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珮沒再掙,或許讓董誌聞離開北山村兩天,換換心情也挺好的。像這樣就算留在家裡,也是整天憋著不出門。
吃過飯,江珮在家裡洗刷鍋碗,董誌兆去了前屋。這個點,估計董卓已經回來了,白天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熱了水,江珮自己在屋裡洗了洗,兩日沒睡好,身體的困乏席卷而來。
直到晚上十點多,董誌兆才從前屋回來,身上披著厚厚的棉襖。
外麵風刮的很大,董誌兆關了屋門,拉了正間的燈,走進東間。
“回來了?”江珮梳著頭發。
“嗯。”董誌兆的棉襖放在炕邊上,“閆家那邊估計不會再鬨騰了,剛才政方也在,說是看著閆玉花跟她娘在天黑時走了。”
這樣的無賴人家,該不會是又想做什麼事吧?如果真是,江珮並不意外,“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董誌兆冷笑一聲,“她爹覺得丟臉了,就把兩人趕出去了。”
“趕走了?”江珮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的婆子和閨女?”
“彆管她們了,走了最好,省得看著煩心。”董誌兆道,伸手摸上暖暖的炕頭,果然還是家裡最好。“幸虧誌聞年紀小,沒做出什麼來。”
其實誰又會想到閆玉花這麼恨董誌兆?算計不成他,就去算計董誌聞,現在細想想,這女人的心思真夠可怕的。
“好歹事情都過去了!”董誌兆端著熱水去了西間,“總之,以後咱就好好地。”
江珮嘴角翹了翹,把洗好的毛巾搭在正間的搭杆上晾著。
手裡端著小筐,江珮從裡麵挑了一顆糖,剝去糖紙,送進嘴裡。濃濃的奶香,輕輕合齒,奶糖便粘在牙上,如此有趣。
董誌兆洗好了,回到東間,就見江珮牙齒用力咬著什麼。“偷吃?”
江珮一瞪眼睛,“誰偷吃?”
“那你過來讓我看看?”董誌兆抓住坐在炕沿上的江珮,細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啊!”江珮張嘴後迅速合上,“看見了吧?”
“可是我還想嘗嘗。”董誌兆的手指摩挲著那嬌嫩的下頜,隻要稍稍用力,就會留下一處紅痕。
“想得美!”江珮哼了聲,想擺脫眼前的人,身子往後仰著。
點燈忽的一下滅了,屋裡陷入一片黑暗,屋外的樹梢被風刮得呼呼作響。
“停電了?”江珮問。
“對。”董誌兆一把抓回想逃的人,手指落去她的軟唇之上,細致的描繪,“老天都在幫我。”
奶糖粘在牙齒上,江珮想弄下來,卻忽的被人推在褥子上,緊接著一具陽剛的身軀覆上,她的雙手推去兩個有力的肩頭。
熱烈的氣息落在脖頸處,耳邊微癢的麻酥,江珮嚶嚀一聲,口裡是未吃下的奶糖,粘的她難受。
“想你了。”董誌兆在江珮的耳邊輕輕呢喃,他不客氣的將自己的氣息染滿身下的軟嬌,他想更加放肆的饕餮一番,世上最美味的莫過於他的小甜妻。
唇齒交融,絲絲連連,如春日的雨露清洗著嫩綠的葉兒,彼此眷戀著彼此,細細綿綿,無窮無儘。
屋外呼嘯的風亦不能蓋住室內女子嬌媚的輕吟,她的口中依然是沒有化儘的甜膩。
呼啦,電力恢複,屋裡亮了。狼藉的被褥上,是鋪散開來的黑發,絲絲縷縷的舞動著,像在畫一幅最好看的水墨畫。
江珮無力地手拍打了董誌兆的肩頭,她覺得要羞死了,喃喃的低求:“彆……燈來……了。”
吃去那句細碎無力的祈求,董誌兆蹭著染上緋紅的臉頰,嘴角一勾,“不是燈,是我來了。”
一把扯過被子,徹底將兩人蒙住,燈光下隻剩那一團蠕動不停的被團子,以及悶悶的糯糯的聲音。
清晨,天氣難得放晴了,去了前兩日的陰霾,連著讓人也舒服了許多。
江珮輕輕掀開被子,將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輕移開。低頭看著胸前,那裡一片痕跡,慌忙拽了衣裳過來穿好。
晨光透過窗紙,薄薄的光落在董誌兆的睡顏上。高挺的鼻梁,緊閉的眼瞼下一一雙有神的黑白分明,那張薄薄的嘴唇在人前總是話不多,在她的麵前卻是什麼都說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