國人殺人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回來確認吳勝才的死亡。
中國人這是勢必要除掉吳勝才,不然不會特意過來補槍。
“混蛋。”
長穀川憤怒大罵,再次問道:“法租界的巡捕抓到了人嗎?”
其實他很清楚,對方做好了準備,不可能逃不出去,他問不過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手下搖頭:“沒有,他們離開法租界了,衝卡的時候還用了機槍,不過他們沒有傷人,估計是不想把法國人得罪的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