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淩雲第四百四十九章 好戲開場
楚淩雲並不知道,他給這兩個美國人起的代號和林石的代號相同。
“組長,石澤光泰招了。”
兩天後,剩下的三名日本特工,終於有人承受不住刑罰的煎熬,選擇了招供。
“很好,讓他簽字畫押,並且寫下效忠書,明天我去見他。”
楚淩雲微笑點頭,泥鰍整治人很有手段,這兩天不斷折磨剩下沒有招供的三名日本特工,終於有人支撐不住。
有了招供的人,他的第一步計劃將更加完善。
其實沒人招供也能進行,但效果不如有人招供了好。
“是。”
泥鰍領命,效忠書和簽字畫押照相很簡單,有了這些東西,就是他投靠了中國人的鐵證。
特高課,針對長穀川四人的審查結束。
時間不長,不過該查的都已經核實清楚。
他們的確被中國人俘虜,被抓的時間是下午,然後他們被送到一間倉庫,在那裡接受了刑罰。
因為不是刑訊室,倉庫的刑罰工具有限,連基本的鞭子隻有一個。
而且是用繩子製作的簡單繩鞭。
這種鞭子的效果,遠遠比不過刑訊室內帶著倒刺的皮鞭。
中國人沒用鞭子,直接用鐵盆裝上火紅的木炭,代替烙鐵進行刑訊,中國人燒的是腳,痛感更強。
三井阿木派出的人找到了倉庫,發現了刑訊用過的鐵盆,這些東西都被中國人丟棄在了那裡。
鐵盆並不重要,隻是證實長穀川他們遭受過刑罰。
按照長穀川供述,中國人沒有一直刑訊,主要是火燒的傷害同樣很大,一直下去他們會支撐不住,甚至死亡。
整個雙腳全部燒熟的話,人估計也沒了。
晚飯的時候,他們沒有繼續刑訊,把他們關押在了一起。
或許中國人認為,他們雙腳被燒傷的嚴重,肯定跑不掉,所以對他們進行了簡單的捆綁。
很快,長穀川他們便趁著沒人的時候,掙脫了繩索。
留在倉庫內的繩子證明了這一點。
隻有一個人被留下看守,其餘人全部去吃飯,他們打暈了那個人,按照四人的描述,現場的確有人躺下過的痕跡,但並不是那麼清晰。
這點能夠理解,他們打暈了人,又沒有殺人,不管是被打暈的人自己蘇醒,還是被其他中國人救走,最終肯定會起來,將地麵的痕跡變的不規整。
這個痕跡是長穀川自己留下的,他知道必然會有人來這裡調查。
在之後則是牆邊淩亂的腳印,腳印很多,非常的淩亂,看不出有多少人,但能發現其中的血跡,他們提取了這些血跡回來,經過血型鑒定,確實和長穀川他們相符。
血型區分出來不到十年,不過日本人對血型很是癡迷,經常在各種場合利用血型來做鑒定。
長穀川他們跑出來的是四個人,現場找到了他們的全部血型,他們是從牆邊爬出來的可能性很高,這個結論可以成立。
他們逃出來後搶了一輛車,由於倉庫比較偏僻,特高課沒有找到目擊者,但那輛汽車的車主確實報了警,的確是停在了那邊,自己去彆的地方辦事車被偷了。
對特工來說,沒有鑰匙開車並不難。
特高課內部,對四人分彆進行了嚴格的審訊,包括長穀川。
四人的描述相同,沒有什麼大的出入,有些小細節不同,但不影響整個事件的驗證,最終負責審核的人做出結論,他們說的是實話,並沒有撒謊。
審核結果很快到了三井阿木的手中。
看到這個結果,他心裡微微有些放鬆,同時又帶著點複雜。
長穀川是他的絕對心腹,他自然不希望出事,可被中國人俘虜過的長穀川,在他的心裡就成了被彆人拉走過的媳婦。
誰知道媳婦有沒有被彆人動過。
根據審核的結果是沒有,可即使如此,三井阿木的心裡同樣很膈應。
隻是目前上海特高課還離不開長穀川,他隻能先用著,日後仔細觀察有沒有異常。
……
“組長,花轎傳來消息,他們的審核通過了。”
兩天後泥鰍來做彙報,花轎是長穀川的代號,楚淩雲起的。
這樣的代號顯得很秀氣,可真實的意義卻是,每個人的花轎隻能使用一次,長穀川的命運也是如此,楚淩雲隻用他一次。
當他的作用用完,便是被拋棄的時候。
“日本人的效率挺快。”
楚淩雲笑道,既然長穀川的審核結束,可以接著進行他的計劃,三名日本兵之前便停止了審訊,做著準備。
不需要三人全部投降,有一人便夠了。
招供的石澤光泰,已經得到了他的任務。
長穀川的投降是當著他們的麵,三名日本特工全部看到了,石澤光泰要做的就是回去之後指認長穀川,說他們是叛徒。
如果另外兩名日本特工主動這麼做,他配合即可,若他們沒有,那就由他提出來。
為了安撫石澤光泰,楚淩雲特意給他畫了個餅。
長穀川回去之後並不老實聽話,所以要除掉他,但讓他白白去死實在可惜,乾脆用長穀川的人頭,來做他晉升的砝碼。
長穀川隻寫了效忠書,他不僅寫了效忠書,楚淩雲還讓沉漢文帶著他,在城外槍殺了一名落單的日本士兵,並且拍下了照片。
這樣的束縛,確實比效忠書更為有效。
石澤光泰沒有了退路,加上楚淩雲給他的權利和金錢的利誘,答應了所有要求。
金錢很容易理解,做多少事,給他多少的錢。
給了長穀川二十根金條,以後給他的一點也不會少。
權利則是幫助他,讓他取代長穀川的位置,甚至幫他以後晉升為課長。
有中國人幫助,白送他功勞,以後立功會很容易,升職並不難。
一邊是毫無退路,一邊是前程似錦。
石澤光泰選擇相信楚淩雲。
楚淩雲說的沒錯,他比長穀川更好控製,把他捧上去比留著個不聽話的長穀川更好。
況且他已經沒了選擇,不管讓他做什麼,他隻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