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沐難得在假期早起,假模假樣地履行完長姐的責任,目送兩位弟弟妹妹出門上學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墨鏡和帽子,準備開溜。
“沐沐,上午要出門嗎?”林老夫人戴著花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閱早報。
“嗯,外婆,我去劇組看看我媽去。”
“劇組?”老太太眼睛一亮,“我可以進嗎?”
“可以啊,跟著我,影視城哪裡您都能進。”秦沐沐驕傲地揚了揚頭。
“那你也帶外婆去唄?我還沒見過人家現場拍戲是什麼樣子。”老太太躍躍欲試,把報紙放在一邊。
秦沐沐調整好帽子,點點頭,“當然可以,您收拾一下,我開車帶您一塊兒過去。”
“好,等著哈。”
********************
“哢!很好,這條過了。”
沈瑤鬆開摟住蘇之的腰,剛想調侃一句最近美女你腰細了,就看見蘇之一副我不認識你,你彆跟我說話的模樣,急匆匆地快步走開了。
沈瑤若有所感地轉過身,果然身後站了一位正拿著保溫杯的養眼男人。
“現在是夏天。”說是這樣說,沈瑤還是接過秦澤手裡的保溫杯,老老實實地喝了一口。
熱乎的梨水順著咽喉而下,平複了因為說話太多而引起嗓子的不適。
秦澤沒說話,隻笑著看沈瑤乖乖把水喝了,然後接過來,扣好,放到身後的背包裡。
沈瑤上午的戲份基本拍完了,剩下的就是下午的了,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十二點了。
“你先去化妝間等我,我去找之之一起去吃飯。”
“帶上帽子,太曬了。”秦澤就像是一個哆來a夢,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遮陽帽,扣在了沈瑤的頭上。
沈瑤和蘇之的化妝間是挨著的,把自己的司機先生送回屋,沈瑤轉身敲開了蘇之的房間。
“你乾什麼呢?”沈瑤哭笑不得地看著趴在牆邊,毫無形象的大影後。
“噓!你聲音小點,萬一這牆隔音效果不好呢!”蘇之瞪了沈瑤一眼。
“不是,以前也沒見你那麼怕秦澤啊?”
“那是因為那會兒我是你的閨蜜,他不能得罪我,免得我給他穿小鞋。但現在不一樣了。”蘇之狀似滄桑地歎了一口氣,眼底卻是笑意不減。
“現在怎麼不一樣了?”
“現在我是他情敵了啊。剛才我休息的時候,沈清給我發信息,說他買了去北極的票,要去圓夢北極熊了。”
“他跑北極去乾嘛?”
“你說乾嘛?名為圓夢,實為逃命啊!一看就是秦澤八成又要約他去打架了。”
“哦,那是得跑。但秦澤又不會打你。”
“他是不會,但我也得有分寸,總不能在大魔王的底線上來回蹦躂。”
蘇之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沈瑤眯起眼,尋思了一會兒,抬腳碰了一下蘇之,“你放心,看在咱倆多年交情的份上,下周的那場吻戲,我不借位了。”
蘇之:…….
“咳咳,對了,不是說這回集團交接最快也得兩個月嗎?怎麼你家那位現在就趕回來了?”蘇之果斷地轉移話題。
“不知道,可能是我兒子比較優秀吧。”沈瑤無所謂地靠在椅背上。
秦氏集團總裁年僅四十,正當壯年,就想把位置讓給才二十歲的兒子。雖然秦沐深這幾年的優秀有目共睹,但依舊讓一些人蠢蠢欲動。
好在秦氏基本就是秦澤的一言堂,不過就是要費些功夫把事務交接給兒子。
“我覺得,八成是聽說你在外麵浪的太狠,提前讓你兒子趕鴨子上架了。”蘇之煞有介事地敲敲桌子,越想越有道理。
沈瑤到不在乎這個,早晚都得接班,就當作是兒子他老子給他的一個期末考試唄。
“哎,姐妹。就你家那一大一小,老的耍了小的一頓,依照沐深的脾氣,不得跟你告狀啊?”蘇之一提起秦沐深那個小子告狀的事,就想笑。
作為家裡唯一的男孩,還夾在中間。
秦澤同誌美其名曰為了保證中間的孩子不受忽視,將一腔“父愛”儘諸付於了老二。
畢竟,女兒他舍不得玩。
但,生孩子,不就得適當的玩一下嘛。
由於小時候沒少被爹坑,秦沐深說話都不利索的時候,就深諳如何和親爸的相處之道。
那就是——
向媽媽告狀。
秦沐深從來沒覺得跟媽媽告老爸的狀是一件多丟臉的事情,即使他現在已經是二十歲的小夥子了。
在秦沐深看來,與其想辦法坑回去,直接找他媽,比啥都管用。
時間一長,仿佛就成了一種獨特的相處方式。
沈瑤也知道,父子倆都不是成心,其實就是父子倆的小樂趣。
明白了這個道理,沈瑤一般都會給兒子麵子。
基本上秦沐深一告狀,秦澤就會被沈瑤趕去睡書房。
不讓抱著老婆睡,在秦澤這裡,這兒子已經可以折價甩賣了。
這樣的戲份,基本上過一段時間就會上演一次,已經成為了他家女同誌們居家必備好戲。
聽蘇之一說,沈瑤突然也覺得,好像她兒子是有點“反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