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World(鼻尖上全然是他身上的味道...)(2 / 2)

“我覺得飛行學院和航空工程學院的學生都挺累的,這個點還在演練。”應桃跟著盛薔往梧桐大道上走,中途還拉著人停下來,往天空看了幾秒。

盛薔駐足瞄了眼,“畢竟好天氣難得,隻能抓緊機會了。”

應桃轉眼看她,推搡著盛薔繼續走,“可這個點兒是晚上啊,也真夠拚的。”

“以後這都是常態了,提前適應也沒什麼不好。”盛薔說著,補充道,“我們學院以後也有晚間課。”

“對的嘛,你這麼說,我倒是挺期待年底了,那可是百年校慶啊,學校這麼重視,到時候的空中表演一定很好看。”應桃說著,嘿嘿笑了聲,“去年還不是百年呢,我看航空工程學院有研發的那種小型飛機,能拉橫幅!還有人用專屬控製器遙控送人,現場的那種!可好玩了!”

應桃伸出五指,在空中晃了晃,“這可比單純的建模啊空中表演啊要來得刺激多了,今年聽說有煙花,那得多浪漫!”

盛薔唇角勾起來,“是啊,到時候要是真有了,一起去看。”

她帶了點勁兒去拉應桃,繼續走,“隻不過那時候都是冬天了,說不定還會下雪,你先想著形體考試的時候怎麼辦吧。”

提到形體考試,應桃又蔫了。

航大在培育她們的時候,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放水,特彆得嚴苛。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以後不是去當空姐的,而是去做什麼豪門名媛。

盛薔在店鋪前和應桃分道揚鑣。

這個周末都要在滄山度過,她還得留時間去收拾一下行李。

黎藝聽說她要去登山,倒是很支持。

原本寧遠雪是天文社,按理也應該去,但他隨口找了個理由,沒趟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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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滄山在隔壁城市,集合的時間格外早。

在八點。

按照行程上的安排,大概十點半的時候便能抵達滄山山腳,到時候師傅直接送他們去坐纜車的地方。

上山纜車比較快,定點後過完夜,下山則是自由分配,隨後再大巴集合。

還算是合理。

盛薔早上出門略有些急,原本周六的時候她會象征性地比平時多睡會兒,鬨鐘沒改過來。

驟一醒過來的時候,都是七點四十了。

這其中洗漱外加穿衣,一切都是匆匆忙忙的。

她乾脆不吃早飯,拿起行李往外走。

還好大巴停靠的位置就在校門外和宿舍樓相連的那條街道上,距離還算近,不然到時候遲到了,得讓全車的人等。

盛薔掐著點到,再往前幾步的距離就是巴士。

她看了看車牌號,確認了一番。

還沒上車,複又被身後的人叫住。

她回頭看到寧遠雪,不免有些詫異,“哥?”

寧遠雪從不睡懶覺,周六向來起得早。

眼下應該是追了過來。

“你走得太急了,手機忘帶了。”寧遠雪說著將她的手機遞過來,順帶理了理她肩側朝外的衣服,“登山的話,注意安全。”

盛薔接過,點點頭,和他說了再見後,幾步往巴士的方向邁。

大家確實都到了。

盛薔上車的時候,車廂內擠得滿滿當當,時間還算早,但大家都挺精神,有說有笑。

司機師傅看她上來,朝著坐在第一排的人說,“到齊了,這就出發?”

第一排坐的是兩個社的社長和乾事,應了聲後讓盛薔往後找座位。

盛薔“嗯”了聲,跨過一排又一排的位置。

撂眼看過去,隻有中間略靠後有一排剩餘的雙人座的裡間沒有人,她緩緩走過去,入目就是雙大長腿,正閒散地擱著。

大概空間不太夠,男生骨骼料峭,坐著的時候,膝蓋突起頂著前麵座位的後背,線條利落流暢。

他臉上蓋著帽子,眉眼都被蓋住。

周圍的位置倒是都坐滿了,很是熱鬨。

他這邊像是有了結界,誰也走不進來。

隻不過她要坐進去的話,得把人敲醒。坐外麵的話,也得讓他往裡麵挪挪。

怎麼著都得將人叫醒。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

盛薔略猶豫兩秒,直到她略抬眼,在後一排的位置看到了葉京寒。

直到目光再撂回來,她看到男生緩緩地將帽子拿下來。

“愣著乾什麼,坐過來。”

盛薔看著沈言禮那張臉,視線下移到他的那雙長腿上。

也是,剛才就覺得有些熟悉。

她點了點頭,剛挪過去,就受到了阻礙。

沈言禮那雙長腿就那麼放在那,擋著不好進。

盛薔以為他沒反應過來,等了會兒。

等到她再次嘗試要往裡去的時候――

沈言禮還是無動於衷。

期間,兩人的肌膚隔著雙層的麵料緩緩摩擦。

“喂……”

盛薔小聲喚他。

沈言禮懶洋洋的,眼眸斂著。

這會兒才慢悠悠地把腿移開,示意她往裡麵坐。

橫跨過去的時候,巴士恰好在這時候出發,司機猛地一腳油門,整個車子躥地一下往前開。

盛薔剛好到了裡麵,還沒等到她轉身要坐下來,那股子衝勁兒直接傳過來,慣性使然,女孩不受控製地前傾。

不過是瞬間――

她半邊臉磕在了沈言禮的肩側。

伴隨的有近乎悶的一聲響,而後鼻尖懟上來的,全然是他身上的味道。

沈言禮看她俯撐而來,手扶了一把。

盛薔和他貼得近,幾乎是栽在了他身上,自然而然感受到了腰上的桎梏,他手掌貼著,溫熱隔著衣衫源源不斷地傳遞而來。

停頓了幾秒後,盛薔才反應過來。

她仰身撐起,近乎是彈開來,轉身坐在裡間。

盛薔眼睫顫抖得厲害,側過臉去,轉眼看向窗外的景色。

這回不單單是耳垂,女孩的臉頰處都渲染上了淡淡的粉。

車廂內沒有人在意這段小插曲。

照樣是吵吵鬨鬨,有在玩狼人殺的,有在微信連麥的。

就連附近的兩排都有時不時傳來的交談聲。

而這兩人間,卻是長久的沉默。

沈言禮這時候又收回手,視線沉沉地捱下來。

他明晰指骨放在唇側,稍稍壓了壓,而後驀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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