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枝挺不好意思的，手都揮出殘影了，“不用不用……留著給他們吧，給工作人員也可以啊，平時錄製那麼辛苦。”
奈何人家太客氣，拿著東西就要塞他懷裡，裡麵還混進入了一些小零食。
於是紀寧枝作為一個隻來錄一期的飛行嘉賓，獲得了原本練習生一人一瓶，一整箱的葡萄汁，和場務自備的小零食。
跟著紀寧枝的助理剛上任沒幾天，看到東西人都傻了，沒想到自家藝人走到哪都有人送吃的喝的，幫著把一整箱葡萄汁搬上搬下。
他本來還嫌棄東西太笨重不肯帶著，奈何他根本抵抗不了紀寧枝依依不舍的眼神，任勞任怨的扛著一箱子飲料跟著。
葡萄汁用玻璃瓶裝著，插了一根吸管，紀寧枝一邊咬吸管頭喝冰涼涼的葡萄汁一邊刷手機，快樂得賽神仙。
賀之延麵癱臉看著。
以前在超星的時候紀寧枝還沒有成年，見誰都要喊一聲哥哥，超星在飲食這一塊管理又比較嚴格，就有其他練習生“哥哥們”總要偷偷藏東西給他吃。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紀寧枝容易被投喂的體質還是沒有一點點改變。
“那麼喜歡節目組給的零食，乾脆來《百分之九》當練習生吧，”想起來就來氣，賀之延冷眼旁觀了一會兒，涼涼地嘲諷道。
紀寧枝在百分之九裡算得上年齡小的弟弟，就算有幾個練習生比他還小，紀寧枝也完全沒有哥哥的氣勢。
紀寧枝得意地晃了晃腦袋，“賀哥，我可是已經出道了，對了，那你是不是應該喊我一聲前輩？”
賀之延被他氣笑了，沒想到他現在膽子這麼肥。
紀寧枝一直在看手機。
其實他是在微博上搜百分之九相關的tag，裡麵有一條內容，逗得他眼睛都笑彎了，趕緊遞到賀之延麵前給他看，“賀哥，有網友說你和夏覽的cp是沒頭腦和不高興。”
賀之延自然就是那個不高興。
沒有察覺到身旁人的情緒變化，紀寧枝刷超話刷的入迷，“粉絲說你們兩個很有cp感，一個高冷毒舌一個呆萌跳脫。”
紀寧枝好奇地問，“賀哥，你今天主動要求出來是因為和夏覽私下關係也很好嗎？所以來關心他一下，畢竟都是一個宿舍，又分到一個組。”
賀之延，“……”
賀之延盯著他沒心沒肺的眼睛幾秒之後，冷冷地否認三連，“不認識，不熟，沒關係。”
他現在隻想把紀寧枝摁在沙發上打一頓。
“……”紀寧枝他緩緩放下手上的葡萄汁，“賀哥，你……”
“我怎麼了？”賀之延凶神惡煞地挑了挑眉，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頓，讓他長長教訓。
紀寧枝，“……倒也沒事。”
紀寧枝本來隻是想開個玩笑，畢竟他經常被粉絲和其他隊友組cp，也沒有放在心上過，沒想到賀之延對這個話題這麼敏感。
他絞儘腦汁想了半天，終於恍然大悟了，“賀哥，你是不是……那個……鋼鐵直男啊，所以不喜歡和其他人麥麩。”
賀之延氣得深吸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如果有一天死了，一定是紀寧枝這個蠢東西氣死的。
紀寧枝還覺得自己掌握了真相，他小心翼翼道，“賀哥，你彆生氣了，我以後都不提了，我沒想到你這麼直。”
紀寧枝平時被粉絲開玩笑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過他想到，應該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自己被yy和另一個男人，還當著麵談起的，他有點愧疚自己和賀之延認識這麼久都不知道。
賀之延看著他低下頭的時候露出白皙的脖頸，見他雖然認錯方向不對，但是認錯態度很誠懇，儘量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紀寧枝，你是直男嗎？”
紀寧枝懵懵地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哦，”賀之延麵無表情，語氣也沒有什麼波瀾，“這樣啊，可是我不是。”
賀之延這一發直球打得人猝不及防，紀寧枝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他猛地瞪圓了眼睛，“？？？”
不是，哥，你出櫃都這麼隨意的嗎？
賀之延用這麼輕描淡寫地口吻說出這樣的話，紀寧枝一時反應不過來，等他好不容易消化完我多年的朋友居然是個gay這個信息之後，猶豫著說，“啊……哥，我。”
賀之延淡定地看著他。
他覺得自己暗示到這種份上，紀寧枝應該明白了他的意思。
現在他正在安靜地等待紀寧枝的反應，就算紀寧枝不答應沒關係，反正賀之延等了他三年，也不介意耗到他答應為止。
反正紀寧枝是跑不掉了。
紀寧枝遲疑了半天，才伸出一隻手，在賀之延平靜的凝視下，小心翼翼地拍了一下賀之延的肩膀，“哥，你放心，我不恐同，不會歧視你噠！”
賀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