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展出的票是不限量的,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看展。紀寧枝拿到精美,十分有設計感的門票,突然覺得花的錢特彆值。
這門票確實挺適合用來收藏,而且也不貴,才幾十塊錢一個人,舉辦畫展的人租這個人流量大的地方一天估計都要好幾百了。
他們拿著門票等了一會,排完隊買完飲料的蔣孟臨回來,遞了個冰淇淋給紀寧枝。
走進去紀寧枝才發現來看畫展的幾乎都是年輕人,沒有那種在畫前恨不得拿個放大鏡研究的學者,也沒有對著畫高談闊論的演說家,裡麵很安靜,空調開放,特彆舒適。
他本來還覺得自己審美不怎麼樣,所以不好意思進來,現在卻坦然了很多,就當來放鬆一下,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一邊吃冰淇淋一邊看畫,走到一幅畫前,他一愣。
這是一幅人物水墨畫,裡麵是一位美人,不知道出自誰的手筆,人物惟妙惟肖,身著羽衣,好像要從畫裡娉娉嫋嫋走出來一般。
他不知不覺就看入迷了,蔣孟臨跟在他的身後,注意到他的視線,掃了一眼就興致缺缺地收了回來。
他把胳膊搭在紀寧枝的肩膀上,懶洋洋地問他,“有那麼好看嗎?那麼喜歡看不如多照照鏡子。”
紀寧枝摸了摸下巴,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說,“蔣哥,你不覺得她有點眼熟嗎?”
蔣孟臨這才認真地端詳起來,過了一會,他一錘手,“我靠,這張臉怎麼跟章瑜那個老巫婆一模一樣!”
紀寧枝,“……”
他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小聲一點,待會被人家的粉絲聽見了怎麼辦?”
“嘖,”蔣孟臨本來還沒有覺得有什麼,現在發現之後越看越覺得像,他不忍直視地扭開頭,“那個老女人真的有粉絲啊?真是瞎了眼了。”
“誰瞎了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高以盎突然站在他們身後,他手上還拿著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紀寧枝好奇地望著。
“剛才畫展的工作人員把我叫過去了,說我們買了很多票,為慈善做了很多貢獻,要送一份小禮物給我們。”
高以盎一邊解釋一邊把東西遞給他。
紀寧枝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拆開,才發現裡麵裝著的是一幅卷軸,打開卷軸,是一幅山水畫。
他有點不知所措,“這有點不合適吧?”
“喜歡就收著吧,”高以盎麵色淡淡的,“畫的意義在於有欣賞它的人。”
紀寧枝點了點頭,動作小心地把畫軸卷了回去,放進盒子裡裝好,雖然他對畫不太了解,但是也知道,每一幅畫都是畫師的心血。
“對了,剛才那個女孩子又來找我了,”高以盎突然道。
“嗯?”紀寧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高以盎氣定神閒地掃了他旁邊的蔣孟臨一眼,“他跟我說,我的男朋友正在和其他男生聊天,讓我注意一點。”
莫名其妙變成小三的蔣孟臨怒了,“你能不能要點臉啊。”
他一把攬住紀寧枝的肩膀,“弟弟,跟我走,這個老狗比沒安好心。”
高以盎慢悠悠地跟在兩個人的身後,不急不忙道,“你確定要跟他一起?待會那個女孩子會不會以為你出軌了?”
紀寧枝,“……”好像有點道理。
他趕緊掙脫蔣孟臨的胳膊,自覺地站到高以盎身邊,過了一會,他又覺得不對勁。他和盎哥本來就不是情侶,他為什麼要在意這個啊?
……完了,自從盎哥表白過後,紀寧枝的思路好像又被他帶跑偏了一點。
他現在到底還能不能堅守直男立場都已經是個極大的問題了。
看著人開始懷疑人生的表情,高以盎心情大好,就連旁邊的蔣孟臨都沒有那麼礙眼了。他本來是不愛在人群之中的。
但是陪他玩了一會,突然發現也沒有那麼壞。
趁高以盎沒注意,紀寧枝偷偷問蔣孟臨,“蔣哥,你覺不覺得盎哥變得很多?”
蔣孟臨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正在專注看畫的高以盎,“……大概吧?”
紀寧枝第一次見到高以盎的時候,覺得他清冷如山上雪,現在卻多了很多人間煙火氣,潛移默化的變化,一切都來自一個人。
“在遇到你之前,我以為他會一直一個人,現在發現,原來這個人也是會交朋友的,”蔣孟臨有點感慨。
紀寧枝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他又有些歉意,“其實我是有私心的,我希望你們的關係能稍微緩和一些,結果好像不太如意,而且還浪費了你的休息時間。”
他看得出來,蔣孟臨確實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感興趣。
蔣孟臨望著他的眼睛勾了勾嘴角,“我知道啊。”
紀寧枝一愣,他沒想到蔣孟臨會這麼說,“嗯?”
蔣孟臨笑的時候眼角是令人意外的,有些溫柔的弧度,與他平時的玩世不恭有些不一樣,“隻要有你在,在哪裡我都覺得很好。”
確實,對他來說和討厭的人和平相處這麼久是極大的考驗,但是很值得不是嗎?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也願如你所願。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偷偷磕的三角終於安排上了嗚嗚(猛1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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