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1 / 2)

宋明朗來找紀寧枝的時候,看到紀寧枝房間裡一屋子的人,愣了一下,“……都在啊,那正好,有事說了你們一起聽吧。”

宋明朗是來說明天走紅毯和舞台表演要注意的事項,說著說著他就跟著剝起了桌子上助理買來的葡萄,加入了他們的茶話會,“高以盎怎麼不在?”

施易奉注意到身旁紀寧枝的情緒不是很高,聯想到他剛才去叫人,結果一個人回來,一下子就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麼。

他安撫地用手指摸著紀寧枝的後頸,淡定地看著紀寧枝垂頭心不在焉地剝了一顆葡萄,神遊太空似的把葡萄扔進了垃圾桶,葡萄皮塞進了嘴裡,然後被葡萄皮苦到五官都變形了。

施易奉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時候的笑聲有點突兀,宋明朗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看著兩人動作親密,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毛,“笑什麼?”

施易奉還沒有開口說話,紀寧枝就把葡萄皮吐進垃圾桶,連忙道,“盎哥在睡覺,宋哥你晚點再去找他吧。”

宋明朗有點無奈,“這個話題早就翻過去了,你到底怎麼了?一直不在狀態,明天舞台可千萬不要掉鏈子。”

“對不起,”紀寧枝手放在膝蓋上乖乖地道歉。

施易奉的手往下滑,停在他的脊背上輕輕拍了拍,“是不是高以盎對你說了什麼?不要太放在心上。”

蔣孟臨冷哼了一聲,“他就是嘴巴毒,一天到晚誰都看不上,覺得全世界自己最牛逼,其他人都是垃圾唄。”

宋明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讓他不要隨隨便便說自己團員的壞話。

“沒有,是我昨天沒有休息好,而且……”紀寧枝猶豫了一下,“盎哥他這幾天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概是都默契的想到了高以盎家裡的事情,其他人不說話了。

高以盎的父親是海商,常年不在國內,母親身患絕症,雖然高以盎本人比較高傲,不愛在彆人麵前談這些事情,但是他們都知道其實他一個人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就連一向看不慣高以盎為人的蔣孟臨都沒有多說什麼,抱著臂,麵色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總之——”宋明朗一句話拉

回了大家的注意力,“他一直這樣下去不行,我會找機會再跟他談談,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好,麻煩您了,宋先生,”施易奉笑著點頭。

宋明朗走了之後,大家想到明天還要早起做造型,以及要應對各種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都早早回房間裡休息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紀寧枝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發呆,過了一會,他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脫掉鞋子和襪子做起了拉伸和壓腿。

這個時候隻有做平時反反複複做過的機械運動,才能讓他感到安心。

都說最好的刀群舞是唱跳歌手在台下反複練習之後形成的肌肉記憶,其實沒有什麼錯,同一首歌反反複複練習幾百遍,再有耐心的人都會厭倦,但這都是為了舞台上每一個細節的完美。

他一邊壓腿一邊戴著藍牙耳機認認真真地看平板上平時練習室裡錄製的視頻。

因為太專注,他甚至沒有聽到有人敲門,門外的人卻十分的耐心,等了足足五分鐘才給紀寧枝打電話。

剛接起電話,紀寧枝就聽到門外的人說,“過來開門。”

紀寧枝連忙穿上拖鞋急匆匆地去給人開門。

打開門,換了一身睡衣的童箋站在門外,手上端了一杯熱牛奶,見紀寧枝還沒有睡,他臉上沒有半點驚訝的意思,似乎早就料到了他還沒有休息。

“讓前台送的,可以助眠。”

紀寧枝有點不好意思,他讓童箋進來。

熱牛奶裡麵放了多一份的糖,氤氳出的熱氣帶著濃鬱的奶香味,紀寧枝還沒有喝就已經覺得舌尖發甜了。他安靜地坐在那捧著杯子,感受著指尖滾燙。

童箋看了一會紀寧枝,突然想起來一個字,秀色可餐。

剛剛運動完,紀寧枝的臉還有點緋紅,一雙眼睛水潤得像黑玻璃珠,唇微微抿著,繃出一道弧度。

童箋一時說不清這香甜的味道到底是來自牛奶還是人,他用舌頭頂了一下陣陣發麻的牙根,強忍下想過去摸摸他的**。

其實童箋是想勸紀寧枝不要太容易為其他人的事情分心。

但是他轉念一想,如果紀寧枝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恐怕就不是他了。

而且這才是他喜歡的小孩兒,共情能力很強,

溫柔又多愁善感,所以他身上總是有一種天真又複雜的獨特氣質,總是那麼吸引人。

童箋監督紀寧枝把熱牛奶喝完就離開了,也沒有多留,他想多給紀寧枝留一點一個人整理情緒和休息的時間。

童箋離開之後,紀寧枝一個人看著空了的牛奶杯發呆。

一杯牛奶的效果很顯著,他剛才還很精神,現在居然有點困了,現在也已經很晚了,他收好平板和杯子就去洗漱睡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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