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World(心疼得快死掉了。...)(1 / 2)

盛薔被沈言禮這麼猝不及防的擁住, 下意識掙紮了下。

但他這樣突然的舉措也不是沒有緣由,女孩聯想到手心裡仍然攥著的防狼噴霧,很快便明白過來。

大概他之前就常加叮囑的, 要她注意之類的。

但饒是這般,盛薔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怎麼就突然跑了過來。

看這情形, 還是特意來接她的?

“好了, 我下車的地兒就是大道,你緊張什麼啊。”盛薔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

沈言禮沒說話, 但隔著衣衫熨帖而來的心跳卻是在告知著她,他之前一路奔來的心緒。

憑白地,沒由來地被高高吊著。

就在兩人擁在一起的此時此刻, 一旁還在做鬥爭的肖敘憑借著聲源的判斷朝著兩人嚎, “能彆在那兒肉麻了嗎?救我才是首要的好吧!”

“………”

盛薔下意識就推開了沈言禮。

被沈言禮一路牽往航天基地的中途,她還在頻頻朝著被攙扶著的肖敘看。

進了大廠,盛薔轉身問旁邊的人有沒有濕毛巾。

這樣的間隙, 肖敘一直問有沒有解決的法子。

盛薔內心裡過意不去,但還是開了口, “這個是用來防狼的,一般噴了就沒什麼法子, 應該……挺痛的?”

“你說呢薔妹子。”肖敘氣若遊絲,“簡直是反人類,我倒沒覺得痛,我就覺得我眼睛要沒了。”

盛薔看他這樣還要往前, 被利落地製止住。

“死不了。”沈言禮說著將盛薔撈回來, “熬不住了有急救電話,讓他自己撥。”

怎麼說話的這人。

盛薔沒理沈言禮, 撥開圍繞著的人群,將肖敘的身子扶正。

他這會兒看不見正摸索著,聽及此當即怒了,“還是人嗎沈言禮!我肖敘每天為你做牛做馬,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盛薔沒忍住笑了,她細細地用濕毛巾幫肖敘的眼周擦乾淨,複又拿了條新的過來,“你自己摁著。”

周圍的人也都沒忍住,紛紛笑開來,看到這個畫麵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有幾個不小心摁下了快門音,被闔眼的肖敘捕捉到,又是一番亂戰。

大廠平日裡這個點兒都很安靜,今晚的這番經曆倒是新奇。

一時之間哄鬨聲不斷。

沈言禮看向頻頻往廠外看的盛薔,“還在惦記著你的那些夜宵?”

“嗯。”盛薔還是覺得有些惋惜,“那都是我親手做的啊。”

這下可倒好,半個影兒都沒給留。

看女孩這般模樣,沈言禮撈人過來,在她唇上輕輕地咬了下,鼻息緩緩地掠過,“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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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茬暫告段落。

盛薔被沈言禮帶到了他在航空基地這邊的休息室。

“等會兒我抽不出空送你回去,你在這邊住一晚?”

盛薔“啊”了聲,有點愣住。

他是要她在實驗室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和他睡一晚?

“想什麼呢。”沈言禮原本去給她倒了杯溫水,再回來的時候看盛薔一副糾結的樣子,語氣閒散得要命,“就這麼大點地兒,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麼?”

盛薔差點沒去擰他,不過她確實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我是沒問題啊,可這邊是你們工作的地方,我又幫不上忙,會不會影響不太好,能行嗎?”

“怎麼幫不上忙了。”沈言禮視線睇向她,“你來了不就是。”

你來我往了幾句,沈言禮正色,將之前發現的那些遺漏點告訴了盛薔。

“你是說,實驗室裡出了內鬼?”

“我確實這麼想過。”沈言禮邁向休息室內的空蕩辦公桌,“隻有內部人員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掉零件,以及,躲過其他人的查篩。”

而且,這人不僅知道基地大廠內的監控布置。

觸及到另一方麵,隻需要掩飾好,亦或者是融到兩三個人中,便能蒙混過關。

盛薔抬眸看過來,“如果是這樣,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實驗室裡的人,都是大學時期就跟在沈言禮身邊了。共事這麼多年,對於彼此都很了解。

完全不是一句話便能解釋得了的。

而如果真的有人……

再加上個何方舟……

“不知道,但我同樣也沒辦法放過他。”沈言禮漆黑視線撩過來,“阿薔,你我都清楚,這是最不能邁過的底線。”

那個人也清楚,可還是越界了。

今夜注定難眠,沈言禮等會還得繼續去處理。

加上何方舟這條線,他根本沒那個意願去休息。

盛薔洗漱完後堅持著陪了他到後半夜,最終抵不過困意要睡去。

她提議第二天早上自己回去,儘量不留在這邊給他們添麻煩,被沈言禮堵了回去。

“不行,接下來還是得我親自接送。”沈言禮不容拒絕,“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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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公司一並在加班加點的內部係統發來郵件。

沈言禮沒有停留,開始快速查看。

當初空鬨事件的犯事人和其朋友的基本信息中,都看不出什麼有效的訊息。

可是關鍵點就出在了這兒。

這些人和在機場大廳鬨事的那人,由一位「中間商」,憑空串聯在了一起。

這位「中間商」不僅是大廳鬨事人的同事,也是在第一起事件中,犯事人朋友的老婆。

這個女人,姓何。

在詳細的篩查中,不難看出這人與何方舟的血緣關係。

一切的指向性明顯。

但隻憑這些定論,完全不能提出有效的證據來證明――之前在唯盛航空鬨事的那兩起是被人教唆。

沈言禮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排查結果,也沒有通知到實驗室的每個人。

在采取按兵不動的措施中,他提前向民航局說明了情況,順帶上報了警方。

請求出警的緣由是:有人涉嫌盜竊公司重大機密以及研究成果。

唯盛航空隻是何方舟目標內的一小部分,他更想要給予打擊的,應該是沈言禮統籌多年的飛機總體設計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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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廠內這幾天照舊進行著運轉。

原有的項目持續推進。

而經過之前老專家的排查,這次的進展異常得順利。

當然,得除了基地裡多出來的好幾名看起來十分麵生,同樣穿著實驗室服的新麵孔。

有人覺得不解,湊過來問程也望,“程工,這幾個是新來的?”

S&S實驗室除了請專家,近幾年壓根沒有錄用其他人。

算作是一支完全新的團隊。

這也是沈言禮對於他們信任的證明。

程也望點點頭,語氣聽不出什麼,“對啊,新來的。”

“彆看人家年齡大,經驗豐富著呢。”肖敘吊兒郎當湊過來,朝著那一群人說,像是在強調。

“怪不得都不跟我們說話,好嚴肅。”

還四處在廠內轉悠,說是在辨彆環境吧,又不算是。

“老一輩都這樣的,你們之後忍著點就是了。”肖敘說著跳下基建台,朝外走去。

這樣的幾天看似平靜,但又醞釀著風暴。

初夏夜,暴雨驟降。

轟隆的雷聲劃開沉寂的同時,也撕開了久違的默然。

大廠頂高燈亮,過於明熾的光線落在整個基地裡,像是防遮板,使人無處遁形。

傍晚時分,沈言禮半倚在門邊。

他身形落拓,明晰指骨間扡著煙,霧蒙繚繞中,半邊側臉輪廓隱著,辨不分明。

“老大你看。”肖敘走過來,拍拍他的肩頭,“暴雨是真的來了。”

沈言禮沒轉身,“等會兒注意點安全。”

“知道了。”肖敘不以為意,“薔妹子那邊你都安排好了?”

“她今天的航班落地,我和機場安保組打過招呼。”

盛薔那邊出不了錯。

夜晚的沉色幕布因為暴雨的突襲,很快瀕臨著到來。

大廠內隻留有寥寥幾個人在忙碌,其餘的人各自守在各自的崗位。

須臾,廠外有“嘭”的一聲傳來。

沈言禮悠哉站起來,“你們忙,我去外麵看看。”

肖敘和程也望這麼應著,不經意地朝著其他出口走。

那些新來的人還像之前幾天那樣,在不斷地走動。

一切都如常地進行著――直至迸發而出一聲巨大的砸裂聲。

這樣的動靜猶如驚天炸雷,除了早已飛奔而去不見蹤影的肖敘程也望,那些所謂新來的人也飛速疾馳著往外跑去。

實驗室一群人麵麵相覷,幾秒後終於是反應過來,“出事了!”

他們跟著往外跑。

大廠外邊的地麵皆是被浸潤,泛著雨潤過的泥腥。

靠近廠邊的屋簷下有一團扭打起來的幻影。

一拳又一拳的沉重悶響,比起雨勢有過之無不及。

那幾個年齡長的新人見此不再喬裝,紛紛掏出搶支對著何方舟,“不許動,警察!”

然而這樣的出聲仍然是沒能阻擋住那兩人。

外延的雨勢遮蔽住隱匿在暗處的光景,同時也催發了許多不能用言語敘述的怒意。

在這樣的檔口,何方舟手一彎往內,好似要掏出什麼,這時候站在一旁觀戰隨時準備上前的肖敘大吼一聲,“他有搶!”

沈言禮動作未停,半扣住何方舟的頭,利落將他推搡在地的同時,抬腳將他手中攥著的東西踢飛。

在何方舟暴戾而起的嘶吼聲中,沈言禮迅即地反扣住他的手,膝蓋頂住他的脊背,用了死勁地扡製住。

何方舟目眥欲裂,拚了命地要轉頭去看沈言禮,“沈言禮!你抓到我又怎樣,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是陰魂不散,我每每出來一次,就他媽找你一次!”

“這回你確定你能出來?”沈言禮揪住他的衣領,“不提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今天隨便一條都夠你把牢底坐穿。”

何方舟死死地盯住沈言禮,喉嚨中發出如野獸的低呼。

自從大學在沈言禮那兒頻頻碰壁以來,他後續的一切猶如翻轉了個遍。

再三申請延遲畢業後,因為犯事累積,最終還是被取消了學籍,副校長舅舅不理他,以前的小弟也看不起他。

何方舟出去以後處處被限製,活得不像個人。唯有自己的姐姐偶爾還照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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