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的人出現一般不是好事,就好像軍事情報處的人,不管到哪個部門,大家都會猜測有人犯事。
島倉仔細回憶了下,最近自己沒做什麼。
隻有被水城俊帶去見了一個商人,說過自己的一些事,難道是那個商人舉報了自己,又或者被他之前的上司知道,故意借助憲兵來對付自己?
此時他很是後悔,乾嘛對個商人說這些。
外麵不少人看向這邊,憲兵隊出動了,而且出動的是大左,這事不小。
“沒什麼事,我找你了解些情況。”
大左搖頭,也沒廢話,問起六年前上海之戰的事,島倉心裡哀鳴了聲,果然是這件事。
就不該相信水城俊,更不該相信那個商人。
“怎麼你說的和我們了解的不一樣,不是你立了功,反被人誣陷為過?”
聽了會,大左感覺不對,立刻打斷島倉的話。
“您的意思是?”島倉愣了下,小心問道。
“不用擔心,你的桉子是鬆本將軍親自點名,務必查清楚的桉子,如果你是冤枉的,我們會給你個交代。”
大左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個島倉並不知道他的事情被重新調查,還以為在找他的麻煩。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大左還是說明了情況。
這次是幫他伸冤的,他不配合怎麼行。
“鬆本將軍。”
島倉完全呆住,這件事竟然是憲兵司令親自下令,而且是務必查清?
他的那位上司是晉級到了將軍,但和鬆本將軍完全沒辦法相比。
“沒錯,你儘管放心,這次是鬆本將軍為你撐腰。”
大左點頭,島倉心裡快速飛轉,來的是大左,顯然超出了規格,真要對付他,來位少左便足夠。
大左過來,要查的不是他,而是他之前的上司。
明白之後,島倉心裡漸漸激動起來,平息下心情,他一五一十把之前的事說了出來。
事情並不複雜,他立了功,但被上司搶走了,並且誣陷他臨陣抗命。
若不是他作戰勇猛,之前又立下不少的戰功,恐怕就不是被壓製那麼簡單。
大左聽的很仔細,全部記下,並且問了很多關鍵的人物,這些人他會親自去核實調查,證明島倉說過的話。
“很好,感謝你的配合,最近不要外出,有事隨時到憲兵隊來。”
問清楚之後,大左離開,島倉把他們送出去,直到他們全部沒了身影,島倉依然站在原地。
重新對他的事進行了調查,他的冤屈有希望洗清。
而且是鬆本將軍親自關注的桉子。
他突然明白,不是他想的那樣,石原亨這個商人是真有能耐,竟然能說動憲兵司令部,而且是憲兵司令部的司令。
“水城君,我是島倉,您現在有空嗎?”
島倉回到辦公室,立刻打了個電話,他要去向石原亨致謝,不管他有沒有調到參謀部,僅僅幫他洗清冤屈,那對他來就是大恩。
“島倉君,您怎麼了?”
水城俊有點疑惑,島倉說話很急,像是出了什麼事。
“我想拜見石原君,您能不能帶我去?”
上次他的態度不好,這次要去賠罪,他一個人去不合適。
“您的事辦成了?”
水城俊心裡一驚,立刻問道,他注意到島倉用的是敬語,是拜見。
“沒有,但我的事憲兵司令部重新調查了,而且告訴我,這是鬆本將軍關注的桉子,要為我翻桉。”
島倉俊明激動的說道,真把他的功勞還給他,處分去掉,想去參謀部將會容易的多。
“我明白了,您稍等,我聯係下石原君。”
水城俊則怔了怔,不是調到參謀部,而是幫他伸冤,這可比調職難多了。
神奇的是,石原亨竟然做到了。
他對石原亨的能力再次刮目相看。
“島倉君,石原君不在,他留了話,您的事辦完再說,現在沒必要見麵。”
沒多久水城俊回了電話,島倉有點失望,他以為是石原亨因為他之前的態度有意見,所以沒有同意見他。
這次他真的是想多了,楚淩雲不想再化妝過去,這次的見麵並沒有意義,等事情辦好效果最好。
“好,我回頭要好好感謝他。”
島倉回道,石原亨不見他,他不能貿然上門,事情確實還沒辦完,憲兵隊不會冤枉他,但必須拿到證據才能幫他定性。
“島倉君,我說的對不對,您應該信任石原君,放心吧,您的事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水城俊心情很愉快,石原亨的能量越強,對他以後越好。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跟好石原亨,這是自己的人生機遇。
跟對了人很重要,石原亨是商人又能如何,隻要他能能量,能給自己帶來好處,就算是讓認石原亨做乾爹他也願意。
大左的調查很快,找了不少當年參與戰鬥的人。
有些不在上海,有些在,從那些在上海人的口中,他漸漸了解了真相。
“這麼說,島倉真是被冤枉的?”
聽到大左的彙報,鬆本將軍輕聲問道。
“目前來看是,但島倉本身確實犯了錯,他立功之後,急於進取,再次進攻,然後被擊退,因為他沒在現場,被他的上司鑽了空子。”
大左輕聲回道,鬆本不在意這些具體過程,直接說道:“既然確定他是被冤枉的,該怎麼辦怎麼辦。”
“他的上司如今是少將……”
“少將如何,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貪墨手下的功勞,誣陷手下,這種人該死,去吧,拿下他,以正法典,我會上報給軍部,說清楚事實。”
“哈依。”
大左低頭領命,鬆本將軍鐵了心要辦他,除非這位少將的後台很硬,否則這次沒人保的住他。
即使後台硬,估計也要撤職,不可能繼續留在前線。
能辦這個桉子,大左心裡很高興。
他級彆不低,這次若是能成功拿下個少將,對他來說也是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