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枝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裡浮現出一絲茫然,因為他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施易奉是什麼意思。
他疑惑地和施易奉對視了一會,見他始終眼帶笑意,不急不忙的模樣,大膽猜測一下,覺得他大概說的是之前拒絕了他新戲導演的事情。
奉哥這個問題怎麼聽上去有點怪怪的,紀寧枝惶惶不安地點了一下頭。
施易奉點了一下頭,說了一聲“好”,從小黑屋的窗口退出來的時候看到其他人神色各異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更盛。
他的視線特意從童箋臉上掃過,卻見他表現淡定,甚至還閒情逸致地挑了挑眉。
施易奉之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個一貫來喜歡獨來獨往,跳舞很好實力很強的隊友還有什麼其他特彆的地方,不過他現在有點改觀了,心裡也多了一份考量。
蔣孟臨則是一臉不爽,反複念了幾句“到底什麼意思啊”,見施易奉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冷哼了一聲。
自己這個對家太討厭了,怎麼會有粉絲喜歡這樣的人!
反而是洛華陽,他是除了紀寧枝以外看上去對遊戲最上心的人,每次也很積極地和其他人互動,但是在鏡頭之外,他總是喜歡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哎,不解釋一下嗎?”他直接了當地問了。
施易奉麵色不變,淡定道,“一些小事罷了。”
“小事還浪費提問機會,這樣不太好吧,枝枝會不高興的喲,”洛華陽勾著嘴角,等到紀寧枝出來之後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你偷偷告訴我,施易奉是不是壞人?”
雖然他說的是偷偷告訴,但是他的音量足以讓全場人都能聽見了。
聽到洛華陽這麼問,紀寧枝也沒有辦法直接告訴他,隻能遞給他一個複雜的眼神,“陽哥,你猜。”
似乎被全場針對的施易奉很淡定。
紀寧枝一直以為第一輪投票中施易奉拉足了仇恨,一定是第一個被投出去的,沒想到在童箋投給施易奉,洛華陽跟票之後,施易奉毫不猶豫地投給了童箋。
蔣孟臨看了施易奉一眼,也懶洋洋地投給了童箋。
他打了個哈欠,執著於調戲在旁邊光看著不能參與,急得團團轉的小警官紀寧枝,“我也不知道誰是小偷,那就先把看不順眼的投出去吧。”
紀寧枝,“???”
你最看不慣的難道不是奉哥和盎哥嗎?
就連最討厭蔣孟臨的高以盎也難得一致的跟他一樣投給了童箋,第一輪投票結束,施易奉兩票,童箋三票,童箋出局。
紀寧枝,“……”怎麼會這樣!
他悄咪咪地往高以盎旁邊靠了靠,雖然他不能說自己知道的信息,但是可以提問,他虛心問道,“盎哥,你為什麼也投給童哥啊?”
高以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看不慣他。”
紀寧枝,“???”
施易奉似乎已經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雖然沒有被票出局,但是他也看不出有多高興,紀寧枝從他的表情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蔣孟臨攬著紀寧枝的肩膀,強行把他從高以盎旁邊掰了過來,對著施易奉挑了挑眉,“彆得意,下一個就是你。”
紀寧枝心想你一個小偷居然對著自己的同伴放狠話,還要把自己的小偷同夥投出去。他現在一臉恍惚,不知道這個遊戲怎麼會玩成這樣。
童箋第一個被票出去,按照遊戲規則,他需要把自己的得到的身份信息卡公開。
童箋把自己口袋裡的身份信息卡丟在他們中間的圓桌上,不大的紙片上隻寫了幾個字,“他是萬千少女的夢”。
蔣孟臨看著這條線索,摸了摸下巴,“這不是在形容我嗎?你說對吧,施易奉?”
頻繁被cue到的施易奉微笑不語。
“那下輪就先投你好了,”高以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蔣孟臨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並不介意,“隨你便咯,反正我非常樂意承受這份甜蜜的負擔。”
紀寧枝思考了一下這個線索,覺得它表麵來看很寬泛,但其實是很明顯指向施易奉的。奉哥演過很多大男主的電視劇,深受各個階層女性的喜愛,可以說是was中名副其實的少女殺手了。
紀寧枝覺得他應該不是小偷一號,如果奉哥是小偷一號,一定會選擇棄置這張指向最明顯的身份信息卡。
第二輪遊戲中,童箋因為被投了出去,隻能和紀寧枝一樣在一旁旁觀。
察覺到紀寧枝有點低落,他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過了一會回來之後,變花樣似的拿回來一串棉花糖。
對上紀寧枝詫異的眼神,他笑了一下,“進來的時候在遊樂場門口看到有賣棉花糖的車,你不喜歡嗎?”
他知道進來的時候紀寧枝盯了棉花糖車好久。
“彆不開心了,”童箋揉了揉他的頭,淡淡地安慰道,“我陪你一起劃水。”
紀寧枝有的時候就是太認真了,對什麼事情都很認真,這樣的性格很容易吃虧,但是童箋並不討厭,甚至覺得他很可愛。
他有點無奈,看著人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和那一大串棉花糖做鬥爭的小孩兒,覺得自己大概是完蛋了。
紀寧枝一邊吃糖一邊充當吃瓜群眾看其他四個人玩遊戲,看到是蔣孟臨獲勝,他老氣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蔣孟臨手插在口袋裡回來,他衝眾人攤了攤手,“這一輪的身份信息卡被小偷棄置了,我什麼都沒有拿到,白忙活一場了。”
高以盎冷淡地看著他,“說不定是你自己棄置的。”
蔣孟臨怒極反笑,“你怎麼老是針對我?就因為我比你帥比你有錢,比你更討寧枝弟弟喜歡?”
紀寧枝,“……”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本來以為高以盎不會理會他這麼低級的挑釁,誰知道他冷笑了一聲,絲毫不顧及他們還在鏡頭之前,罵了一句,“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