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俊的調查很快,他本身就在都政府,知道阪上勇樹不少事情,加上有久保輔助,調查他的情況非常容易。
僅用了兩天時間,他便把阪上穿什麼顏色的褲衩子都查清了。
還有陳展禮那邊負責的特工,楚淩雲下了死命令,哪怕是暴露也要拿到需要的東西。
暴露不怕,他們本就是用的假身份,這種身份山口光雄辦了很多。
阪上一倒,他們什麼事不會有,換個身份可以繼續執行任務。
哪怕日本不行,還可以去國外。
“石原君,阪上勇樹的依仗是他在美國的女婿,他那個女婿我查了下,確實有點能耐,另外他公司的一些齷齪事,我們同樣查清楚了。”
水城俊帶著調查結果來見楚淩雲。
他帶來的資料不少,水城俊對阪上沒有多大擔心,美國人那邊,石原亨的關係比阪上厲害的多。
看看他們就知道了。
全是石原亨的運作,他能做到都政府的三把手,阪上的後台肯定比不過石原亨。
“我知道了,先放這吧。”
楚淩雲讓水城俊把東西留在他的辦公室,這裡是元神社,這次楚淩雲是用石原亨的身份回來,平時在元神社的時間久一些。
“是。”
水城俊彎腰離開,既然做了調查,這次誰也救不了阪上。
水城俊想起中國的一句古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這可是戰後第一個真正挑釁石原亨的人,水城俊實在想不通,他哪來那麼大的膽子?
彆看他在美國有個不錯的女婿,水城俊相信,這次任何人救不了他。
水城俊離開,楚淩雲仔細翻看了下他送來的資料。
非常詳細,除了阪上一家人的詳細情況,還有阪上身邊的朋友,公司的高層,他平日裡經常聯係人的情況介紹。
阪上早年並不是太起眼,戰爭期間發了家,當時主要經營食品加工生意,注意到他名下公司的情況,楚淩雲輕輕搖了下頭。
戰爭期間他們就打過交代。
楚淩雲那時候購買的不少罐頭,便是來自他們的加工廠,阪上四處說自己是戰犯商人,他不是一樣?
阪上沒有參與戰爭,但他在戰爭中拉攏了不少關係,利用彆的渠道賺了不少錢。
戰後他已經有一筆豐厚的家產。
他很聰明,日本失敗後便把女兒送到美國去讀書,在那邊成功認識了個美國的年輕俊才,兩人成了家,女婿自身有能力,又有他的資金支持,發展很不錯,如今是州議員。
阪上最大的底氣就是這個女婿,女婿的家庭在美國有一定的背景。
可光有背景不行,美國是資本的天下,有背景還要有錢。
他以為有個州議員女婿就可以在日本為所欲為?
太天真了。
他真以為元神社的眾人全是依靠金錢升上去的?
論美國人的關係,阪上拍馬比不上他,楚淩雲支持的人非常多,州議員在他那裡都要看情況,一般的州議員想見楚淩雲很難。
對付阪上很容易,正好給石原亨這個身份立立威。
時間長了,都以為石原亨這頭老虎變成了小貓,這次讓他們好好看看老虎發威是什麼樣的結果。
阪上並不重要,楚淩雲之所以等這麼久,就是要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然後殺了這隻雞,震懾震懾那些不安分的猴子。
不知不覺日本已經戰後過了十年,新一代的人開始成長,戰爭帶來的影響力漸漸減弱,特彆是上次美國敗給了新中國,降低了一些美國對日本的控製力。
日本有新想法的人現在不少,可笑的是,他們依然把美國當成自己的後盾。
時間差不多了,該是收拾阪上這家夥的時候。
第二天上午,十幾名電視機用戶突然聚集在阪上電視台的公司門口,抗議阪上電視台損壞他們的電視機,讓他們隻能收到阪上電視台節目。
細川電視台的員工則做現場直播。
現場直播在美國早已不稀奇,但在日本還是個稀罕玩意,哪怕現在電視機數量不多,一樣有不少人在看。
各大報紙同時派出記者進行采訪。
“老板,他們就堵在門口,怎麼勸都不行。”
電視台的人小心站在阪上麵前,阪上的臉色陰的能夠下雨,他沒想到自己的用戶突然過來抗議。
而且給他們好處都不走。
他給的那兩百日元好處夠乾嘛的,楚淩雲可是每人給了兩千。
就一個字,給我使勁的鬨。
同時安排記者采訪,揭露阪上電視台做出的齷齪手段。
故意修改自己家的電視機,不讓客戶收到其他的電視信號,這是嚴重侵害顧客權益的事情。
報紙報道的很快,第二天這些人繼續來鬨,楚淩雲給他們錢可不是隻鬨一天,必須鬨夠三天。
而且不接受調和。
第二天人又多了點,這段時間阪上電視台可是修改了數百家客戶的電視,新賣出的電視也是一樣,報紙上的報道非常詳細,他們不僅打著維修的旗號,上門鎖死客戶家的電視,還把新賣的電視機同樣做了鎖定。
不僅僅是阪上電視機,連其他的進口電視機同樣這麼做了。
這還了得?
能買電視的人都了解一些情況,日本的電視產業剛剛開始,目前就兩家電視台,但不代表未來隻有這兩家。
更何況細川電視台的節目確實比阪上電視台好的多。
他們不想著改變自己,用卑鄙的手段屏蔽對手,任何一個消費者和顧客都無法接受。
除了最初楚淩雲請的那十幾人,第二天人數增加到了三十多人。
多出來的全是得到消息,自發前來的客戶。
報紙繼續跟蹤報道,電視台依然直播,直播結束還會放錄播,這種新穎的電視節目方式讓更多的顧客不滿,特彆是家裡電視機被鎖定頻道的人。
到了第三天,抗議的人數陡然增加到了上百人。
這已不是小事件,阪上焦頭爛額,這件事不處理他,他電視台的口碑就徹底沒了,以後想挽回變的更難。
“還不能抓石原亨嗎?”
阪上正在打電話,打他都政府那位朋友。
“抓人不是我說了算,他是商人,我現在能做的是打壓。”
對麵耐心的解釋,正解釋著,突然抬起頭。
他的辦公室衝進來好幾個人,看到領頭的人,他的眼睛猛的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