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我(1 / 2)

董誌兆卻趁江珮發愣,偷偷啄了她的軟唇,絲毫不在意外麵的怒吼。

“你……”江珮皺眉,“是老兩?”

“對!”董誌兆的手從江珮腰間離開,目光移去外麵,語氣平靜無波瀾,“是他!”

“他怎麼會來這裡?”江珮不由想起當日,老兩是如何打蘇巧的,心中升起擔憂。

“因為他走投無路了。”董誌兆的嘴角微翹,明明好看的很,卻感到無比冰冷。

“什麼?”江珮不解,她轉身看去門口,“怎麼辦?”

“就出去會會他!”董誌兆為江珮整了整領子,“你去裡間暖和暖和。”

這種情形下,江珮哪還有心思去裡間暖和?石場這邊沒有人,萬一老兩動手了怎麼辦?董誌兆到底不是那種會打架的人!

而董誌兆已經開了屋門,走到外麵,陽光灑下,為他鍍了一層光芒。

江珮隔著門看著,也看到了董誌兆對麵的狠戾男人。寒冬臘月,老兩隻穿了薄薄的裡衣,壯碩的肌肉若隱若現,手裡提著一把斧子,閃著冰冷的光。

“兩哥,今天石場不上工,也沒有什麼專家過來。”董誌兆說的清清淡淡,完全聽不出他的情緒,“所以,也沒有買賣讓你掙!”

老兩瞪著一雙可怕的眼睛,嘴中發出嗤笑,“你小子夠狠,敢斷我後路?”

董誌兆疑問,“兩哥,這話從何說起?放眼周遭的村子,有誰敢斷你的後路?再說,你的後台也硬!”

“少他媽廢話!”老兩咬著牙根兒,目錄凶光,手中的斧子掂了掂,“你說,卷煙廠的那筆買賣,是不是你給搶過來了!”

屋裡的江珮一驚,前兩天董誌兆一直在外麵跑,說是有筆大買賣。她曾經問過,為什麼快過年了,還有人要石頭。

當時,董誌兆就說,是卷煙廠要蓋一座工作樓,還要修繕廠區,需要大量石頭。難道他是從老兩的手裡搶的這筆買賣?

這邊,董誌兆瞅了眼老兩手裡的斧子,薄唇一抿,“是我!”

董誌兆簡簡單單兩個字,承認了自己所作所為。老兩火氣騰地起來,“給你一次機會,推了這筆買賣,我放過你這次!”

“到了我手裡的就是我的。”董誌兆毫無懼色,上前兩步,迎上老兩的一雙冒火的眼睛,“你要是有本事,就再從我手裡搶回去!”

“不想活了!”老兩握緊手中的斧柄。

“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搶了這筆買賣。”董誌兆繼續道,“我想你一敗塗地,再也起不來!”

“哈哈哈,好!”老兩狂笑兩聲,“有種!”

“現在也不仿都說出來。”董誌兆雙眼微眯,掩住冷冷殺意,“最近外麵的那些傳言,也都是我放出去的。你以後休想掙到一分錢!想重開石場,做夢!”

所說的話句句鏗鏘,江珮看著董誌兆的背影,所以他一早就開始布局設計老兩?壞他聲譽,搶他買賣?斷他後路!讓老兩再也沒辦法經營石場?

那邊,老兩氣火攻心,提著斧子就朝董誌兆砍劈。董誌兆靈巧的躲開,倒是老兩用力過猛,差點閃倒在地!回過身去,繼續朝董誌兆砍。

董誌兆並未上前應付,隻是一味閃躲,嘴上笑著,說老兩有氣無力!

殘暴如老兩,哪裡能容忍彆人如此笑他?當場瘋了一般的拿著斧子亂砍,急躁的他已經看不到彆的地方,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緊鎖著董誌兆。卻不知腳下一絆,栓黑狗的鐵鏈纏上了他的腳踝。

壯得像一座山似得老兩,腳下失去重心,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還不待搖頭清醒,那黑狗已經上前,撕咬著他的腿。

老兩掄著斧子去砍黑狗,手上下足狠力。董誌兆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直接踢在老兩的手臂上,快很準,斧子當即砸在地上,地上一坑,一氣嗬成!

一腳踢開黑狗,老兩站起來,弓著背,做出一副進攻的架勢。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屋裡的江珮提著一顆心,剛才那斧頭堪堪掃過董誌兆的肩頭,嚇得她差點兒驚叫出聲。

老兩氣喘籲籲,抬步就朝董誌兆衝去,揮起拳頭擦著風聲。董誌兆身子一蹲,長腿一掃,輕盈利落,那龐然大物一般的老兩,再次摔在地上。

這下摔得比剛才還要厲害,老兩的半邊身子已經發麻。這個時候,董誌兆也不再客氣,大步上前,將老兩摁趴在地上,掄起拳頭,狠狠地砸下。

一拳下去,老兩的頭掛了彩,紅紅的血液像迸發的岩漿,流了他滿臉,染進了他的眼球,他不由難受的閉上眼睛,嘴裡吼著。

第二拳落下,老兩的已經開始發蒙,嘴裡噴出一口血唾沫,下巴脫落,什麼話也說不出。

董誌兆並沒有停手,今天老兩是自己送上門兒來的,不打他一頓,對不起他之前對自己媳婦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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