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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霍總跟得雷霆霜雪。
梁宵在溫泉雪色裡翻覆了不知多久, 心滿意足,枕著霍闌的胳膊緩慢融化,把溫泉也從劇組的安全詞裡徹底劃了個乾乾淨淨。
他實在坐沒坐相, 身上又確實綿軟放鬆得沒半點力氣, 枕著枕著就開始打瞌睡, 整個人沿著水麵慢吞吞往下淌。
霍闌擔心梁宵嗆水, 攬著人往起坐了坐, 靠在自己身上:“小心。”
“沒問題。”梁宵察覺到他按著自己的脈搏,手腕一轉, 撈著霍闌的手握住了,“我現在還能繞著半山腰跑一圈。”
霍闌看他半晌,瞳底徹底暖融,摸摸他的頭發。
梁宵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蹭了下他的掌心:“渴了。”
他自己不動, 攢了點還沒化的雪專心致誌捏小雪人,支使霍助理支使得心安理得。
霍闌跟著牽了下唇角, 配合著點點頭, 拿過果盤在一旁等著。
梁宵還有心攪和攪和,讓他們霍總徹底把這個小土坎推平, 果盤來張口閉眼等了半天, 閉上嘴微訝:“還有流程嗎?”
……莫非他們霍總突飛猛進,已經學會親一下換一口水果了。
梁宵把自己想得不很好意思,輕咳一聲,含混著假裝推讓:“不合適……”
霍闌:“很合適。”
梁宵高高興興叛變立場:“是。”
梁宵打起精神, 把手裡擺弄了半天的小雪人戳到池邊, 維持住人形撲上來,準備順杆上親他們霍總一口。
剛蓄勢, 他就眼睜睜看著霍闌把果盤遞了過來:“……乾什麼?”
“等了太久。”霍闌說,“不涼了。”
梁宵:“……”
梁宵:“哦。”
“我下的是雪。”霍闌同他細致分析,“局部製冷效果不很好,影響整體觀感,需要冰塊――”
梁宵惱羞成怒,一口叼在了他們霍總的肩膀上。
霍闌已經熟練了在他撲上來的時候放鬆肩頸肌肉,被梁先生結結實實咬了一口,隱約吃痛,依然及時抬手護住梁宵,沒讓他磕到溫泉邊沿的嶙峋石壁。
兩人在一起早不是一兩天,霍闌對梁宵襲擊的套路諳熟於心,一手牢牢護著梁宵,一手把果盤堪堪端穩。
梁宵被他們霍總抱著親了親額角,餘怒未消,搶走了果盤裡最紅的一塊西瓜。
霍闌壓了壓嘴角,低聲哄他:“知錯了。”
“信息素是用來這麼玩的嗎?!”梁宵痛心疾首譴責他,“雪人要化了!”
霍闌應聲幫小雪人下了點雪。
梁宵還想再義正辭嚴雙標幾句,抬頭迎上霍闌瞳底蘊著的笑意,沒來得及回神,先繃不住下了一小片小冰雹。
梁宵:“……”
霍闌眼疾手快,接了些擺在果盤裡,仔細冰鎮妥當,挑了個葡萄剝了皮給他。
梁宵還沒從他們霍總眼底那點笑影裡緩過神,捂著胸口艱難保持清醒,張嘴接了葡萄,一不小心就碰上了霍闌微涼的指腹。
兩人心神都跟著不受控地一悸。
“不行。”梁宵含著葡萄,痛不欲生,攥著霍闌手腕火急火燎要抑製貼,“下雪是情趣,下冰雹會砸哭我們的……”
霍闌替他擋著劈裡啪啦掉的小冰塊,嘴角壓不住地抬了下,低頭親了親梁宵的眼睛。
哪怕大雨裡接吻都是個足夠浪漫的事,梁宵實在想不出冰雹裡有什麼情|趣可言,抬頭想要強調問題,迎上霍闌眼底的笑意,終歸也無可自製地跟著徹底沒了底線。
……
下冰雹就下冰雹吧。
沒教會他們霍總開車,教會了他們霍總開玩笑,也是大功一件。
梁宵實在太喜歡看霍闌這麼笑,順手往他臉上潑了捧水,抓緊機會,胡嚕亂了霍總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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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霍闌替梁宵請了早錄製的假。
“……”蘇蔓吃著三明治,看著自家公司老總的神色都有些一言難儘:“這麼急嗎?”
霍闌蹙眉:“什麼?”
一個劇組都差不多知道詳情,今早一群人收到了四號房間友情讚助的三明治,感動之餘,也閒得沒事用物資湊在一塊兒下了注。
賭投資人什麼時候會忍不住凶殘地辦了過於可口的omega藝人。
錄製還有兩天一夜,蘇蔓賭了兩瓶啤酒,賭霍闌能忍到今天下午,已經是眾人裡最靠前的。
沒想到他們都有些低估了頂尖級彆的alpha。
霍總還聽不懂這種級彆的暗號切口,公關部部長愁得早生華發,跟上來解釋:“不是……梁先生傷了腿。”
他說得認真,原本閒聊打趣的一群人也跟著愣了愣,意識到不是玩笑,紛紛關心:“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