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摁住貼近,透著那層暗色的薄膜,俯身而來。
他湊近,隔著頭盔,用額前抵著她,“剛生氣了?”
盛薔雙手緊跟著附上去,覆在他的手背上,“……你說呢。”
“你剛剛開太快了……我有點害怕。”
她這話說的真沒錯,因為是側坐著,那樣快的速度,好像隨時隨地都能被擠下去那般。
也隻好死死地抱住他。
沈言禮笑了下,“知道了。”
待到他親手幫她取下了頭盔,女孩的秀發上方被攏得泛起了毛毛的燥,格外得蓬鬆。
她唇輕啟,朱紅而濃。
他象征性幫她捋了兩下,手臂緊跟著橫上去。
“你扶著我下來。”
“……不要。”
盛薔這會兒好像是存心報複沈言禮之前刻意將機車開很快的舉措,避開他的手,輕輕鬆鬆地跳下來。
徑自朝著江邊的桅杆走。
沈言禮落了個空,取了機車的鑰匙,幾步跟著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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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站在江邊,堤壩邊影影綽綽。
淮江這時候還算安靜,偶有浪潮輕拍的嘩啦聲響。
不遠處的跨江大橋上來往橙紅,細碎的亮連成筆直的一條光。
“你帶我來這兒,就是看江?”
盛薔視線從遠方收回,轉頭看他。
“不然呢。”沈言禮應道,“你以為我還要對你做什麼?”
就在他話落的檔口,天邊劃過忽而閃忽而鳴的亮。
隨著熟悉的機翼穿越雲層的聲音響起,一架飛機從兩人的上方飛過。
盛薔抬眼看著飛機漸漸遠去的尾燈,忽然有了好奇之心,“沈言禮。”
“你當初是怎麼想著,要去學你的那個專業呢。”
“我?”沈言禮雙手閒散地搭在桅杆上,長腿隨意地擱著,目光不知道撩向哪裡,“具體怎麼想的不知道,不過我小的時候就對這方麵感興趣了。”
說著,他看向盛薔。
“你的呢,說來我聽聽。”
盛薔這時候倏然笑了,如霧的眼彎著,嘴角也勾起淺淺的弧度,“我的就說來話長了。”
“這不等於沒說?”
“……你的不也像是沒說。”
兩人複又聊了會兒,陣陣江風肆虐著刮過臉側,麵頰都被吹得像是凍了層砂,摸上去冰冰涼涼的。
盛薔略略瑟縮了下,還沒環住自己稍稍取暖一會兒,直接又被沈言禮拉著,走回了機車那邊。
他像是之前那般將人側坐著放在了後座,繼而利落地脫下了外套。
“G……你不冷的嗎?”
盛薔被沈言禮的動作驚了下,然而下一秒,她的話語便喀在了他接下來的動作裡。
沈言禮利落地用衣服裹著她,整個罩住,隻堪堪露出臉來,隨後用手彈了彈她白嫩的麵頰。
“我不冷,冷的是你吧。”
其它女生沈言禮不清楚,盛薔倒是經常穿裙子。
江風O@,女孩沒被擋住的部分偶有幾縷碎發漏出,隨著風緩緩地蕩出點弧度。
她被勾得有點癢,用手輕輕地拂了兩下。
江邊有緩緩亮起的燈,被冬霧襯得朦朧不已,但也足夠了。
女孩的眸在這個時候像是汩汩而來的清流,比起以往都要濕潤。
沈言禮低頭看了會兒,聲音壓低,嗓調透著以往都不曾有的沉。
而後他直接開口。
“吻我一下。”
不知道是沈言禮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過於隨意和理所當然,還是因為裡麵稍帶的字眼本身就足夠令人臉紅。
盛薔確認自己沒聽錯後,耳垂宛若過年時節走廊上掛著的燈籠,紅透了個遍。
她好一會兒沒說話。
但沈言禮這時候偏偏又很有耐心,視線定然。
套住她的外套被微凜的江風鼓吹而起,指尖隨著鑽過的濕霧,像是有什麼飛逝而過。
沈言禮的眸子漆黑,那兒隻牢牢地鎖著一個她,有點像是在討賞。
盛薔眼睫顫得厲害,鼻息裡全然是他身上的味道。沈言禮沒穿外套,單薄之餘,剩下的溫熱全然給了她,光是這樣想想,眼眶裡好像被某些情愫撞得滿滿的。
她太過於享受這樣的親昵了。
以至於哪怕隻是寥寥幾次的承受間,還帶著想要繼而探索的期許。
盛薔頓頓,又像是上次那樣,在他側臉上緩緩印了下。
而後很快又被逮住。
沈言禮鼻息沉沉捱近,“你自己說說看,這能叫吻?”
女孩的聲音細如蚊呐,“……這怎麼不能算了?”
沈言禮拖長的尾調被風吹跑,“當然不能夠了,你這頂多是蟄了一下。”
“我來教你。”他低頭,俯身湊近,“感受好了啊。”
話落,沈言禮扡住女孩的下巴,徑自親了下來。
破碎的呼吸交錯間,他不輕不重地咬了口女孩的下唇,在盛薔微張著的驚呼中直接探進去,氣息相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