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1 / 2)

說完的話就像丟進了池塘裡的石子沒有回音,勞累加上神經緊繃了一天,紀寧枝還是抵抗不了倦意,睡著了。

童箋維持著同一個動作許久,最後看著紀寧枝無辜的睡顏,長歎出一口氣。

把人撩出火,又不負責,真是讓人頭疼。

他認命地幫人脫掉外套,拉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紀寧枝若有所感似的,挪了挪下巴掖住了被角。

清醒著的時候,紀寧枝說話喜歡眨眼睛,每次童箋跟他說話,他的睫毛就像不安分的小蝴蝶上下飛來飛去,此刻卻也安安分分地棲息在眼簾下,像兩片靜美的花瓣。

很難說哪一個紀寧枝更可愛更乖,但是好像每一個都招人疼得不行。

說起來,這一幕還有點眼熟,童箋記得上一次紀寧枝發燒也是這樣安安靜靜躺著。

其實童箋更喜歡看他活蹦亂跳的樣子。

童箋的手落在紀寧枝的頭上,恨鐵不成鋼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像是在跟他說話,又像是在漫不經心地自言自語,“以後彆一喝多就追著人家叫爸爸了。”

他頓了頓,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除了我。

……

喝多了之後第二天是最難受的,上午十點,紀寧枝終於睡醒了,他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努力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昨晚自己斷片之後發生了什麼。

酒店的被子上全是過夜的酒氣,實在不太好聞,他去洗了個澡,出來換了衣服,清清爽爽,才終於覺得好受了一點。

出了房間,紀寧枝看到蔣孟臨,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

蔣孟臨特彆記仇,見紀寧枝表情坦然,不似作偽,氣得牙癢癢,似笑非笑地問,“弟弟,誰才是WAS的第一舞擔啊?”

“嗯?”紀寧枝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試探性地答道,“是……童哥?”

“錯了,”蔣孟臨懶懶地丟給他一個蒸汽眼罩,“你昨晚可是親口承認,我才是WAS的第一舞擔。”

“原來我在你的心裡這麼厲害啊,我好開心,”蔣孟臨見他動作遲疑,笑眯眯的,隻是字字都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嗯?”紀寧枝茫然地接過眼罩。

他怎麼覺得蔣哥生氣了……?

童箋回到車上,和紀寧枝對視的時候,眼神中也多了一絲欲言又止,搞得紀寧枝一臉莫名其妙。

蔣孟臨看到童箋,馬上想起來了,開玩笑道,“對了,弟弟,昨天晚上你醉了之後一直拉著童箋喊爸爸來著。”

他現在一想起童箋當時的表情都想笑。

童箋這個人,因為平時做什麼事情都一幅遊刃有餘的模樣,所以表現出來的情緒也很寡淡,雖然不是高以盎那種自視清高的傲慢,但給人的感覺很有距離感。

蔣孟臨還是頭一次見他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知道原來還有他也處理不了的事情。

學了幾年的表情管理,童箋也管理不了自己喜當爹的表情。

紀寧枝也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喝了一次酒就莫名多了個爹,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嚇到說話都磕巴了,“童……童哥,蔣哥說的是真的嗎?”

童箋淡定地“嗯”了一聲,順手摸了摸他的狗頭,“乖兒子,以後不許再喝酒了。”

要不然童箋的一顆老父親的心都要為他操碎了。

紀寧枝臉有點紅,丟臉到恨不得刨個坑原地消失。他痛心疾首地下定決心,以後絕對都滴酒不沾了!

可能是太久沒有回家,正巧又快要放年假,他太想見到家裡人了,所以才認錯了人。

童箋也知道他大概是想家了,隻是沒想到他在家裡人麵前這麼嗲,昨天晚上一直抱著他的手臂撒嬌,簡直搞得人受不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紀寧枝以後都彆沾酒精這個東西了。

在車上等了一會,其他人陸陸續續也回來了。

宋明朗早就到了,他昨晚也喝多了,所以戴著眼罩在車上睡了一會,聽到他們講話拉下眼罩,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掃了一眼發現全都到齊了,宋明朗通知他們了一個消息,“y要解散了。”

上了車之後施易奉就一直在閉目養神,聽他這麼說,睜開眼蹙了蹙眉。

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y的運營團隊的情況雖然每況日下,很多老團員都退團了,但是總歸粉絲群體還算比較穩定,再撐個一兩年不是什麼問題。

y和現在國內流行的限定團不一樣,他們是真正從偶像團體市場在國內興起的時候就已經建立了,在經曆了成員走走換換之後,形成了他們獨特的風格。

“怎麼會這麼突然?”施易奉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隻是內部的消息,還沒有官宣,解散演唱會應該在年後,”宋明朗頓了頓,語氣有點嘲諷的意味,“如果還有解散演唱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