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撈了大魚(2 / 2)

諜影淩雲 羅飛羽 19603 字 10個月前

“是。”

手下領命,許義帶來的全是精英,付子明就一個人,抓他不難。

一個小時後,說下再次過來彙報。

“處長,監測到電台發報信號了。”

“很好,盯死他們。”

許義站起身來,楚淩雲當初找到內奸,沒有急著動手,他也沒有著急。

此時是晚上,日諜很殘忍,很多日諜絕望之下會選擇自殺,付子明晚上剛發過電報,正是警戒的時候。

這個時候動手,很容易出現傷亡,或者讓日諜自殺成功。

等明天他們出來,抓人會更容易,這次許義親自出動,一定要抓活的。

第二天一早,駱冬便來到西安站。

他是因為記憶力特彆好,被人推薦,通過審核後,進入軍統的特訓班學習。

他學的是電台。

超強的記憶,能讓他不用筆便記住電報內容,不過站裡管理的很嚴,他沒辦法使用站裡的電台發電報,上麵便給他安排了一個聯絡員。

這位聯絡員和他關係很深,是他以前的老師。

他們兩個,全是北平特高課派出來的人。

北平特高課之前往重慶派了不少人,但陸續被抓,損失慘重,後來武漢特高課接手了他們的工作,繼續往重慶派人。

武漢沒敢多派,但依然還是有人被抓,目前隻有少數幾個處於蟄伏之中,不敢啟動。

重慶不管是軍統還是中統,在對付他們方麵,似乎都有著超強的能力,實在是讓他們苦不堪言。

駱冬沒在重慶,到了西安,而且是在軍統內工作。

北平特高課課長古橋利光,對駱冬的期望很高。

他在西安,既能提供西安這邊有用的情報,以後還有機會打入軍統總部。

軍統不是抓了他很多人嗎?

等我把人塞到你們內部,看你們怎麼抓。

可以說,駱冬是古橋手中的一個王牌,付子明是北平特高課的電訊組組長,為了能更好的配合駱冬,被他派出來特意來做駱冬的聯絡員。

駱冬是付子明的學生,兩人配合會更默契。

“來了,組長找你。”

看到駱冬進入辦公室,裡麵的人立刻說道,駱冬沒有懷疑,他們電訊組長對他確實不錯,經常找他。

收拾了下東西,駱冬出門。

他不知道,好幾雙眼睛這會正盯著他。

“冬冬。”

他敲了敲組長辦公室的人,裡麵立刻傳來組長的聲音:“進來吧。”

駱冬開門進去,剛露出個頭,兩雙手便伸了出來,將他按在了地上,他的嘴巴被死死捂住,旁邊的人開始搜他的身。

沒在他進來的時候抓捕,就是為了不讓他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所在的大辦公室更容易藏人,但有可能被他發現,畢竟大辦公室的門更大,為了避免出現意外,許義的人決定,在這間小辦公室內進行抓捕。

付子明的抓捕同樣順利,趁他早上開門的事後,許義的手下裝成路過的人,迅速將他拿下。

“嗚嗚。”

駱冬被堵著嘴,送到了刑訊室,進去之前,他注意到另一個刑訊室內,付子明正被吊在那,奄奄一息。

抓付子明比他早,而且在他來到之前,便送到了刑訊室。

看到付子明,駱冬的心頓時一涼。

他明白,自己暴露了,上線被抓,他沒有任何僥幸,軍統的人一定是發現了他的身份。

盧健中來到了刑訊室,但他沒坐在中間,位置空著。

駱冬沒再說話,想說也說不了,他的嘴依然被堵著。

穿著軍裝的許義,走進了辦公室。

看到許義的軍銜,駱冬身子微微一顫,他沒見過許義,培訓班結束後,他直接被分到了西安站,沒去過總部。

但總部就那麼幾位將軍,根據年齡等特征,很容易推斷出許義的身份。

情報處長親自來了,真夠看得起他的。

“駱冬,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許義坐在了中間,直接問道,駱冬低著頭,沒有說話。

“冥頑不靈,上電椅。”

許義冷哼道,盧健中則瞪大了眼睛,還沒用其他的刑法,直接上電椅?

駱冬被架在電椅上,沒多久便身子發顫,巨大的痛苦,讓他大小便失禁,刑訊室內頓時一片惡臭。

“我抓到的日諜多了,不差你一個,你不說,我不會殺你,會每天用電椅折磨你,直到你死去。”

許義澹澹的說道,電椅對人體的傷害極大,而且不可逆轉。

駱冬的身上不會有多重的外傷,但電椅造成的內傷,很快變能讓他像個老人一樣,無法動彈。

“繼續。”

許義讓人加大電流,駱冬終於忍受不住,顫著聲音說道:“我說。”

“姓名,職務,代號。”

駱冬招了,許義立刻問道,駱冬喘了幾口粗氣,艱難的說道:“奧田達也,北平特高課中尉特工,我的代號是野草。”

“付子明的真實身份。”

“他是我的老師,原北平特高課電訊組組長,高澤浩,他沒有代號。”

許義瞪大了眼睛,付子明竟然是之前北平特高課的電訊組長?

沒想到這次撈到了條大魚,哪怕是之前的,他肯定知道特高課之前用過的很多密碼,許義就是因為他沒有招供,非常生氣,在對駱冬用刑的時候下了狠手。

看來不能讓他輕易死去,要帶回總部,挖出他所知道的所有東西。

付子明所知道的密碼,雖然是作廢的舊密碼,但對破譯有著極大的好處,破譯科如今的進展很快,馬上就能讓他們在密碼有效期內破譯日本人的密碼,達到截聽重要情報的目的。

“你提供過哪些情報?”

許義繼續審問,駱冬招供後,把所有一切全部撂了出來,他不想繼續承受電椅的痛苦。

他提供的情報倒沒什麼,有幾個情報是不錯,但日本人沒辦法做出布置,畢竟他們連潼關都沒攻破。

審完駱冬,許義繼續審付子明。

付子明比他的弟子骨頭硬的多,硬是堅持了一天,最終實在撐不住,願意招供.

付子明不能死,許義沒對他用電椅,但常規的刑罰時間長了也扛不住,特彆是知道駱冬已經招供的情況下,他能堅持一天,已算不錯。

拿到口供,許義立刻帶人離開了西安。

他特意找了駐軍,要了一個連的士兵跟他一起離開,保證將付子明活著帶回重慶,他對破譯科的人有大作用。

上海,徐敬書正和許麟喝著酒。

戴老板雖然沒有把陳展禮活著的消息告訴徐老鬼,但徐老鬼之前太得瑟,讓報紙公開,76號大漢奸陳展禮被中統成功製裁。

結果日本人那邊,很快做了反擊。

他們派人采訪了陳展禮,並且拍下了照片。

陳展禮雖然受傷,但卻活的好好的,根本沒死。

徐敬書倒了黴,被徐老鬼狠罵了一頓,讓他必須將陳展禮殺掉,否則就撤掉他的處長。

本來撤到半路的徐敬書,被迫帶著人回到了上海。

執行任務的組長被徐敬書撤了職,關在了上海區,等以後找機會把他押送回重慶,治他的虛報軍功之罪。

“許兄,我難啊。”

喝了幾杯後,徐敬書不斷訴苦,許麟心裡冷笑,他對徐敬書內心並沒有任何尊重。

徐敬書之前就是行動科的一名副組長,連組長都不是。

和鮑勝群更是差了很遠。

若不是行動科的人連連出事,徐老鬼又想提拔自己人,他哪有機會做處長?

當了處長之後,徐敬書沒有任何亮眼的成績。

這次出來製裁陳展禮,結果倒好,隻是打傷了人家,卻彙報說成功了,讓徐老鬼丟了那麼大一個人。

“徐兄,彆在意,不就是一個陳展禮嗎。”

許麟笑嗬嗬給他倒酒,徐敬書離開後,總部便給他下達了製裁76號中統叛徒的命令。

許麟又不傻,完全明白這是徐敬書給他下的套。

先把最容易的陳展禮解決掉,剩下的難題交給他,若不是徐敬書和徐老鬼有著親戚,他真的想罵人。

現在發現人沒殺掉,竟然有臉跑到自己這來?

“是啊,一個陳展禮,他們竟然都做不好,實在讓我失望,許兄,我從總部重新調了人,他們沒來之前,我能依靠的隻有你了。”

徐敬書喝了杯酒,向許麟求助。

“好說。”

許麟笑了聲,心裡卻在發冷。

他不會幫徐敬書,最好讓徐老鬼撤了他,至於給他的任務,他會想辦法慢慢解決,但刺殺陳展禮的事,他不會過問。

至於幫忙,表麵上答應而已,暗中他不會讓他的人有任何行動。

情報倒是可以幫他們調查,不過陳展禮剛被刺殺,這會正是警覺的時候,徐敬書就算有情報也不可能有機會。

“許兄,謝了,這次我隻要過了難關,一定會在總部多多幫你。”

徐敬書感激道謝,他的話,許麟壓根就沒信。

徐敬書是個小人,要是鮑勝群說這樣的話,許麟還會信一些,至於他,若是相信了,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醫院裡麵,陳展禮的傷勢恢複的很快。

四天後他便出了院,不過手上依然打著繃帶,回去之後,他一直在76號裡麵,沒再出去過。

久保對他下了禁足令,禁止他外出。

不過回來之前,他還是想辦法傳出了一份情報。

楚淩雲和泥鰍總算清楚了他的傷勢,胳膊貫穿傷,不算太重,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不過這個胳膊以後長時間無法用力。

陳展禮不是行動人員,這個傷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大人。”

久保辦公室,陳展禮例行來問候,看到他胳膊上的白布,久保有點心疼。

“讓你好好休息,怎麼又跑來了?”

久保不悅道,中統的人太可惡,竟然對他手下最重要的大將出手,幸好陳展禮吉人有天相,沒有被他們得逞。

若是沒了陳展禮,他對76號的控製力會下降不少,以後更是要多依仗李誌群。

丁墨更不可靠。

“我沒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恢複,大人,我可以繼續幫您做事。”

陳展禮楊了楊手,久保笑著搖頭,陳展禮都這樣了,竟然還想著為他做事。

確實是個忠臣。

“你好好休息就行,有事交給手下,你現在又不是沒有手下。”

陳展禮早不是剛來的時候,光杆司令一個。

連連升職,手下更有接近兩百人。

領頭的什麼樣,手下的人便什麼樣。

他們雖然隻是一個科,但做事比其他處的人更囂張,兩個主任的話向來不鳥,丁墨和李誌群明白管不住他們,向來懶的問。

特彆是丁墨,情報二處是他的管轄之內。

現在情報二處完全脫鉤,上到陳展禮,下到普通隊員,對他的話向來是陰奉陽違。

“他們做事我不放心,有些事還是我來更好。”

陳展禮搖頭,久保沒打擊他的積極性,乾脆讓他監督隊列的訓練。

汪填海還都肯定要進行,到時候影左必然參加。

陳展禮的儀仗隊,到時候能給影左漲很大的麵子,他的儀仗隊,比汪填海的還要好。

重慶,公園內。

林石和許美君並肩走在一起,提親之後,兩人的關係算是徹底公開。

許家沒反對許美君和林石見麵,而且婚期已定,就在下個月。

見麵後沒多久提親,提親後用不了多長時間變成親,這是此時很多人家的常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向來如此。

許美君還算幸運,至少父母讓她先相親,允許她自己做選擇。

“劉老師走了,不回來了。”

許美君悶悶不樂的說道,劉老師是在她定親後的第二天離開的重慶,當時是護送一批人返回延州。

等到了延州她才知道,她的組織關係被調回了老家,以後不準再去重慶。

柯公對她做了安排,這樣是為了保護林石和許美君的安全。

劉老師有點不理解,但人到了延州,又給她下達了命令,她隻能給許美君寫了封信。

這封信不能通過郵局,由延州來重慶的同誌幫忙轉送。

信的內容做了規範,不能提名,隻能寫一些祝福的話。

“我知道,我們的工作就是這樣。”

林石歎了口氣,他明白這是上麵對他的保護。

就像當初老鄭和楊主任被調走一樣,他們剛離開的時候,林石甚至以為他們是正常的工作調動。

後來才明白,全是因為他,為了保證他的安全,他上麵的聯係人越少越好,不會給他多安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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