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蓮已經定親,董母經常拉著董五娘到老屋,商量結婚的時候要配送的嫁妝。之所以選在老屋,是因為這邊還可以看電視。
董卓拖同事買家具的事也定了下來。董誌兆想著明年可能會更忙,所以年前有空,定下把家具拉回新屋。
難得大臘月的有個好天氣,董家兄弟去了下村新屋,給門窗刷油漆。
石場這邊還是那四五個石匠在上工,江珮在這邊幫著熱飯。董淑月和董淑蓮去了鎮上買東西,結婚要準備的繁瑣東西不少。
臨近過年,一天下來,到石場來拉石頭的拖拉機也就兩三輛,現在大都開始忙年了。就連董卓,單位裡也開始發放年貨。
昨晚更是,帶了一桶豬大腸回來,說是同事買的,給了他,感謝當日董卓送的一隻鱉。結果,一家的女人洗豬腸子,一直到了晚上十點。
江珮抬手聞了聞,手上到現在還有一股油膩味兒。但是,董母最後煮出來的卻很好吃,隻是滿滿的一大盆,恐怕要吃到年後了。
今天,江珮就捎了一些過來,中午的時候,給石匠們切一盤。
黑狗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冬日裡難得的暖陽,曬得它舒服的眯著眼,見江珮走出來,輕輕的晃了下尾巴。
隻是江珮詫異,從早上過來,就沒看見有拖拉機來拉石頭,江珮往前走著。
這時,從路上走來一個人,看樣子氣呼呼的,身上的厚棉襖也敞開了扣子。
江珮認得這人,是一個天天來拉石頭的拖拉機司機。隻是奇怪,他今天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沒開拖拉機?
“妹子,誌兆在不?”司機把自己的帽子往上推了推。
“他去下村了,估摸著下午才會回來,你找他?”江珮問。
“你快去看看吧,這條路上不來車了。”司機氣憤的指著往石場來的上坡路。“有人把路挖斷了!”
“什麼?挖路?”江珮心裡感覺不好,挖斷路,以後拖拉機怎麼過來?這顯然是衝著石場來的。
“可不就是鴿子溝的兩老板,他找了人挖的。”司機很生氣,淬了一口,“說什麼,重新修路,還說是村委說的。我看他就是買賣做不下去了,開始發壞!”
又和老兩有關?江珮覺得司機說的很對。老兩的石場現在沒什麼買賣,也就是兩個狐朋狗友偶爾會去他那裡拉上兩車石頭,聽說還欠著錢。
“現在還在那裡挖,我看著不像修路,倒像是要挖開一條大溝!”司機恨恨道,本想著年前多拉兩車活兒,給家裡人多掙點兒,沒想到碰上這種事兒。“這老兩也差不多了,自己不出頭,讓那女人在那兒!”
“蘇巧?”江珮一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想必又是蘇巧從中做了什麼。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蘇巧一直針對她,她明明不想跟她牽扯。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的眼裡根本沒在意過這個人,可是那個人就是一定把你當目標,心理扭曲,一定要將你踩下去,好似這樣她就贏了!
蘇巧想惡心她?江珮望去鴿子溝方向,嘴角一抿。母親說過,有些蒼蠅就是應該直接拍死,不要留在惡心人。蘇巧如今針對她,憑的是什麼?江珮心裡當然知道。
“大哥彆生氣了,先去屋裡坐坐,我過去看看。”江珮對司機道。
“妹子,你還是彆去了,等著誌兆回來再說。”司機看著眼前的纖瘦身板,一件黑色呢外套,顯得她更加單薄。他覺得江珮過去純屬是找欺負的,老兩那邊人多,這一個薄臉皮的小媳婦兒,還不幾句就被人罵哭了?
“沒事兒,我就是過去看看!”江珮轉身朝鴿子溝方向走去,母親說得對,惡心的東西,直接拍死。
司機覺得不放心,趕緊跟了上去,彆再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讓董誌兆家的媳婦兒被人打了。
走上坡路,在最下麵,五六個人正在拿著鐵鍁挖路,已經挖深了不少。幾個鴿子溝的村民站在一旁,看樣子想阻攔,但是又不敢,老兩這人他們不想惹。
江珮看著路旁的平坦處,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帶著皮手套的雙手交疊,坐在一張竹椅上,紫紅色的長大衣下,翹著二郎腿,錚亮的黑色高跟鞋。可不正是抹著一頭發油的蘇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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