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體育中心位於B市的市區。
做環線公交車, 要從B大的門口上車,然後過六站左右, 就在體育中心的D出口進。
秋緹所讀的Q大組織了約三四十個人左右,學校自發包了一輛車,從Q大直接到了體育館的大門。
B市的大學,說誇張一點,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多。而且這一次的高校聯合, 又沒有對學校的性質有什麼規定。所以除了本科大學之外, 還有各種職業學校,專科學院, 藝術學院。這些學校的學生各有所長,因此, 這回高校聯合的體育盛會, 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
秋緹等人一下了大巴車,他身邊同寢室的娃娃臉紀永飛宛如土包子進城,誇張的喊了一聲。他一開學就加入了學校的記者社,再加上高中的時候還是他們當地有名的小記者,所以這次出行, 他們社團的團長, 果斷的帶上了他。
秋緹則是因為學生會的緣故。他被學生會的一個會長硬拉了出來。那個會長軍訓的時候幫了他一個小忙,所以這回求著秋緹要他一定來體育中心。
原因是會長想要追海洋學院的一個妹子, 他長得普普通通, 沒什麼自信, 馬上就想到了自己剛認識的小學弟。
秋緹欠他一個人情, 不得不還。
帶上它的時候,學長的朋友們問道:“你傻啊,你帶上這小子,妹子眼中還能有你嗎?”
學長的理由是:“我要是不帶上他。就憑我這個長相,有沒有妹子都難說。”
總之因為各種奇葩理由,秋緹最後還是站在了這裡。
沒有站多久,他的周圍便聚集了若有若無,妹子們投過來打量和驚羨的目光。
現在是十月底,天氣還很熱。
這體育中心百家高校集合,正是傳說中“獵豔”的好機會。
來參加比賽的有,更多的人,則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收拾的格外精致。
妹子就不必說了,貼身的背心,薄紗一般的外套,再加上熱辣小短裙,露出一雙白花花的大腿,晃在眼前,學長的眼睛都直了。
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秋緹正無所事事的看著手機,對周圍各種香豔的妹子無動於衷。
學長道:“秋緹,你發什麼呆啊?喂,這麼多妹子,全都在看你誒!”
秋緹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學長道:“算了,你小子肯定習以為常了。我要是長著你這一張臉,我也有這個資本發呆。不過,你難道沒有感興趣的女人嗎?還是你對妹子不感興趣!”
畢竟,從開學到現在,對秋緹示好的女人那麼多,愣是沒聽到過一個成功的。
跟當年他在長水鎮讀高中的時候一樣,彆說是成功的了,就算是個搞曖昧的、撩騷的都沒有。
秋緹仿佛長了一雙“瞎了的”眼睛,對跟他獻殷情的美女百般無視。
搞得學長都有些懷疑了,心道這個小子,難道性取向不正常?
可是他對男人也一視同仁,冷酷非常啊!
秋緹不回答學長,學長自娛自樂道:“行。不說就不說嘛。長得這麼帥,不談戀愛,我都替妹子感到不值。”
學長繼續道:“現在算你陪我的,下一回你有什麼難處來找我,我肯定幫忙!”
秋緹連敷衍他都懶得敷衍,抬腳往體育中心走。
學長追上去:“你等等我嘛,秋緹。你不要老是脫離組織搞獨身主義,還有那麼多同學沒來呢。再說了讓你走,你知道我們的座位在哪裡嗎?”
秋緹站定,卻沒聽他說話,而是又看了一眼手機。
他這幾天,已經看了無數次手機了。
破天荒的,看得是鄔維禮的短信,正是一個月前,那條通知他米樂回國的短信。
手機拿在手中,屏幕亮起又暗下。
秋緹的目光始終落在這一條短信上麵。
他雖然知道米樂回國,可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去找她。
二人最後一次見麵,鬨得很不愉快。
秋緹清楚的記得米樂當時的樣子與神態,分明就是與她要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不過,女人在氣頭上說得話多半都是不算數的,就算米樂說得是算數,秋緹也沒有打算聽進去。
米樂是他的人,這是一件十分有道理,並且順應天命的事情。
秋緹的占有欲向來很強,認定是自己的東西,無論對方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回來藏著。
隻是,在這同時,秋緹也知道米樂對他的態度。
與其短時間之內天天在她麵前找不痛快,惹得對方氣頭中更加惱怒,反倒火上澆油。
如果自己乖乖地不出現,冷卻一段時間,米樂對自己既然有情,勢必就會掛念著他。
他不急,因為早晚他都要把米樂重新抱回懷中。他的人,他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吊胃口,永遠最有效果。
事實上,秋緹也做到了。
米樂坐在觀眾席上。
主辦方給她安排的觀眾席比較高級,人家觀眾席上麵都沒有遮陽傘,就她這個vip的專座,不但有遮陽傘,邊上還有飲料和水果。
劉局坐在邊上,看見眼前一大批年輕人,發出了年輕真好的感慨。隨即,自認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很有趣的話題,在一旁開始自說自話的跟米樂聊天。
米樂偶爾會敷衍他幾句,但是大部分的時間,目光都落在了賽場上。
開幕式還沒有開始,整個體育館的預熱卻是熱火朝天。米樂就算是沒有參與到其中,也感受到了這股熱情洋溢的氣氛。
隻不過,她表麵上全神貫注著賽事,心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剛回國,在家裡,就聽見米媽有意無意的提起,說秋緹去了B市讀大學。
那時候,米樂正在房間裡看書。
米媽仿佛生怕她聽不見似的,在樓底下的客廳提高了聲音說了半天。
說得米爸耳朵都出血了,連忙道:“你乾嘛用這麼大聲音說話?”
米媽這會兒降低了聲音:“我怕你女兒聽不見。”
米爸哼了一聲:“她聽見這個乾什麼?那臭小子還害得她不夠嗎。我看啊,你還是彆添亂了。”
米媽說:“你懂什麼。米樂是我生的,她想什麼我最清楚。刀子嘴豆腐心的,你看她斷不斷的了。我不知道彆人怎麼想,但是我隻怕她以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