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死(2 / 2)

麵對蘇巧的挑釁,江珮隻是垂了下眼簾。快要大難臨頭了,蘇巧還不自知,真是個愚蠢的!

幾個石匠相互看了看,拿著鐵鍁跳進溝裡,繼續挖著。一鍁鍁的土鏟了出來,路邊的土堆越來越高。

蘇巧的臉上重新緩和下來,還以為江珮有什麼能耐,還不是過來無力的說上幾句?根本就沒辦法阻止她。那些村民更是,一個個氣成那樣,還不是在這裡乾瞪眼看著?

“江珮,快過年了,真不是故意給你家添堵,實在是已經定下的事兒。”蘇巧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眼中的得意不加掩飾。她現在終於可以讓江珮敗下陣去。

“是啊,快過年了,安穩一點兒的好。”江珮從遠處收回視線,“這作得太大,當心雞飛蛋打,什麼也撈不著!”

蘇巧裝作不在意的笑笑,轉眼看去挖路的石匠,口中催促,“都給我快點兒,再挖寬一些,深一些,彆讓人家在上麵擔上板子就能跑拖拉機過去!”

果然是心狠,想徹底斷了石場的路!江珮對一旁的拖拉機司機道,“大哥,剛才的事兒還要麻煩你。快到中午了,你先回去吧!”

司機看著單薄的江珮,心裡有些佩服,實在看不出這董誌兆家的小媳婦兒這麼厲害。再看看坐著的蘇巧,這個女人已經惹上麻煩了,還什麼都不知道。

眼下也無需在這邊糾纏,司機道:“我先回去了,幫著去報一下案。那個,我什麼時候能來來石頭?”

“今天不行了,我保證明天,以致年前的每一天,都可以過來。”江珮道。

不遠處的蘇巧隱約的聽了這話,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拖拉機開走了,這邊的溝已經挖了快兩米寬了,現在彆說跑拖拉機,就是走個人都十分的不方便。

江珮一直沒有離去,隔著一條深溝,偶爾與蘇巧對視兩眼。

“這是乾什麼!”一聲大吼,打斷了現場的嘈雜。

眾人看過去,見是老兩往這邊走過來,身邊跟著一個石匠,應該是他告訴老兩這邊的事兒的。

蘇巧忙邁著步子上前,伸手想去挽老兩的胳膊,卻被對方狠狠地甩開,當即有些難堪。

老兩走到斷路旁,回頭狠狠瞪了眼蘇巧,“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蘇巧笑著跑到老兩身旁,輕聲道:“挖路啊!你昨兒不是說要挖這邊的路?”

“你善做主張?”老兩一把抓住蘇巧的領子,粗粗的手臂直接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敢管我的事兒?”

“咳咳!”蘇巧憋得難受,可是又怕惹惱老兩,隻能陪著笑臉,“你昨晚說的,我可以帶人來挖!”

一旁的鴿子溝老人問,“兩老板,聽說這是支書決定的?那怎麼都不提前在黑板上寫個公告?”

老兩的陰沉著一張可怕的臉,“支書?”他看向蘇巧的眼神,越發的可怖,“你說的?”

蘇巧現在害怕極了,她知道老兩打起人來,比閆麻子還狠,不由的身子開始發抖,說話也開始不利索,“我沒說!”

“怎麼沒說?”江珮隔著深溝,“我們都聽見了,那位大哥不都去村裡打聽了嗎?”

老兩心狠手辣,但是並不蠢。今天這事兒要是連累到自己的大爹,那可真就完了!不覺得掐著蘇巧脖子的手,加大了力氣。

“我什麼時候說過挖路?又什麼時候讓你來乾這事兒?你現在還汙蔑我大爹?”現在這樣,老兩哪還敢承認,承認了就等於坐實了支書濫用權力。

蘇巧幾乎窒息,兩隻眼不住地上翻,就連塗了厚粉的臉也印出了紅色。她無力的攥著老兩的手腕,祈求的話都吐不出一個音。

一旁的石匠連忙勸阻,說是彆把人傷著了。

老兩的額上青筋暴出,手下用力一甩,直接將蘇巧摔了出去。蘇巧就像一個軟軟的沙袋,狠狠地掉進深溝裡。

身上的大衣沾滿了泥土,抹著發油的卷發淩亂的沾上了灰塵。蘇巧趴在溝裡,蜷縮著,摔得太厲害,身子動也不能動,嘴裡發出難受的哼唧。

老兩仿佛不解恨,直接跳下溝去,照著蘇巧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她都沒了聲音,雙手無助的抓著泥土。

“媽的,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自作主張?”老兩的鞋底踩上蘇巧的頭,眼中沒有意思憐憫,有的隻是滿滿的狠戾,讓人看得心驚!

村民和石匠哪見過這麼打人的?紛紛外後站了站,心裡不明白蘇巧跟著這男人,是圖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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