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麵的書桌上放著兩三本卷子,應該是暑假作業。
書桌下麵放了一箱礦泉水,凳子上有一個書包,屋子正中間是一張床。薄薄的棉被和毯子,以及幾件校服和衣服,還有一個枕頭。
米樂一眼就將所有的東西收入眼底。
秋緹將礦泉水遞給她。
米樂抿著唇問道:“你就隻有這麼一點東西?”
秋緹“嗯”了一聲。
他拿過書包,將本子塞進去。又從床邊拿了一個袋子下來,將床上所有的衣服都塞進袋子中。
亂七八糟,袋子立刻就鼓了起來。
米樂咬了一口下唇,強迫症令她無法忍受,她直接搶過袋子,將裡麵的衣服全都倒出來。
“你什麼毛病?!房間收拾的挺乾淨,衣服不會疊?”
秋緹被她推到一邊,默默地站著不說話。
米樂疊好衣服,塞進口袋,冷酷的看著他:“你還有什麼東西要整理的嗎?”
秋緹道:“沒有。”
米樂推開門,往外走去:“那就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她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回去的時候,秋緹在國道上麵,找到了一輛紅色的小三輪。
長水鎮有許多這樣的小三輪,按距離收費,近的五塊錢,遠的十塊錢。
米樂第一次坐這種神奇的交通工具,為了不表現的太大驚小怪,她不動神色的用手摸了摸玻璃,似乎在確定這個搖搖欲墜的玻璃不會被風吹走。
小三輪中裝著電風扇,呼呼吹著。
秋緹沒說話,一會兒低頭看著手,一會兒看向窗外。
米樂挑眉,心道:他做出這副小媳婦的樣子做什麼,活像我逼良為娼?
“哐哐”兩聲。
米樂踢了下他的座位。
秋緹抬起頭。
米樂冷道:“你不高興?”
秋緹開口:“我沒有。”
米樂開口:“沒有?沒有你裝什麼委屈,是我按著你的腦袋讓——”
讓你睡我的嗎!
那晚上不知節度拚命索要的難道是她米樂嗎?!
就算——就算是被下藥了,一次之後也就好了吧,折騰到天亮又是幾個意思?合著她跳樓甩賣,買一送三嗎售後全包嗎?!
天底下的便宜都讓這小王八蛋給撿了,現在他竟然還敢在這裡裝可憐!
米樂憤憤不平,氣得牙癢癢。
——兔崽子!
秋緹見狀,果斷開口道:“你現在不能生氣。”
米樂一愣:“什麼?”
秋緹善意提醒:“會動了胎氣的。”
米樂:……
“滾!”
秋緹背上包,十分聽話,立馬下車滾了。
原來是目的地到了。
米樂氣得不輕,走路都有些晃蕩。
米樂開車進了小區,在車庫停好車之後,與秋緹一同住進了彆墅。
她淡漠道:“你住三樓。”
秋緹看著她:“你呢?”
米樂道:“二樓。”她關上門,脫了外套,扔在一樓客廳的沙發,儼然是打算洗澡:“你暑假作業做得怎麼樣?拿出來放桌上,我洗完澡之後要檢查。”
秋緹:……
他翻出試卷,上麵一字未動。
米樂洗完澡出來,渾身被水蒸氣染得泛紅。
她穿上家居睡裙,擦著半乾不濕地頭發,帶著一股惹人心神不定的暗香,坐在秋緹邊上。
“寫了多少?”
“沒寫。”
試卷上,隻單單有一個名字。
米樂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一個字都沒寫?你在學什麼?送你去讀書,你去插秧的嗎?”
米樂無由來升起一股火氣,轉頭就要教訓秋緹。
誰知道,她一轉身,悶不做聲的秋緹突然犯難,將她猛地推在沙發上。
“吧嗒”一聲,米樂的身體按在了遙控器上,彆墅的燈被關了大半。
黑暗中,少年的手從她的睡裙探進去,順著滑膩的大腿,滑進更深處。
米樂震驚的忘記反抗,像是無法相信這一幕。
秋緹半跪在她身上,目光深沉且熱烈的盯著她。
“晚上寫什麼作業?你讓我和你一起住,不是這麼想的嗎。”他漫不經心的按了按她的腿根,“寫作業,可沒有你有意思。”
黑暗籠罩下,褪去外麵一層乖順的皮囊,秋緹的靦腆和內向在這一刻似乎都喂了狗。
他頗有些惡劣的笑了笑,兩顆小虎牙顯露無疑,看起來像個旗開得勝的小惡魔。
壓下身體,秋緹與她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他的嘴唇距離米樂的嘴唇不到一厘米,說話時,聲音低沉暗啞。
似乎蹭著她的唇,撩撥得無形。
“晚晚想得挺周全,還穿了裙子出來。”秋緹在她的脖頸處,小狗似的,聞了一聞:“好香啊。”
終於,米樂回過神。
臉色漲紅,咬牙切齒。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眉頭一抽,混亂中,摸黑拿起桌上空白的試卷,一巴掌拍到了秋緹的臉上。
“啪!”
清脆響亮,十分有力。
試卷緩緩的從臉上滑下來。
秋緹:……
米樂沉著臉,陰測測開口:“從我身上滾下來,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
作者有話要說: 姐姐好凶【。】
依舊厚顏無恥的求大家多多留言啦,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