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的效果實在很難用美感來形容,霍闌靜了下,轉而將念頭放回畫出笑臉的流光花火:“很好看。”
霍闌攬緊梁宵,將他圈進胸口,輕輕親著梁宵的眼睛:“謝謝。”
梁宵格外喜歡這種親昵,沒好意思出聲,耳廓跟著熱了熱,抿起嘴角搖搖頭。
霍闌輕聲叫他:“梁宵。”
“不用謝。”梁宵實在沒忍住夾帶私貨,咳了一聲,麵紅耳赤埋在他頸間,“非要謝的話,一塊兒洗――洗澡也行。”
霍闌微怔,摸了摸他的頭發,低頭迎上梁宵視線。
梁宵膽大包天口頭調戲了他們霍總,燙得自然成團,飛快在他懷裡蜷成了個掰不開的小球。
霍闌仔細想了想,隱約猜到緣由:“不記得了?”
梁宵:“!!”
梁宵就知道自己斷片期間一定出了什麼大事,提心吊膽:“我喝醉酒以後,拖著你進浴室了嗎?”
霍闌搖搖頭。
梁宵鬆了口氣,緩慢恢複人形。
“我自己做主進的。”
霍闌抱著他放在沙發上,半蹲下來,替他解開衣領:“那時你不很清醒……我不放心。”
梁宵稍覺安慰,輕拍了兩下胸口:“這樣。”
“你沒有拖我進浴室。”霍闌,“隻是拖我進了浴缸。”
梁宵拍著胸口:“……”
霍闌照顧了醉酒的梁先生一晚,已經被折磨得很熟練,攬住梁宵肩背,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梁宵恍惚著分解重組,察覺到霍闌握住自己衣擺,飛快發燙:“不用――”
霍闌怔了下,抬眸。
梁宵憑著強悍的意誌力管住了自己這張嘴,硬生生把話咽回去,舍生取義肩背軒挺:“不,不用停。”
霍闌伸手扶了一把,看著梁宵硬邦邦在沙發裡板成的一塊,唇角跟著不自覺抬了下,撤開手。
梁宵後悔死了:“真的不用停……”
霍闌握住他的手,低頭在指節輕吻,遮在自己眼睛上。
梁宵愣了愣。
霍闌在他掌心闔上眼,不再看,抬手準確解開扣子,力道細致一絲不苟,有條不紊地幫梁先生做完了進浴室前的全部準備。
……
梁宵從浴室出來,一直燙到了第二天早上。
大概是被留守在酒店的霍總殷殷念叨,心有所感,又一連在片場打了好幾個噴嚏。
“也不一定。”段明仔細看他臉色,“你是不是感冒了?”
梁宵:“……這麼真實嗎?”
“讓你一熱就急著脫衣服。”
段明已經習慣了他動不動感冒發熱:“我都不用問,就知道你又跑出汗回房間就N瑟了。”
梁宵無言以對:“……”
前些年梁宵的身體是真不好,恨不得著點涼就要傷風,幾乎拿感冒衝劑當茶喝,家裡現在還備了不少。
這次趕上早春倒春寒,折騰這麼久,居然隻被他自己作得感冒了一次,段明其實已經十分知足:“霍總把你養得不錯。”
“怎麼就是――”
梁宵反駁到一半,忽然覺得這個說法也挺好,高高興興點頭認可:“霍總把我養得不錯。”
段明早認定他沒救,沒好氣掃了梁宵一眼,讓助理衝了杯感冒衝劑,戳到他麵前:“喝。”
梁宵又打了個噴嚏,接過來衝劑一口氣灌下去,揉了揉還有點發熱的臉。
要真是感冒了,卡的時間點倒還一點不耽誤事。
早春能拍的前期情節已經拍完了,這幾天都是小侯爺連傷帶病逃亡的場次,劇組布景畫風都跟著變了,慘得梁宵每天報到都不忍心多看。
偏偏靳導還很喜歡領著他熟悉場景:“這是馬廄,這是破廟,這是茅草堆,你要在這些地方分彆睡一宿……”
梁宵打了個激靈,沒再想:“今天的場次多嗎?”
“還行。”段明看了看,“三場,都是日場戲,跟平時差不多……怎麼了?”
梁宵咳了一聲,忍不住顯擺:“霍總這幾天住側臥,我今天想早點回去。”
今早梁宵醒過來的時候,霍闌已經在他床邊開始了工作。
陰天原本就容易叫人慵懶放鬆,身邊燈光溫暖,梁宵團在被子裡睡得暖和舒服,聽著霍闌敲擊鍵盤的輕微聲響,幾乎有點覺得不枉此生。
雖然兩個人之前也住在一間套房裡,但這麼住在一塊兒,感覺終歸是不一樣的。
段明詫異:“霍總跟你睡?”
梁宵很喜歡他這個說法,心花怒放點頭:“對。”
段明幾乎覺得他腦袋頂上也開了朵花:“因為你把主臥窗戶炸了?”
梁宵:“……”
段明昨晚沒跟著他,今早聽了形形色色的種種傳言,難免跟著震撼:“還是用仙女棒炸的?”
梁宵今早甚至還被人問過是不是用了躥天猴,已經放棄解釋,滄桑:“……對。”
“早說這招有用。”段明很感興趣,“回頭找找,再給你備個破窗錘……”
梁宵惱羞成怒,扔下劇本轉身就走。
梁宵找助理又衝了一杯感冒衝劑,龍行虎步回來,冷酷灌進了落井下石的經紀人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