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World(造作和放縱。...)(2 / 2)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附近,能不能夠聽得到。

可意外的是,在她話落的下一秒,他的嗓音透過門板,就這麼響起。

“怎麼了?”

沈言禮應得過□□速,以至於盛薔忘了自己喊他的初衷,開口便問道,“你一直在門外的啊?”

門外好一會兒沒聲,盛薔連忙叮囑,讓沈言禮去他們倆的行李箱翻一翻,幫她拿落下來的,換洗的衣物。

腳步聲漸漸遠去,很快,他去而複返。

隻不過待到紗簾被撩起,玻璃門也隨之推開之時,盛薔嚇了兩跳。

因為沈言禮直接就這麼進來了。

女孩兒略略擋住沒有任何遮蔽的自己,“你怎麼……”

怎麼直接就進來了。

花灑還在不斷往下滴著水,水汽在狹小的空間裡緩緩蒸騰開來。

“對你有點兒沒法忍。”沈言禮附在她身上,吮啜不斷落在麵頰,細頸處,“我們一起?”

這樣的共浴還是頭一回。隻不過很快又換成了另一種方式。

盛薔被抱著,幾乎是半鏤空著懟在牆壁上。

壁麵硌著她雪而膩的脊背,瑟索頻生。

沈言禮肌肉賁張,來回之餘,氣息沉得不像話。

她說不出話來,隻是任由他去了。

待到洗完,兩人的頭發都被花灑落下來的水浸潤。

盛薔沒敢看他,略略低眼就看到了牆麵上凝著的濁。

空氣無聲,兩人都在各自想著各自的事。

但都逃脫不開方才。

無論如何,她的臉頰應該都很燒。

不提彆的,他這探索的方式可謂是又高了新的一個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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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先回了平房裡。

沈言禮還在那邊,被她趕去收拾。

略略掀開被褥躺了進去後,盛薔倏然覺得,今夜注定難捱。

沒過多久,沈言禮就回來了。

順帶著關上了老舊的木門。

門插還是一如既往,得人推拉一番才能關上。

略響的動靜後,沈言禮關了燈,朝著這邊邁過來。

紗窗透著月色,將地麵照得明亮慘白。

盛薔感受到了沈言禮的貼近,雖說是夏季,但他手臂殘留有的水珠卻是涼涼的。

隻不過,那般涔著的涼意,很快被他肌膚上的熱度拂去。

“你剛洗冷水澡了?”

沈言禮自然而然地撈過她,用鼻音應了聲。

“雖說是夏天……以後還是彆這樣了。”

“哦?”沈言禮像是覺得有趣,“那你說說看,我哪兒樣了?”

“就,彆洗冷水澡了啊。”

“那可不止。”沈言禮湊近,在盛薔耳側低聲笑了下,“要不要我和你細細地描述一遍?”

“………”

那還是不要了。

可他剛剛不是――

盛薔再怎麼著,都覺得很是疑惑。

像是聽出了女孩兒沉默中暗含著的疑惑,沈言禮出了聲,“我之前就說了,在你麵前,有點兒忍不了,懂嗎。”

盛薔這會兒沒再吭聲。

隻是略略抱住他。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你不困?”

“嗯……”她應著,“隻是覺得,今天很開心很開心。”

沈言禮語調慵散,不得已控製住話題開始往外飛的女孩兒,“那我也讓你開心開心?”

還沒等盛薔反應過來。

沈言禮精準地探著伸出手來,利落地撓癢。

盛薔什麼都不怕,就怕癢。

他知道她的弱點,偏偏也不繞過去,就非要專挑個時間段來逗弄。

兩人打鬨了會兒,直至沈言禮翻身而來,利落地嵌住她,“還鬨不鬨了?”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盛薔有些氣不過,“是誰先開始撓我癢的?”

沈言禮悠哉悠哉,“你不也撓了我好幾下嗎。”

這能一樣嗎。

女孩兒有點不服,“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

“行啊,我認個錯。”沈言禮從來不會在這方麵計較太多。

應得也特彆快。

他這般輕飄飄。

惹得盛薔不免開始懷疑自己。

頗有些像是一口氣吊高,不上也不下。

“你這人真煩……”說著,她推了推他。

隻不過,還沒等她話落太久,另外一種動勢,代替了兩人之間的玩鬨,成功地占據了新的沉默。

盛薔有些傻眼。

“你……”

黑暗中,他身上的氣息幾欲是揮散開來。

雙眸被月色浸泡著,帶著亮。

感受著沈言禮再次親下來的力度,盛薔沒有任何推拒,反倒是逢著迎著。

可大抵和以往都不同。

平房裡承載了太多兩人的回憶,黑暗無聲比擬,放大了彼此交觸之時的感官。

“不行。”

沈言禮猛然抬頭,額前碎發半濕。

盛薔望著他,靜靜地凝視著。

她涔出了汗,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無垠的草地裡,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

聯想起今天的一切。

她好半晌才開了口,哪怕嗓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女孩兒下定了決心,複又抱了抱他。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沈言禮沒說話,眸中有烈烈燃燒的暗火。

繼而,那片火騰飛而來。

他頓了很久,終究是開了口,嗓音淳沉,“阿薔,你確定。”

“嗯。”盛薔從未有這樣的時刻,一無保留地托付自己。

兩人在並肩前行的檔口,早就彼此相容,不分為二。

“你知道嗎,其實偶爾的時候……”

她頓頓,繼而補充道,“我也想要,為你放縱一回。”

在她循規蹈矩的日子裡,遇到了這樣不羈頑劣的他。

既往而來的認知被推翻,隨之而來的,永遠隻有無儘的歡喜。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眼高於頂,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偶爾蔫壞,偶爾又有些幼稚。

他從來沒讓她不開心過。

亦或者是,他就沒想著讓她不開心過。

沈言禮被這樣的她弄迷了眼,幾欲是昏了頭。

女孩兒這會又軟又招人疼,他單手撐在她身側,隻覺得天堂地獄也不過如此。

“我們在一起夠久了。”盛薔篤定,聲音柔得不像話,“我不後悔。”

沈言禮幫著潤著,可事實卻比想象得要難。

寸步難行之餘,也和以往的探索不一樣。

盛薔望著天花板,隻覺得什麼被緩緩劈開。

她眼眶濕潤了,不知道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彆的。

隻不過,這樣的哭很快變成另一番意義上的。

初的那麼一下,幾乎是驟然襲來。

沈言禮扣住她,低頭封住她的唇。

“媳婦兒。”

“阿薔。”

“媳婦兒。”

“阿薔。”

他不斷地喚她,繼而吮掉她眼瞼的淚珠。

直至那麼十下,又或者是十幾下。

盛薔先前的情愫過去,繼而是遮掩不住的震驚。

沈言禮好半晌無言,隻伸出手,略略蓋住她的雙眸。

“我是頭一……”

他說到一半,又乾脆利落地止住。

不願意說下去。

可女孩兒切切實實地聽到了。

隻不過,這是什麼理由?

盛薔暗自穩下心神,倒也沒有細想太多,隻是試探著去撫順他,“沒事兒,我感覺也還好的。”

而就是這麼一番話。

不知道惹到沈言禮哪兒了。

他當即捱近,氣息很沉,“就隻是還好?”

在盛薔的驚呼中,他又來了,而後麵近乎瘋狂的狠戳堪比之前竟是一連提了好幾個階層。

沈少爺在這方麵,很有自己的一番把握。既然說了還好,那麼就再做到最好。而論及盛薔,它的關注點卻是在另一方麵。主要是平房裡的木床也還是原先的,並不太牢固,隨著吱呀而來吱呀而去的聲響,格外得惱人。像是散架了一樣。

盛薔在這樣輪番的熾悍中,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她睜不開眼,內心唯一想的便是,她就不該說那句話。

後半夜的時候,雲薈村下了一場暴雨。雨勢來得很快,意圖將樹根連帶著一並推斷。

狂風敲打著紗窗,先前月色的沉靜一並消失。隨後而來的聲響,則是敲打在平房頂層磚瓦上的噠噠之音,連帶著磚瓦之下的某些動靜一起,幾乎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盛薔其實沒太多記憶了。隻依稀記得,沈言禮沒怎麼睡。

斷斷續續之餘,還要掀開,不斷地去察看,不斷地去詢問。

女孩兒再怎麼應下來,到了此刻不免有些赧然。

她困得眼皮打架,但心上卻是格外得清醒和平和。

盛薔一貫得好脾性,終於是在這會兒迸亂了。

沈言禮就不能安靜點?就不能放任她一人而去?就不能在這種時候讓彼此晾晾?

再說了,她哪兒有那麼嚴重。

盛薔這樣想著,連帶著動作也一並而起。

現在對於治沈言禮,她也還是很有自己的那麼一套的。

隻不過眼下對他好像沒什麼用。

女孩兒略略伸出手來,還沒來得及擋開人,複又被強勢地抱起。

夏季的夜燥燃橫生,汗水頻乾後的無邊舒張和略微毛癢,就這麼落在兩人身上。

窗外蟬鳴應景,長長而來,和蛙聲起伏不斷,默契的配合中,也帶來了盛薔和沈言禮之間無聲的推拉。

夏季暴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眼下院子歸於寂靜,唯有後山的風呼呼而來,透過紗窗,發出不小的呼嘯聲。

這時候兩人獨處,一切的事不用訴說,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隻不過誰都沒有再開口。

女孩兒到底比不過沈言禮的勁。

末了搭著眼皮,不願意睜開眼來,隻是帶著最大的力道,惡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喂!”

沈言禮老神在在,絲毫沒有被捶以後的覺悟,他略略給她撥好衣衫,打橫摟起她,“媳婦兒,抱你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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