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沈氏夫婦的新婚夜,也沒人敢再去二樓鬨。
程也望看肖敘換好了衣服過來,若有若無地盯了眼某地兒,“弄好了?”
“……你這他媽什麼破眼神?”
肖敘錘了程也望一拳,“來打牌。”
“她們女生還沒洗完,不等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樣的夜晚影響到了,肖敘心中刺刺得癢,他直接坐了下來,“等個毛,我們幾個先來一盤。”
打牌到中途,伴娘們還沒好。
一行人打著打著開始閒聊。
經由今天的婚禮散發開,自然便落到了每個人的頭上。
話題無外乎是和未來的另一半相關。
程也望算是知情,問肖敘,“你媽最近是不是要你出去相親?”
“你怎麼知道?”
“伯母自己說的,她來問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肖敘還在玩牌,“那你怎麼回答的?”
“老實回答啊,你確實沒有,然後她就再也沒回複了,過了幾天後說一定要讓你去相親。”
肖敘最近確實是被催,皺著眉,“看吧,真煩。”
“我原本不太想那麼早結婚,但看沈狗這對吧,有時候又覺得,也不是不行。”
“你這也轉變得太快了吧。”程也望很是詫異,“可你又覺得相親煩,都沒有人選,結個鬼的婚?”
肖敘摸煙出來,“人選……”
他將煙點上,剛想說些什麼,倏然覺得背後有人。
肖敘轉頭,直接看到伴娘中的應桃。
也不知道她們來了這邊多久,這會兒正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玩飛行棋。
應桃撂眼過來後,隨即又轉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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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肖敘直接撬開了房門。
應桃正在做睡前的護膚準備,聽到動靜開口,“你當賊當慣了?”
這可是沈言禮和盛薔的新房。
肖敘連這都敢撬?
“還不是之前你老把我鎖在門外,都有後遺症了。”肖敘關了門後吊兒郎當地邁進來,直接坐在床沿,雙手撐在兩側去看她,“不得不說,為了你,老子還新學了一門技能。”
應桃哼唧兩聲,“勸你彆把自己抬得那麼高了,這不是新技能好吧,這叫偷雞摸狗。”
肖敘重重地嗤,“怎麼我在你眼裡,永遠這麼得不堪?”
應桃拍了拍化妝水,彈在自己的臉蛋上,透過鏡子去看他,“你剛不是惡狠狠地要我等著,但我也和你說了,潑你那兒真是不小心,我又不是故意的。”
肖敘罕見地沒懟回來。
空氣裡沉寂很久。
應桃還沒出聲,聽到他倏然開口,“應桃,我媽最近在給我安排相親。”
“哦。”
“你就沒點想說的?”
應桃護膚完畢,從椅子上起身,朝著床邊邁,“我能有什麼好說的,祝你早日有心儀的對象咯。”
肖敘還是看她,“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老子一個都沒去看過,怎麼有心儀的對象?”
應桃覺得他聒噪,“……所以這都是你自己的事,老是要問我乾嘛!”
她掀起被褥,預備安穩地躺進去之前,順帶著又踢了他一腳。
肖敘知道自己壓到被角了,起身給她騰空。
他沒彆的動作,繞到另一側,也掀起被褥上了床。
今夜兩人都有些沉默。
應桃撇開那些煩擾著的心緒,隻想讓自己睡個好覺。
她向來都是樂嗬嗬的,稍微有些異樣都能很快地掩飾過去。
好比現在,她差不多調節好了。
也就任由困意蔓延。
然而這樣的須臾,肖敘的嗓調自身後緩緩響起。
“所以你真沒什麼話要和老子說?”
“………”
好煩一男的,來來去去都是這個話題。
她開始敷衍,“嗯嗯嗯嗯,對好的。”
“我困了,你要是在這邊睡記得明天早點起來,彆被發現了,記住,保密,地下。”
肖敘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但這樣的夜晚確實撓人。
樓下的新人鴛鴦成雙,樓上的他還是“孤身寡人”。
猶豫了很久,肖敘到底發了話。
“應桃,你彆轉移話題,認真和你說,我想轉個正。”
那端聽了沒什麼反應。
就在肖敘以為她昏睡過去的時候,應桃出了聲。
“所以是風流在外的肖總,總算舍得放棄大片花田了?”
肖敘當即不滿,“什麼叫風流在外,合著老子的第一次不是第一次?”
應桃像是笑了,她哈哈兩聲,順帶著打了個嗬欠,“轉正呢也不是不行,但這意味著你會失去很多,你能願意?”
她看他倒是對炮-友關係熱忱得很。
當初不也是主動自薦過來的。
應桃頓了頓,複又補充道,“我給你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轉正了以後,你都得聽我的!”
果不其然,就像是心中預料到的那樣――
那頭果然沒聲音了。
就不該對他抱有期待,應桃揉揉眼皮還要繼續睡去,開始聊起了明天的安排,“明天我還要趕回機場去上班,你記得送我去樓巷,我想吃那裡的豆腐包子。”
而這樣無聲而又沉寂的間隙。
肖敘卻是突然咬牙切齒地應了聲,“好。”
就在應桃疑惑著他到底是在應哪一句的檔口,肖敘給出了答案。
他利落地將人撥開,覆著蓋過來,“聽你的就聽你的。”
可還沒等應桃細想他為什麼答得這麼快,肖敘俯身貼過來,“吃什麼包子,老子要吃就吃小桃-子。”
他的語氣不僅沒有半點被脅迫,甚至還帶了點兒隱隱的興奮。
“應大桃,知道我最喜歡你哪兒嗎,水蜜翹-臀,就跟桃-子似的。”
“………”
“肖敘你是不是不想轉正了?!”
應桃倏然清醒,什麼困意都沒了。
“轉正還是要的,但這桃子――”他像是之前做過的好幾次那般,重重地在上麵拍了拍,“還是得啃。”
話落,隨著他低頭而來的動作,應桃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肖敘指不定有什麼毛病……
怎麼、怎麼還真的啃那兒啊!
“說好的都聽我的呢?你現在給我停下!”
“明天起才正式轉正,今天先不了,老子要你記住了,在你這兒留下印的人,隻能是肖敘。”
隨著話落,他直起身來,朝前便是倏然而驟的一記。
肖敘掀起礙事的被褥,將人扣在懷裡。
“應桃,老子今天是真他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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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還在頻頻地催著相親。
肖敘在應桃麵前鞠躬儘瘁伏低做小,哄了好久才哄著她去見了家長。
畢竟,轉正是一回事,而論及到之後的發展嘛,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見麵前,肖敘還讓應桃背上他之前給她買的包。
“到底哪個啊,你不是買了很多個?”
“就最開始的,第一個。”
“………”
應桃是真的不想背,但轉念一想,當初這個包好像還是在肖母的見證下給買的。
糾結了半晌,她到底認了命。
“就這回,之後我都不背了!”
見麵當天,肖母肖父都來了。
肖母早先便看了肖敘拍的應桃照片,還算是滿意。
但心中到底還存留有兩分考量。
在見到真人後,加之對方背的那款包。
肖母看向肖敘,就差沒揍人了。
早說是買給心儀女孩兒的不就得了,那她還用得著安排那麼多場相親?
不過這性子可真好,小嘴兒也真的甜。
可真會說話!
於是乎,這場本該算是正經的家宴憑借著應桃的一己之力,竟是將氣氛帶得極其融洽。
期間應桃吃了覺得熱,肖敘自發地去調了包廂內的溫度。
望著這樣和以往都有不同的他,她笑眯眯地盯著他。
“肖敘,我還是得和你說一件事兒。”
“說,老子沒聾。”
“你挑的包可真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