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應著,“我玩手機呢,不想吵到他倆。”
沈言禮點頭,隨即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手自然放在她腰側摩-挲,“玩什麼呢這麼認真。”
“沒玩,在聊天。”盛薔任由他捏,“今天肖敘和我說,你很久沒和他們一起聚了,你今晚要不要去找找他們?”
“他要約我自己不會來說?”
盛薔沒忍住笑出來,“因為你總是不回消息啊,肖敘早就和我抱怨過了。”
她說著視線拋向還在熟睡的兩個崽崽,也沒看沈言禮,“你都多久沒出去了,今天正好,晚上呢我就和兩個寶寶睡。”
“這是什麼意思,為了和他倆睡,你讓我出去?”
“誰是這意思了,我是想說,你完全可以給自己放鬆放鬆啊。”
盛薔自己都還會時不時地約應桃出去逛街呢。
“那我要說,我壓根不想出去呢,要去也可以,你陪我。”
“不要,兩個寶寶在家,我怎麼陪你去?”
“盛薔。”沈言禮眯了眯眼,危險逼近,“我原本還沒往彆的地兒想,可你今天格外反常啊,老要趕我走是怎麼回事兒?”
這人真是。
她好心要他出去放鬆放鬆都變成彆有居心了?
“能怎麼回事兒?”盛薔覺得沈言禮特彆得煩人,她也沒憋著,當即抬手撓了他一把,“你不想出去就算了,又沒逼你!”
被自家媳婦兒奮起著抓了這麼下,沈言禮頓了頓。
隨後,床頭那邊很是應景地傳來笑聲。
很輕,但也聽得出是在努力克製了。
沈言禮偏頭看過去,沈煜城和沈煜林兩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正眨巴眨巴眼地盯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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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夜場,肖敘特意在金鼎開了包廂。
沈言禮難得赴約,姍姍來遲。
隻不過衣衫鬆鬆垮垮不說,扣子還沒了幾顆。
襯衣被清勁的肩膀撐開,鎖骨內側帶有曖-昧印跡。
肖敘這幫狐朋狗友上來就起哄,“喲,稀客啊,是哪陣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沈言禮之前幾年的時候,偶爾還會帶著盛薔一起來聚。
眼下老婆孩子熱炕頭,倒是再也沒來過了。
沈言禮下頜收緊,頷首表示聽到了,長腿稍邁就往裡走。
他原本想找個隱蔽點的位置,但因著來得晚,都被占了。
肖敘看沈言禮來了也不吭聲,一副大爺樣,當即開口,“不是我說,你要麼彆來,來了甩臭臉給誰看?”
他說著湊近幾步,遞給沈言禮一根煙,目光不經意地落向衣領。
“哦我懂了,你這是被薔妹子收拾了?”
肖敘不提還好,一提沈言禮就想到今天下午發生的事。
他睨肖敘一眼,語氣很淡,“你覺得能?”
沈言禮接過遞上來的煙,在一旁人的簇擁中,很快便在主座上落了座。
肖敘嘖嘖兩聲,倒也沒再說什麼。
之前的朋友看他今天來了,笑嘻嘻的――
“沈公子今天來這麼晚,最近忙什麼呢?”
沈言禮手裡扡著煙,筋骨利落的手扣在打火機上。
在藍焰頻頻熄滅,複又燃起的點燒中,他懶懶掀起眼皮,“忙著修理。”
這幫狐朋狗友想起他的那些車,紛紛明白過來。
沈言禮車多,莊園那邊的車庫隔三差五就得新換一批。
大家推搡著起哄,很快話題便圍繞著車展開。
沈言禮卻是覺得來了也沒意思。
他百無聊賴地打開手機,半晌,到底還是給盛薔撥了個電話。
女孩很快便接了,語氣裡透著驚訝,“給我打電話乾嘛?”
“這裡好沒意思。”他說著懶懶倚靠在沙發背上,“我等會兒就回來?”
“那麼急著回來?你去都去了,多待一會兒啊。”
沈言禮嗯了聲,到底還是喊她,“媳婦兒。”
“嗯?”
“有點想你。”
“……沈言禮你真是,你才出去多久啊。”
沈言禮聽她又羞又帶著點兒高興的嗓調,當即勾唇笑了下。
他目光疏散地撂開,沒個定點。
今天包廂裡比較亂,好些人是今天才見到沈言禮,對他很是關注。
夜場燈光晦深,遠遠望去,沈言禮冷白的麵容被踱上了一層模糊的質感。
風骨自來,恣意渾吝的男人笑起來,眉眼熠熠生輝。
想要來搭話的人直看得愣了半晌,到底還是起了心思。
夜場過半的時候,有個女人過來搭訕。
長得不錯,穿著旗袍,身段極好。
“沈少,這杯酒我敬您?”
甫一開口,肖敘倒是停頓了半秒。
彆的不提,這個女人一股江南腔調,吳儂軟語,乍一聽很像沈言禮家的那位……
誰啊,怎麼什麼人都往這兒帶
肖敘這樣想著,卻是立馬轉頭望向沈言禮,想去看他的反應。
奈何這廝完全沒反應。
神情淡淡,好似壓根沒聽到這句問話似的。
沈言禮這會兒正偏著頭煲電話粥。
煙霧繚繞中,側臉輪廓流暢。
見他不回應,女人手中的酒杯略有些搖晃。
她深吸一口氣,還想著要進一步靠前,卻是被肖敘利落地攔下。
“看你端著酒杯也累,這麼說吧,我們沈少呢,喜歡腰細腿長那款,對他無微不至鞠躬儘瘁,能三百六十度配合他的那種――”
肖敘說到此,頓了頓補充,“懂了吧?”
周遭的一幫人聽了都說肖敘真是有夠賤的,打鬨著哄笑一片。
在這般愈發擴大的勸退聲中,女人麵色鐵青。
然而此時此刻的沈言禮臉色比她還臭。
他攥著手機,通話頁麵顯示著「心肝」。
“都閉嘴,真他媽想讓我今天被修理是吧?”
隨著這句話落,包廂內詭異得安靜下來。
比起這樣的局麵,沈言禮話中的信息才是關鍵點。
狐朋狗友:哦豁!
好家夥,原來是這樣的修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