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事,顯然董家是沒有理的。都說捉賊捉贓,現在閆麻子什麼也沒做,肯定是剛才董誌聞已經驚動他了,他才沒有動手。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是不是村裡的人來河裡洗一洗都要你們董家同意了”閆麻子掐著腰笑道,“五嬸,你說說這是什麼道理”
“這不是天黑,誌聞看錯了嗎”董家五娘道了句,這閆麻子是出了名的潑皮無賴,要說他偷菜還真是有可能,但是眼下沒有證據,沒有辦法。再說這種人躲都來不及,誰還去主動惹
“看錯了”閆麻子冷笑了聲,“那我還看見你們董家的女人跟彆的男人在揚水站拉拉扯扯。”
“你胡說什麼”董淑月是個嘴巴快的姑娘,年紀雖小,但是性子要強,遇到事情從來不打怵,“你回去好好管管你妹妹吧叫她彆整天想東想西的,不是她的想了也沒用”
“哎呦,小妹妹嘴巴這麼厲害,是仗著你們現在人多,我說不過你們是吧”閆麻子故意昂著頭,一副凶狠的模樣,“告訴你們,我閆盛不是好惹的。”
董家五娘忙從中間勸說,都是一個村的沒必要鬨成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
“不成”閆麻子毫不理會,手一揮,“這事不商量,你們不能冤枉我偷東西,我以後在村裡還抬得起頭嗎”
董淑月也上了氣,“就你還抬頭”
“行了”董母喝了一聲小女兒,轉而看著冷笑的閆麻子,內心十分反感,“本來也沒什麼好商量的,閆盛啊,那你就繼續到河裡洗吧。”
閆麻子的笑僵在臉上,“二嬸這是拿我這玩兒呢你們冤枉了我一頓偷東西,就一句回河裡就完了”
江珮站不住了,剛才閆麻子那句和彆的男人拉拉扯扯說的肯定就是她,白日裡閆玉花也這麼說過,這兩兄妹可真是沒一個好的。
“閆大哥也這麼說”江珮可不想背上和彆的男人怎樣的罪名,母親教過,女兒家的名譽很重要,不能隨便讓人家詆毀。“那你方才也說我們董家的女人怎麼樣那又是什麼道理”
閆麻子看著黑暗中纖瘦的人影,那甜甜的聲音就讓他心裡麻麻的。妹妹白天就被江珮欺負了,他這個當哥的當然要為妹妹出氣。
“我可是說的實話。”閆麻子口氣很大,帶著一些酒氣,“不就是你跟人家在揚水站裡做什麼,結果被人看見了,急得跳了水庫”
董母的臉色簡直難看死了,幸虧黑夜裡彆人看不見。她要麵子,教育兒女也都要求本本分分,不能在外麵做有損家風的事。現在江珮這事要是傳出去,她以後在村裡怎麼抬頭
江珮就知道閆麻子肯定會這麼說,“那是你看見的,還是玉花看見的就像今晚一樣,誌聞看了人影進我家的菜地,你在河裡,結果你說誤會了你。”
董母看去江珮,見她往前了兩步,這真的是她家那個木頭疙瘩似的兒媳婦
江珮繼續道,“那在揚水站裡的你所謂的看到的,也是人影啊還是彆人看到的。我腳滑,落儘水裡,你就可以隨便編排”
“牙尖嘴利的。”閆麻子對著如花似玉的江珮,說話依然凶狠,“你說不是你,誰信”
“那你就說出那個男人是誰”江珮聲音脆,像河裡流淌的山泉,“他是有多麼優秀,值得我光天化日的在人來人往的水庫和他”
夜裡本來就熱,在外麵納涼的人還是有的,河邊的吵鬨,也有些願意動彈的人也不遠處看熱鬨。
江珮的質問,閆麻子回答不上來。要說整個北山村,最好的男人也算是董誌兆了,不說人長得好,實誠機靈,以前上學也是一把好手,隻是後來為了弟妹們,高三沒有再上。
彆說北山村了,就是放眼下村,董誌兆也是沒得挑的。所以要說江珮跟什麼男人怎樣,村裡的人有些不信,印象中,那個媳婦兒就是話少,老老實實的乾著自己的活。看來有些傳言不可信。
“我就是看見了”閆麻子說不過,開始耍無賴,借著酒勁兒開始胡說八道,一些話簡直不堪入耳。
有些村民也聽不下去了,紛紛勸著雙方回家。這閆麻子的嘴巴太臭,村裡的姑娘媳婦兒們都厭惡他。
“關你們什麼事兒”閆麻子對著勸說的村民們吼了一聲,“回你們自己家去”
這時候,蘇巧跑了過來,走去閆麻子身旁,小聲勸道,“快回去吧,明天還要上坡乾活兒。”轉身對董母道“二嬸,他晚上喝了點酒,您彆在意。”
閆麻子一肚子氣,看著自己的婆娘很不順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敢管老子”說著,伸手扇了蘇巧一巴掌。
那一巴掌實在響亮,周圍全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