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1 / 2)

“去外麵找了師父。”董誌兆站起來給江珮幫忙, “他以前有‘石神’之稱,當初咱石場那塊石碑, 就是他負責挖的。隻是他現在年紀大了,不乾了。”

江珮心道, 董誌兆果然是沒放棄,還想乾石場。可是問題是現在的石場,村民們都分了, 你去趕人, 人家不一定聽,說不定還把村裡的人得罪乾淨。

“我想在石場山前那塊地方, 重新開一座石場。”董誌兆坐在灶台前, 生了火,火光耀著他的臉,年輕俊朗,“這次,我就和村裡白紙黑字的寫好了, 以後誰也占不去。”

江珮在鍋裡添了水,看著董誌兆,“山前也有石頭?”

“有, 質量說不定更好。”董誌兆道,話中信心滿滿,“我當時在一塊露出的石頭做過實驗,用水漫的方式,發現底下的石頭沒有裂縫, 質量極好。這一點,石神師父也說過。”

這些江珮是聽不懂的,她隻知道乾石場,需要錢,應該還是很多的錢,可是董誌兆現在沒有錢。

“到時候,先把外麵的這層土皮除乾淨,露出裡麵的石頭,然後放炮,炸開來,剩下的就好解決了。”董誌兆說著自己的打算,這次他一定要成功。“其實舊石場的石頭,最好的已經在當年拉去省城了,現在也就是些碎石,不如重新開一個。”

“錢呢?需要很多本錢吧?”江珮問。

“對!”董誌兆點頭,“所以,我想去見胡慶的姐夫,和他談合作。”

“人家會答應?”江珮又問。

“做買賣的人都會算賬,什麼東西掙不掙錢,他們會衡量的。”董誌兆添了一把柴去灶膛,“他在外麵乾建築,肯定是有穩定的石材來源好啊?”

好像很複雜,江珮嗯了聲。雖然不懂,但是她看董誌兆的信心十足的樣子,也莫名覺得回成功。此時她心裡一直記著的還有另一件事,那就是閆母說的話。

當初,原主掉進水庫,直到現在江珮也沒想起來是什麼原因。閆母說是因為蘇巧,這和蘇巧又有什麼關係?這樣一想,她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對了,我聽說有個偏方,可以醫治身上的一些惡疾皮炎。”江珮道,“就是黃盆魚針,你出去打聽一下,說不定可以製淑蓮的皮膚。”

“我記著了。”董誌兆點頭,他看著江珮笑著,其實她很關心他的,隻是她自己知道嗎?

誠如董誌兆所言,那日狠狠地打了一頓閆麻子,反而讓這個無賴惡霸老實了。悄沒聲息的在家裡養傷,絲毫不敢到處瞎嚷嚷,更彆提什麼報案,賠錢了!所以有時候對付惡人,就是要比他更惡!

這件事之後,董淑蓮很少出門了,有時候隻是去自家地裡轉轉。董母整日看見她,就會心煩嘟噥幾句,當初大娘介紹的那個青年就應該答應,現在誰還會來提人家?

石場的事,董誌兆有空就會去談,還時不時的往“石神”師父家送兩瓶酒什麼的,想著請老人家出山指導。畢竟開山放/炮還是要有經驗的人來,鑽炮眼兒,下引線什麼的都要有數,一點兒差錯都不能出。

地裡都收拾乾淨,是種麥子的時候,村裡的人在地裡忙活著。

董誌聞現在也不去石場了,他體質還單薄,太重的石頭搞不定,心裡又憋著氣,不願意和村民說話,漸漸地石場裡也沒了位置。

董誌兆種完麥子卻沒閒著,十裡八村的到處跑動,常常出去一天,但是晚飯時間一定會回來,總會給江珮帶回糖來。

晚飯後,秋風涼,綿延的山巒隱在夜色裡。

董誌兆一定要拉著江珮出來,說是去看看他的新石場的位置。江珮就是被拖著到了西山的半腰處。

山上黑黢黢的,有些瘮人。江珮看著眼前的一片雜亂,荒草叢生,荊棘遍布,下麵真的有董誌兆說的石頭?

“你看,這裡比原先的石場還近,拖拉機不用爬上山。”董誌兆拉著江珮的手,另一隻手指畫著,“以後,在前麵蓋一間小房子,在那裡麵吃飯。”

天冷,江珮的手卻是暖的,身邊是滔滔不絕的董誌兆。這個人就是這樣,總能把未來規劃的很好,好像所有的都在他心中完成。

“石神師父答應會過來看看。”董誌兆轉身,看著身邊安安靜靜的人,“你覺得我會成功嗎?”

“會!”這一點,江珮堅定不移的相信。她從董誌兆的眼神中就能看出,這是一個上進的人,更確切地說這人其實是個有野心的人,隻是很少人能看得出。

董誌兆笑了,黑夜裡,他的笑聲隨著夜風傳出好遠,夾雜著愉悅。“你眼光真好,不過……”他麵對著江珮,與她對視,“我覺得我的眼光更好。”

兩人太近,總是讓江珮有些不自在兼著不知所措,她隻覺得心跳的厲害。

“你想報考什麼大學?”董誌兆開口,他現在就是後悔,當初怎麼能說出離婚讓江珮走,現在可好,自己打自己的臉。

“我要是考不上呢?”江珮對此可真是沒有信心,腦子裡又出現了那些圈圈線線的,頓時又開始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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