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薔撫順她的頭發,“又不是接下來都不能見了,之後我得回京淮看我媽,順便去那邊看你。”
在對方萬分不舍的拖拖拉拉中,沈言禮撈回女孩兒的細腰,“我們也走了。”
回去的路上,盛薔略躺在副駕駛上,目光落在車擋風玻璃外。
南槐的夜晚熱鬨非凡,燈光霓虹快速略過,在窗上留下流光般的晃影。
盛薔沒讓沈言禮喝酒,自己倒是被應桃勸得,小小地啜了好幾口。
眼下她略微帶醺,一路撈著沈言禮說話,嗓音都軟得不行。
沈言禮被盛薔勾出無儘的灼燒,漆黑眼眸燃著滾天而來的硝煙。
“阿禮……”
自下了車,一路到了私人電梯裡,他都在儘力和盛薔保持著距離。
可這會兒的忍,終究是在盛薔柔著骨貼上來,加之她開口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驟然破了功。
年輕的男人單手拎著外套,襯衫領口略微解開了幾顆。
他當即停了電梯的運行,反身過來。
動作利落乾脆,順帶著將人壓在電梯的角落。
沈言禮單手撐在女孩兒的頸邊兩側,氣息逼近,“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這兒就不能拿你怎樣?”
“不讓我喝酒,自己又偷著嘗。”說著他俯身貼近,襯衫之下的線條分明,“你也就這點小能耐了,醉成這樣。”
盛薔的手就擁在他腰-間,短裙下的細腿感受到他長褲摩-擦而來的麵料相互。
她好像是困了,又像是陷入了某種迷亂。
眸中涔著點點的水,澈然中帶著亮。
女孩兒用鼻音哼了兩哼,不知道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倏地,她偏過頭來,蹭進他懷裡。
年輕男人身上的冽然清勁鑽入鼻中,在此刻予她來說,是彆樣的熨帖。
“我沒有醉啊……”
“我隻是想到,以後有你一直在我身邊,就隻是這麼想著,就會覺得,很開心。”
頓了頓,她反複強調,“很開心很開心。”
就這還沒醉呢。
一反常態,著實是微醺了。
沈言禮聽了喉頭微動,就這麼盯著她。
繼而他扡住她的下巴,徑自印了下來。
空氣裡不再有交談的聲音,偶有吮著啜著的O@傳來。
很快,某些事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盛薔明顯感覺腿側一涼,隨後,他的指尖探了過來。
“啊……”女孩兒到了現在才反應過來,“不行的,這兒我不行。”
這可是在電梯裡啊。
“沒想著在這兒。”沈言禮停下動作,當即將人打橫抱起。
他嗓音沉如水,漆然的眸醞釀著暴風雨前的平靜,“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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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回去,剛進門他連燈都沒開,托著她的腿,略略扶著親。
而後一路跌跌撞撞,兩人形影不分。
還沒走到臥房,盛薔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腿一崴,撈著他的脖頸來到了沙發上。
因著沒有光,昏暗放大了某些感官,也催發了呼出的情愫。
略略褪了後,他抬手在茶幾下的抽屜裡摸了什麼東西,幾秒後就這麼來了。
公寓挑高兩層的落地窗滲入點點月光,不遠處的城市夜景略映射到地板之上,長長地拖曳著往沙發邊蔓延。
某種類似於擠壓氣泵的聲音不絕如縷。盛薔抿唇,抱著沈言禮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腿被掰得用力,女孩兒近乎是哭了出來。
待到兩人並肩躺在上麵的時候,盛薔酒醒了不少。
她這會兒清明得不行。
方才的畫麵統統回檔,連帶著她慣有的赧然也上了頭。
說不什麼也不去看沈言禮。
她那樣,他還真的就順水推舟了。
“你……”
話到一半,盛薔又乾脆利落地閉嘴,不太想繼續說下去。
之後他再怎麼和她說話,盛薔都絕不開口。
閉得很牢。
沈言禮緩緩摩-挲著她的肩頭,貼在她身後,嗓調拖著,“媳婦兒,理理我啊。”
“你想聽實話嗎。”盛薔往後踹了他好幾下,“我不是很想理你。”
“嗯,可你現在不還是理了嗎。”
“沈言禮,你怎麼就這麼有道理呢。”盛薔有些氣不過,轉過身來看他。
這兒的沙發寬敞柔軟,足以承載兩人。
她目光落在隱在半明半昧裡的他身上。略微上移後,視野裡闖入他略帶著笑的眉眼。
沈言禮半撐住臉,“你之前不還說我蠻不講理嗎,現在又變了?”
盛薔聽了,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好半晌,也隻是輕輕地拍了他兩下,“反正說的都是你。”
兩人也沒想著挪走,還是這麼窩著。
這樣的夜,時鐘緩慢地撥動著。
可卻又過得很快。
自從沈言禮在機場接到她,兩人一路去了私人會館後,再到回到住處。
接連著在沙發上的剛剛,都像是眨眼而過。
認真說來,盛薔到了此刻,還沒好好地看他。
他今天趕過來接她,應該等了也有一會兒了。
大抵是剛從談判局下來,沈言禮身著正裝。
眼下隻留了件襯衫,骨骼清落。
心間驀地塌了一塊兒。
她倏然在想,和他計較什麼呢。
哪怕是計較,都得是小計較了。
倏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踢他一腳,“我行李箱是不是忘了拿上來了?”
他懶懶的音調緩緩響起,“應該。”
“什麼應該啊,肯定沒拿。”盛薔倏然想起沈言禮之前在電梯裡的舉措,這會兒使喚人倒也在行,“你去地下車庫拿。”
“明天拿不行?”
沈言禮這樣問,卻是從沙發上站起來。
盛薔起身要去淋浴,說什麼也不讓沈言禮抱。
緊趕慢趕地趕走了人,女孩兒繞過不成形的衣衫,稍稍抬腿,就有些不適應。
不提其他,這沙發是不是都不能要了啊。
最後那會兒,沈言禮力道大得要命。
饒是盛薔這般有計劃便一定要施行的性子,也不免在這樣的時候泛上來點感慨。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實屬歸於她過去以往的生活裡。
怎麼也預測不到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