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消息好像比你們靈通點兒,聽說是靳盛,就那個靳氏海外分行的董事長啦。”
“不能是吧?他這種級彆的不該是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嗎?”
“誰曉得呢,這種人的思維,我們哪兒猜得透。”
大家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有人不經意地途徑那邊,才再三確定就是靳盛。
隻不過並沒有太多料頭。
不一會兒,大家的點複又聚焦到了「頭等艙」上。
“對了薔妹,你是不是適應期過了就直接去頭等艙了?”
按照常理,一般的空乘需要在公務艙亦或者是經濟艙工作三年,才可獲得服務頭等艙的機會。
可如若專業性能過關,十分優秀,也可以成為例外。
每家航空公司的規定都不大相同,但大體的走向總歸沒有太大的差彆。
盛薔就是唯盛的例外之中的不例外。
因為她就是那個最優秀,壓根挑不出任何錯來,仿若天生契合於這一職業。
除卻戴安娜的力推,其他評審組也對此覺得沒問題。
盛薔早先就在群裡接到了通知,其他空乘自然而然也看到了公司人事部給盛薔的打分以及未來的建議。
這會兒她聽了也隻是點點頭,“對啊,適應期就三個月,不過沒關係,我們不還是一起的嗎。”
不僅如此,盛薔之後的航線飛行也不打算改。
等到熟悉了,她再想著,去嘗試其他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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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早先經過了各類的實訓。
這會兒首飛結束,她也並沒有覺得任何不適。
反倒是有一種終於熬到了的輕鬆感。
之前的所學被儘數運用在職業途中,遊刃有餘之外,還是能學到不少在課本和訓練以外的東西,那便是十分難得的切身體驗。
這次航班的中法來回耗時很久。盛薔回來的途中略有休息,倒也不太困。
抵達南槐機場的時候,已然是傍晚了。
因著是夏季,外麵還不算太黑,瀕臨的暮色被天際的雲霞渲染。
盛薔施施然,在專屬的更衣室裡換回自己的衣服後,走出機場大廳。
廳內空調攜有的涼意散去,帶著癢的悶燥儘數拂來。
還沒等她走幾步,外沿人行道上的候車區,長又重地傳來“嗡――”的聲鳴笛。
盛薔低頭看著手機,沒往心裡去。
她想著將步伐邁開,得來的卻是更長更拖曳的又一聲。
女孩兒再遲鈍,也終究是反應過來。
她略略抬頭,迎向緩緩降下車窗內,顯現出的那半張側臉。
“………”
沈言禮?
年輕的男人胳膊微伸,半弓起搭在車窗玻璃上,偏過頭看過來,“你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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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後,盛薔給自己係好安全帶。
還沉浸於沈言禮怎麼就突然來接她的疑問中。
倒也不是說他怎麼忙,亦或者是完全抽不開身。
盛薔隻是覺得要他特地來接,總歸有些不方便。
之前她還特意叮囑,讓他自己忙自己的就好。
結果……
“你這次來沒和我說啊?”
“上次緊趕慢趕也趕不上你的航班,這次乾脆就直接過來了。”沈言禮說著,撈起她的手,像是以往做過無數次的那般,放在唇邊摩-挲,“總算提前了一回。”
盛薔凝望著他停在傍晚昏色中的麵龐輪廓,內心裡倏然泛上來點不知名的甜兒,“沈總,你這可真是,大駕光臨啊。”
說著,她的視線放前,也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
出了機場專線,沈言禮一路朝著往兩人住處的相反的方向開。
盛薔不免有些疑惑,“你是不是開錯方向了,剛才那個路口就得調頭了。”
沈言禮沒應這個,隻是問她,“你這次飛完累不累?”
“還好啊。”
沈言禮單手開車,另隻手緊緊地攥著她,怎麼也不放開,“那正好,帶你去見幾個人。”
幾個人。
盛薔倏然想起返航之前,應桃給自己發來的消息。
一連的消息串聯成一起。
某個想法倏然泛上來。
“該不會是……”
“他們幾個都從京淮那邊過來了?”
盛薔嗓調都因著興奮略略提高。
“總算不傻了啊。”沈言禮利落地轉方向盤,“準確的說,除了應桃,肖敘和程也望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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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行人的會晤在一家私人會館的室外露天停車場,環境幽深。
這個點天已然全黑,沉沉的枝椏略過車頂,空氣裡都是草木的清新味道。
沈言禮和盛薔兩人先到。
這樣的沉寂非常利於發揮和施展。
沈言禮也沒讓盛薔主動跨過來,年輕的男人轉身,直接摁住人就親下來。
狂熱彪亂的吻是沈言禮一如既往的風格,不給人以略喘的機會。
手也沒個定處,指腹緩緩移著打磨。
被鬆開的時候,她的裙擺也被放了下來,繼而頸側那兒,被小小地,輕輕地咬了下。
麻麻的,帶著點兒酥。
不過這樣等人的間隔裡,並不容許她有多餘的反應。
很快,一輛打著大燈的越野緩緩駛入。
副駕駛座車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聲音蹦了下來。
應桃相比之前,麵容出落得更加清麗。
一張圓嫩的娃娃臉褪去青澀,弧度明顯。
緊接著,主駕駛座下來的是肖敘。
程也望從後座裡冒出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
他們三個就這麼驟然地出現在了視野裡。
應桃沒管肖敘朝著她說了些什麼,目光自然而然地逡巡,就這麼環繞了一周。
直至落在一輛明顯有彆於其他車型的漆黑車身上。
盛薔想著立馬下車,結果左手複又被緊緊攥住。
她回頭,低頭往下撂,沈言禮一直沒鬆手。
你來我往的推據之中,直至應桃出現在了車窗旁。
沈言禮才略略笑著,鬆開了她。
兩個女孩兒見麵,那股激動勁兒可比其他人要來得大。
“薔妹!”
“桃子,桃子。”
盛薔下車後就迎來了應桃彆樣的熱情,死死地抱住她不鬆手。
“你現在變得我幾乎認不出了!”
不提其餘,眼前的人現在宛若全然盛開,像是枝椏棲於沉靜之中的夜色薔薇,馥鬱歆濃,十分惹眼。
眸中靜如水,卻也堅如韌。
“你也是啊,你有點長大了應桃。”
盛薔望著應桃及肩的頭發,覺得有些新奇,上手摸了摸。
應桃任由她摸,卻是不鬆手,“什麼啊哈哈,你這話說得好像我之前還是個孩子似的。”
沈言禮和肖敘程也望都沒什麼話,平日裡本就見多了,眼下略略打了招呼,就站在她們倆旁邊,也沒走開。
“好了,姑奶奶們,您倆能彆在外敘舊了嗎,這周圍都他媽是蚊子!”
肖敘忍了好半晌,終於是喊了話,將兩個女生從重逢的喜悅裡給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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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會館在小山丘頂,還得沿著幽深的道路往上爬。
前麵三個男人帶路。
應桃和盛薔兩人就在後麵跟著走,什麼都聊,斷斷續續的。
想起應桃為了見她而匆匆趕過來,盛薔轉身問道,“你這次從京淮過來,準備在這邊待幾天?”
“我嗎,今天吃完就得走啦,明天還有航班要飛。”應桃畢業後回家工作了兩年,之後覺得家裡人管得嚴,輾轉之中,複又調回京淮那邊的機場。
“那也太辛苦了,你到時候怎麼回去?”
“坐肖敘的車啊,他的毛,不薅白不薅。”應桃說著看向盛薔,“你還說我辛苦呢,你今天剛結束首飛啊,臉色看上去還是這麼紅潤。”
有很紅?
盛薔應了下,手略略扶上自己的臉頰。
路邊的燈徹亮,將周遭的山野照得明晃晃的。
也映出了某些之前隱匿在昏暗之中,瞧不太清的地兒。
“哇,這是不是有點明顯啊。”應桃不小心覷見盛薔的頸側,沒忍住,“你剛還和我說和你家沈總兩天沒見了,這印也太……”
兩天前的印子能存留得這麼久。
那勁兒得有多重?
可要說不是之前留的。
印子又是從哪來的?
應桃思及此欲言又止,停頓地恰恰好。
繼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哦對,你倆之前是在車裡!”
說到此,應桃略微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
“那未免也太狂野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