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冕愣了兩秒,立馬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差點被當冤大頭宰了。
他臉色瞬間臭起來。
老板乾笑兩聲,硬著頭皮說讓他們等一會,自己去裡屋拿出幾把正兒八經的貨,擺在花哨麵前。
花哨拿起其中一把,點點頭,
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上彈匣,打開保險,拉動套筒,上膛,瞄準,動作無比流暢,一看就不是新手。
黎冕咽了咽唾沫。
花哨:“這把還像點樣,雖然是淘汰下來的99式半自動,但總比沒有好,老板,出個價吧。”
最終這把在花哨看來老得不成樣的槍,以五萬多軟妹幣的價格成交了。
回去的路上,黎冕上上下下打量她,一臉的探究。
花哨:“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跳棋。”
“你......真懂,還是瞎掰詐那老板的?”
花哨說她瞎掰的。
黎冕怎麼可能信她的鬼話,追著她東問西刨。
花哨不耐煩,丟下一句話:“有朋友是做這行的,再問打死你。”
是朋友嗎?
花哨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麼給他定位。
這人就是那位姓鄔的大人物,國內槍械領域的知名設計師,算是半個公眾知名人士。
明麵上的本事在京圈裡通著天。
大家背地裡都喊他祖宗,是個白切黑的主兒。
在花哨年少的記憶裡,會所裡的男客人總是有很多麵孔的生物。
唯一不變的就是,有錢有勢,又老又醜。
但唯獨祖宗不一樣。
他不僅有著千金一擲,揮金如土的大手筆,還有著魅惑女人的好皮囊。
花哨曾聽小姐們私下裡議論,說祖宗那雙眼睛裡不是眼珠子,是酒,對視一眼,人就醉了。
也因此,圈子裡的姑娘都鉚足了勁釣他,不給錢白睡都樂意。
甚至曾經昔日的姐妹為了他打的頭破血流,翻臉無情。
奇怪的是,祖宗雖然經常出入這些風月場所,砸了數不清的錢,但卻從不包女人回去。
這在一群養小老婆的權貴裡,就是一奇葩。
那時候花哨年紀小,全當個八卦聽,也沒深究過為什麼。
直到後來真正接觸到他,花哨才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也因此深深的忌憚他,從不敢交心。
哪怕他對她再好。
花哨搖了搖頭,將這些潮水般的回憶趕出大腦。
黎冕見她不想多說也沒轍,撓了撓頭,無比鬱悶的說:
“你這又是租車,又是囤物資買武器的,像是要去逃難。”
花哨說:“是啊,馬上要世界末日了。”
黎冕呆了一呆,隨即大笑出聲,眼淚花子都笑出來了。
但笑著笑著,對著花哨認真的眼眸,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笑聲戛然而止。
他想起最近的病毒感染。
但是官方已經給出承諾了,說是已經研究出抗體,而且確實也得到了控製。
尤其最近被感染的人數越來越少了。
因此所有人都沒把這次感染太當一回事,更不會被迫害妄想症聯想到世界末日。
黎冕將花哨送回家就走了。
背影說不出的僵硬。
作為幫她忙的回報,花哨該暗示的都暗示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信不信了。
她看了一眼天色,女主應該快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