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孫女婿(2 / 2)

米樂嗯了一聲。

鄔水蘇道:“這麼簡單?我還以為,像你這樣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想當你的男朋友,得過五關斬六將才行。才幾個月啊,你就決定是他了?”

米樂覺得古怪,轉過頭看著鄔水蘇,說道:“你怎麼關心起我的事情來了?”

鄔水蘇此人,對感情一事並不熱衷。

身為富二代,身邊沒有些國色天香的美女,這麼多年,也就一個燕子跟著他後麵當小尾巴。

說到這個燕子,米樂對她還有點印象。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因為十幾年沒見過,她一時間沒想起來。

後來回到家中,恍然大悟,終於記起,鄔水蘇小學的時候見義勇為,從人販子裡麵救得那個小女孩,不就是燕子嗎。

她頗有些驚訝,大概是沒想到鄔水蘇這麼仗義,救下來之後,還一直都帶在身邊。

不過想來也是,燕子是被拐到城市裡的。人販子弄瞎了她的眼睛,又準備打斷她的手腳,讓她在市中心裡麵討飯。在打手腳的時候,被鄔水蘇給撞見了。

這小子從小就有點兒英雄病,見不得這樣的事兒,腦子一熱就上去了。

也幸虧他沒事。

米樂想到鄔水蘇這個見義勇為,做好事不留名也不求回報的雷鋒性格,心裡樂了一聲,道:這也像他辦得出來的事兒。

鄔水蘇開口:“這裡說話不方便。我請你去喝咖啡。”

米樂:“速溶咖啡?”

鄔水蘇:“體諒一下工資隻有兩千八百塊的我。”

米樂思考片刻,思索到秋緹從書包裡拿出來比山還高的寒假作業,一時半會兒是做不完。她在花園裡麵撿花也怪沒意思,正好就去跟鄔水蘇喝一杯。

鄔水蘇這個工資不到三千的工薪階級,說請速溶咖啡,就真的是請速溶咖啡,一點也不帶含糊的。

他從小賣部那兒出賣色相討了兩個塑料杯子,又買了兩支雀巢咖啡,跟米樂坐在路邊一個長凳子上,一人一杯的喝上了。

米樂嗬嗬一笑:“你真是說到做到。”

鄔水蘇道:“做朋友的,真情最重要,形式是其次。”

米樂:“你把我喊出來,要問我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嗎。”

鄔水蘇開口:“我是來問問你,關於秋緹的事情。”

米樂的塑料杯握在手中,頓了一下:“他?”

鄔水蘇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稍微做了些修辭,說給了米樂聽。

其中,關於他如何找到了秋少荼的照片一事,做了重要講話。此刻又把照片拿出來,說此女如何像秋緹。

米樂接過鄔水蘇手中的照片一看。

這張照片儼然是從百度上麵打印下來的,十分模糊。

但僅僅是從這模糊的麵容中,米樂都能察覺到,照片上的人,跟秋緹卻是很像。

她知道秋緹是福利院長大的,而且過了十幾年,她也從來沒想過去追查秋緹的親生父母是誰。

可這張照片,卻讓她有些詫異。

“秋少荼?”

鄔水蘇點頭:“先說好。這個是我的猜測,不過,我覺得十有八九的。怎麼會這麼巧合,兩個人都姓秋,又都出現在長水鎮的福利院中。我去問過院長修女,她沒有跟我明說,但是也沒有否認秋少荼跟秋緹的關係。隻是我看她遮遮掩掩,似乎還有什麼不想說。我再問的時候,她就說自己困了,要睡覺了。”

米樂心中一片激蕩,“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嗎。好吧,我確實有點驚訝。”

她小時候還為秋少荼扮演的那位“小仙女”神魂顛倒過。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自己竟然又栽在了同一張臉上!

鄔水蘇道:“我要跟你說的還有一件事,不止是告訴你這個。你記不記得之前在遊艇上的王震風,我跟你說過,當年秋少荼在娛樂圈銷聲匿跡,跟他脫不了關係,結果他就出事了。”

米樂頓了下。

鄔水蘇繼續道:“十六年前,舊教堂也死過一個女人,跟王蓮的案子一樣。這件事我跟你也提過,就在舊教堂的主殿裡麵,你應該記得。這個女人的日記本你看過,就是塗滿了玫瑰的那一本。在長水鎮的福利院中找到的。如果我推測的沒錯,它應該是秋少荼的日記本。”

米樂嘴唇動了下,問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鄔水蘇開口:“這說明,秋少荼當年銷聲匿跡,不是被雪藏,而是被殺害了。她是長水鎮中被害的。日記本最後的日期,就停留在她被害的當天晚上。”

他說到這裡,也不由頓了一下,繼續:“我找到了媽的日記本,也記錄了這一個日期。她這天隻寫了三個字。”

米樂問答:“哪三個字?”

“殺人了。”

米樂手中的照片落在地上。

鄔水蘇道:“王震風,我媽,原本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兩個人,但是因為秋少荼的事情,立刻就被聯係起來了。這不是偶然的遇害,是有人在操作。當年秋少荼被害的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結果,因為查不出凶手是誰。所以我懷疑,有人在用非正當手段,給秋少荼翻案。”

米樂愣了半天,問道:“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鄔水蘇道:“如果秋緹是秋少荼的兒子。你有沒有想過,他扮演了什麼角色。”

米樂突然怒道:“你發什麼瘋。十六年前他才多大,兩歲還是三歲,能知道什麼東西?你在這兒跟我說了這麼多,難道是要告訴我他是殺人凶手嗎?”

鄔水蘇:“……我不是這個意思。”

米樂語氣不善:“且不說其他的。秋緹如果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為什麼從來沒跟我提過。我反問你一句,他有沒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母親是誰?”

鄔水蘇被堵得啞口無言,答道:“是有這個可能。”他連忙道:“米樂,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這麼跟你說一聲,讓你知道一下。”

他:“我隻是猜測秋緹是秋少荼的兒子。關於這些案件,我也沒往他身上想過。好好好,你彆給我擺臉色,我錯了!他現在不是你男朋友嗎,我想這事兒總要知會你一聲。”

米樂看到伏低做小道歉了半天,臉色這才好一些。

鄔水蘇道:“我當然知道不可能。他一個高中生能翻出什麼風浪,王蓮的死已經證實了是左亦楓殺的了,等把逃跑在外的左亦楓抓到,好好問一問就知道結果了。至於王震風……這件事情尚未調查清楚。還有我媽的死,也沒找到幕後凶手。”

米樂敷衍了兩聲,卻是不願意聽鄔水蘇講話了。

鄔水蘇也算了解這個大小姐的脾氣,護短的要死,一旦戳了她的底線,那真是一句話也沒得多聊。

他也不留米樂,找了個台階,讓兩人都和和氣氣分開了。

米樂回去的路上,心事重重。

走到彆墅二樓,推開門。

原本趴在桌上無所事事玩水筆的秋緹,頓時坐直了身體,擺出一副奮筆疾書的樣子。

米樂:……

她疾步走過去,拿起秋緹的試卷一看:一片空白。

看來,寫得勢必是無字天書了。

秋緹望著她,笑嘻嘻道:“晚晚,你去哪兒了?”

米樂正欲發作,秋緹卻突發奇招,抱住她的腰,整個人埋在她心口處,小狗似的撒了會兒嬌。

“哎,做題真是難死了。”

米樂被他這麼一撒嬌,氣也消了,不由好笑:“你做什麼不難?”

秋緹聽罷,精神十足,要是有條狼尾巴,此刻肯定已經晃蕩起來。

他壞壞的笑了聲,在米樂的鎖骨處咬了一口,壓低聲音道:“做.愛不難。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