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夏揪著簡悠悠的衣服,力道用的可不小,把她肩膀給扯下來的一點,星星點點的痕跡露出來,卞夏眼睛瞬間睜大,死死盯著簡悠悠肩膀上。
簡悠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脖子平時不露的地方有多麼慘烈,她都不用細看,憑著什麼瞬間就把卞夏認出來了。
被卞夏抓包,她有些莫名心虛,她和卞夏從小到大是最好的姐妹,她每一任男朋友,都會和卞夏說,卞夏什麼都知道。
但因為於賀坤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關係,簡悠悠根本沒有和卞夏說過,這也沒法說,說了卞夏該以為她精神不正常。
而於賀坤還根本不知道能在這裡待多久,簡悠悠自己還亂著呢,沒法和卞夏仔細解釋,轉移話題道,“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店裡那邊誰看著呢?”
卞夏是個連孩子都生了的過來人,一眼就看出簡悠悠肩膀上的怎麼回事,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好啊你,真是翅膀硬了!我辛辛苦苦看店掙錢,放你假回家照顧你爸爸,結果你這個小浪蹄跑出去胡混了!”
卞夏聲音壓的低,她們兩個之間什麼話都說,但畢竟這小區總是人來人往的,因為小區比較老的原因,大多數都是上了點年紀的老人,萬一說出什麼限製級的話把老爺爺老奶奶嚇到就不好了。
簡悠悠被揪著衣服跟著卞夏後麵朝著人少的地方去了。
“說吧,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兒,你整天跟我泡一起,你一天上幾次廁所我都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術,哪裡抽出來的時間去傍大款?!”
卞夏抱著雙臂,一雙大眼睛明媚有神,相比於簡悠悠的月朦朧鳥朦朧的雙眼不同,卞夏整個人像個吸飽了水的嬌豔花朵,而簡悠悠站在她麵前,就是開在嬌豔玫瑰旁邊的小白花。
但是兩個人從小就好,簡悠悠從不自卑,卞夏也從不會在她麵前玩心思,兩家住的又近,是真真正正的發小。
簡悠悠想了想還是不騙她,但也不能真說實話,左思右想說道,“你小點聲,我早上不是去吊針嗎,在醫院呆著太沒意思,就自己舉著瓶子回來,他幫我拿瓶子來著。”
這段話看是正常,但是掐頭去尾語焉不詳,但說出來的部分都是真的,也不算騙人。
卞夏甩了甩長發,眉梢挑高,“然後?”
“然後就在車裡來了一發,他家來了一發。”簡悠悠說著說著笑起來了,她看不清卞夏的表情,但聽到了卞夏抽氣,知道自己說的確實嚇著她了。
卞夏是個老油子,很多場麵都很難嚇到她,這次確實被簡悠悠嚇的不輕,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照著簡悠悠肩膀上推了下,“你漲行市了!給你拿了下吊瓶你就跟人睡了?”
卞夏簡直難以置信,“你知道他什麼人嘛?給你賣了你幫人家查錢啊!”
簡悠悠摸了摸鼻子,順著這個思路說,“那我這不是年紀也不小了麼,再說他也不差錢,他住彆墅區。”
卞夏暴躁的狗一樣圍著簡悠悠轉了一圈,“你真是……你真是”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麼,畢竟簡悠悠也不是小孩子了,談了那麼多次戀愛,每次短暫到不行,也沒進行到那一步,卞夏總覺得她嘴上說睡這個睡那個,骨子裡其實還是保守的,以為她到結婚都得是個嫩苗苗。
沒成想這大道上隨便認識了一個人,這就讓人給啃了!
“彆轉了!”簡悠悠伸手抓了下,抓住了把她轉的要暈的卞夏。
“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又不小了,再說對方帥的人腿軟,那腿比你偶像還長還直。”
簡悠悠這麼一說,卞夏就不服了,“你少扯,我偶像的腿有媒體調查說都已經超出了人體該有的比例,比他比例還厲害,那隻能是螞蚱。”
簡悠悠笑起來,“改天我介紹你認識,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趕緊的帶我回家,我隱形眼鏡進水扔了,我得回家做飯呢。”
卞夏拉著簡悠悠走,邊走還邊問東問西,能說的簡悠悠全都說了,卞夏好奇的要死,因為從小到大,能讓簡悠悠這麼讚不絕口的男的,還真的沒有,連她上學時候的校草男朋友都沒有這待遇。
卞夏非得見一麵不可,簡悠悠在她這裡就像是她罩著的妹妹,好妹妹大白菜一顆,這麼多年那麼多豬沒拱到,出去一趟回來讓狗啃的渾身都是印子,她意難平!
那痕跡未免太密集了,對方是個章魚嗎?
再說剛才那麼好的車,卞夏還是傾向於對方是騙子。
簡悠悠跟卞夏一起回到簡家,這個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她得趕緊做飯,他們估計很快從康複中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