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
“課長，我說。”
電椅上一分鐘後，石澤終於吐口，用上了電椅讓他明白，課長是鐵了心要辦他，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但不招供的話，這種痛苦他真的承受不了。
之前他之所以沒招，就是認為課長是在試探。
不僅他會承受刑罰，長穀川他們一樣會。
利用刑罰來測試他們誰是真正的內奸，可他沒想到最後會使用電椅。
電椅能給人帶來不可逆轉的傷害，用上電椅之後，他便知道自己是真的出了問題，為了減輕痛苦，索性招供。
“說。”
三井讓人把他從電椅上放下來，石澤光泰虛弱的說道：“我之前的確沒有承受住刑罰，投降了中國人。”
說完他耷拉下腦袋，幾近昏迷。
“另外兩人呢？”
三井問道，江騰空在那名中國特工的身上隻找到了石澤的照片和效忠書，不過三人共同進退，這會三井並不信任另外兩人。
“他們沒有。”
“繼續給他上電椅。”
三井眼睛一瞪，石澤被嚇一跳，瞬間抬起頭：“我承認，他們也投降了。”
果然如此，三井眼睛眯了眯。
沒有投降的話，怎麼可能會把三人一起放回來，隻需要放一個石澤就夠了。
“說清楚，中國人讓你們乾什麼？”
三井繼續問，石澤低下頭，緩緩說道：“中國人讓我回來指認長穀川，然後會幫我立功，讓我取代長穀川的位置。”
“長穀川真是自己逃出來的？”
“不是，他們比我們投降更早，被中國人先送了出去，但中國人說，長穀川回來後並不聽話，就準備用他的人頭來做我晉升的台階。”
這次石澤很老實，問什麼說什麼。
三井愕然，都這個時候了，石澤竟然還在指認長穀川？
難道真如江騰空說的那樣，這兩夥人都投降了，被中國人放了回來。
長穀川回來後，並沒有按照中國人說的去做，所以安排石澤他們指認，如果確定長穀川是內奸，石澤他們絕對有功。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既然讓你們指認長穀川，為什麼沒讓你們帶證據回來？”
三井繼續追問，石澤艱難的回道：“我們無法隨身攜帶，中國人說了，會等以後合適的時機讓我們掌握證據，證明我們說的是實話。”
這就對了，他們是被押送，身上怎麼可能有長穀川投降的證據。
就算有，也會在那些押送的中國特工身上。
三井阿木沒有察覺，此時他考慮問題，已經事先代入長穀川背叛了他，然後再做出推測。
“讓他簽字畫押。”
三井阿木冷冷說道，同時提審另外兩人。
……
“組長，查到池上周司的下落了，他還在上海。”
泥鰍來到楚淩雲的房間彙報，上次潛伏離開後，楚淩雲讓人給池上周司送過幾次貨，維持著關係。
可隨著戰爭的進行，池上周司被派到了戰場，便失去了聯絡。
在上海潛伏後，楚淩雲讓泥鰍打探他的下落。
不過很可惜，一直以來沒有任何消息，楚淩雲也沒特彆在意，池上周司的級彆並不高，可有可無。
這兩天泥鰍沒事，再次去打聽，結果得到了消息。
他是通過青幫弟子進行的打探，池上周司在上海大戰的後期受了重傷，一直在養傷，最近才好。
傷好後的他沒有辦法在一線軍隊作戰，被安排進了陸軍航空部，做一名後勤人員。
他的軍銜再次提升，如今已是大尉。
“他在航空部？”
楚淩雲眼睛亮了下，日本沒有專門的空軍，他們的作戰飛機不少，卻沒有單獨的軍種，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國情。
日本的空中力量分為兩個部分，海軍部和陸軍部，這兩個部門勢同水火，這樣的情況在一個國家內出現也算是罕見。
雙方雖然不是仇敵，但絕對是互相下絆子的那種存在。
就好像軍事情報處和黨務調查處。
而且他們的矛盾更深，陸軍有航空部，海軍也有，有次陸軍部和海軍部同時找到德國，購買一款飛機的發動機技術。
讓德國沒想到的是，明確告知已經賣過之後，對方竟然又買了一次。
他們寧願多花錢再買，也不會向對方伸手去要。
德國一份技術賣了兩份的錢，當然高興。
除了這些，兩個軍種各自發展，任何事不會向對方求援。
海軍自己建造坦克大炮也就算了，陸軍竟然會建造航母，簡直是天方夜談，可這樣的事卻是真真實實發生在了日本。
不僅是建造，連技術也是自己摸索。
如今日本陸軍擁有不少的飛機，中國的戰爭又是以陸軍為主，池上周司這個身份，可以很好的利用下。
“石原商行最近的經營怎麼樣？”楚淩雲問道。
“還不錯，至少在賺錢。”
石原商行就在公共租界，楚淩雲沒有放棄石原亨那個小身份，暫時雇傭了幾個人在那經營。
“讓石原商行擴大規模，再招聘點人。”
楚淩雲吩咐道，泥鰍立刻領命，這樣的事不需要親自去跑，吩咐一聲就行，可他還是自己過去安排。
隻要是組長的要求，他絕對親力親為。
楚淩雲獨自離開，來到安全屋，給自己做好偽裝。
狂飆1號這個身份也不錯，但不能每次有情報就去跑一趟，在不能建立電台聯係之前，楚淩雲想到了新的辦法。
給自己安排個紅黨的內線，故意泄露情報。
這樣很多事不需要他再去跑，一樣能實現傳遞情報的目的。
不過這個人不能在他的真實身份身邊，石原商行是個不錯的選擇，正好要擴建，通知紅黨的同誌，讓他們安排潛伏人員到石原商行應聘。
留下紅黨，他便能借助石原亨這個身份，向紅黨傳遞關於日本人的情報，同時不會讓任何人有所懷疑。
至於泥鰍等人，他們不知道有紅黨在身邊，況且除了泥鰍，其他的隊員可以更換，最大限度的來保證不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