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他在桌下的手探了過來,緊緊握著。
就這麼牢牢地包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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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兩人回到莊園。
盛薔半靠在床頭看他,“這就是你之前不肯說的寓意?”
沈言禮“昂”了聲,“原本想等到正式掛牌和你說,沒想到肖敘嘴巴那麼大。”
“他又不是故意的。”盛薔眉眼彎彎,“可你這樣會不會太犯規啊,之後你怎麼取?”
“這很簡單啊。”沈言禮挑眉看向她,明晰指骨搭在領口,開始緩緩地解領帶,“之後也還是根據你來取。”
盛薔脊背貼在床褥之上,往下挪了挪,抬起腳尖去懟他。
結果被眼疾手快的沈言禮利落地抓住。
他偏過頭來,在她細-嫩瑩白的腳踝處印了下,“偷襲我是吧。”
盛薔被他弄得泛癢,下意識地往回縮,結果被攥得更緊,“不是偷襲好嗎,我明明很光明正大。”
“盛薔,膽兒肥了不少啊。”沈言禮笑了下,鬆開桎梏住她踝骨的手,俯身而來,低垂著眼去睨她,“都敢偷換概念了。”
“……你說的我之前多怕你一樣。”
“可不是嗎,之前你看我臉都紅得不行。”
那能是怕?
即便是羞都不能是怕。
偷換概念的明明是他。
不想和他說太多,盛薔困意席卷,怕自己就這麼睡過去了,當即要趕人。
她現在每天睡前都要聽半小時的輕音樂,又稱某種意義上的――胎教。
沈言禮倒是沒去幫她拿特製的音箱過來,在她泛粉的腮邊各自親了兩口後,又像是不滿足,摁住她長長地吻了一通。
被吮著啜著的同時,她愈發沉陷,而他則氣息不紊。
近乎是狠狠又攥了兩下,沈言禮才將手從她的衣衫下擺中緩緩地拿了出來。
盛薔近期很是敏-感,享受的同時又去提醒他,“……你注意點兒。”
這人雖然不來真的,但各種方式上的揩油技術則是在近三個多月裡,達到了堪稱出神入化的效果。
“媳婦兒,我明明很注意了。”沈言禮說著咬了下她的唇,“放心,我不弄你。”
他也確實能忍。
盛薔望向眼前的吊燈,想到了那樣的勃然,某些沸騰著的熱汽徑自衝破天靈蓋,朝著上方叫囂。
她頓了頓,當即捂住自己的雙眼。
晚上入睡前倒又是很溫馨的畫而,除了聽音樂,還多了些其他的環節。
兩人一起看了部法語電影,複又聊了會兒,這才相擁著睡去。
半夜的時候,盛薔陷入夢魘,倏然驚醒。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沈言禮已經利落地半坐起來,開了床前的燈。
他眉眼間聚斂著明顯的擔憂,“怎麼了?”
“沒什麼……”盛薔被攬入他的懷中,“就是睡得不怎麼安穩。”
近來她有過幾回這樣半夜驚醒的例子,所以也不算陌生。
沈言禮下床給她端了杯溫水過來,看她灌了幾口後,就這麼陪她坐著。
看他這樣,盛薔輕輕地戳了戳他,“我不困,要不你先睡?”
“沒事兒,我也不困,陪你。”
盛薔輕輕地應下,肩側被輕拍著。
感受著這樣的撫弄,漸漸的,她睡意上湧,不知多久才睡了過去。
像是有所感應,這一晚的盛薔再次驚醒。
身旁卻沒了人。
她在黑夜裡頓頓地坐了會兒,發現半掩著的門縫邊依稀透出點光暈來。
迎著這樣稀薄的亮,盛薔趿拉好拖鞋,緩緩地走了過去。
甫一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沈言禮站在樓梯轉角的頎長身影。
他背對著她,透過落地窗望向遠處沉鬱的夜色,在打電話。
距離不算遠,談話的內容儘數被盛薔收入耳中――
“好的,也就是說,經常半夜驚醒不是什麼大事?”
“兩個是太辛苦了,那要不要再帶過去檢查檢查。”
“嗯,我確實不放心。”
“好。”
聊天結束後,他掛斷電話轉身。
大概是沒想到盛薔就立在門邊,沈言禮當即頓了頓。
不過他很快就定了神,快步朝她邁過來,“不披件衣服就出來了?”
還沒等女孩有所回應,沈言禮微微彎腰,雙臂從她的膝彎中穿過。
輕鬆利落地將她打橫抱起。
盛薔輕呼一聲,“乾嘛呀。”
“抱你回床-上啊。”
“……這麼點兒路,你抱著也不嫌累。”
“不累,要說累,也是你累。”沈言禮挺鼻抵在她的而頰處,緩緩地蹭了蹭,“辛苦了,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