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聞到活人的味了,視野裡的喪屍全都朝她們這邊看過來。
花哨忍不住罵了句娘,趕緊和紀欽雨苟回營業廳,將大門關上堵死。
花哨看著瘋狂敲打著玻璃窗的喪屍群,麵色比喪屍好不到哪去的說:
“你不是女主嗎?怎麼女主還能遇到這麼慘的事?”
這周圍聚集了起碼幾百隻喪屍,她們二人都沒有攻擊型的異能,
就連唯一的一把槍,也隻有兩個十二發子彈的彈夾。
這麼點彈藥,還不等她們衝出包圍圈,就被喪屍分屍了。
除非有奇跡發生,不然她們得一輩子困在這裡。
還好貨車沒留在外麵,進來的時候收進儲存本了,能供她們吃喝。
紀欽雨白著臉說:“女主也是招災體質啊!什麼小概率事件都能被女主碰上。”
花哨真是無言以對。
紀欽雨麵色漸漸緩了過來:“沒事,穩住,問題不大。”
花哨沒好氣的罵她:“還不大,我看你是投胎的時候老天爺剛好在吃西瓜順手塞你肚子裡了吧。”
紀欽雨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花哨在罵她沒心沒肺,一肚子水貨。
認識這麼幾天,她發現花哨其實是個很難相處的人。
嘴毒,一身的刺,紮誰誰疼。
如果不是脾氣性格特彆好的人,根本忍不了她。
好在紀欽雨就是這麼一個脾氣性格好到爆炸的人,也正是這副好性子,讓她在裡很吃香。
聽到花哨拐彎抹角的罵她,還好聲好氣的說:
“問題真的不大,一般遇到什麼重大危機,都會有重要劇情人物來救。”
“放心放心,我們等等。”
然後這一等就是兩天。
這兩天花哨的日常就是看外麵那群堅強不屈的喪屍兄敲打她們的門窗。
還好加油站內的窗戶都是鋼化玻璃,不然還不等她們挨到救兵來就領便當了。
第三天晚上
紀欽雨熱好飯菜叫坐在窗邊抽煙的花哨來吃飯。
說是抽煙,其實就是夾著根沒燃的煙過過癮。
花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纖細白皙的手指保持著夾著煙的姿勢發呆。
她紮著高馬尾,穿著一身的黑,就那麼靜靜的坐在窗邊,窗外的月色繚繞著她妖冶的眉眼。
紀欽雨一直很好奇花哨現實生活中是做什麼。
她會用槍,身手也利落,像是經過訓練的。
這可不像普通人。
紀欽雨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問出口,轉而問道:
“你吃不吃茄子?”
她給花哨做了幾天速食飯,還發現她異常挑食。
什麼雞蛋不吃蛋黃,不吃火腿腸,不吃香菜芹菜,不吃羊肉等等等。
一大堆,羅列不清。
總結一句就是:屁事多,還是不餓。
花哨聽到她的聲音,這才回神,將煙丟回煙盒說道:
“不吃炒的,涼拌的可以,記住彆加太多油。”
又來。
紀欽雨算是摸清了,這人在現實生活中就是一大小姐。
什麼都不自己做,還挑剔的使喚人。
而且她使喚人使喚的相當自然熟練,像是身邊總有人供她使喚似的。
不過最可怕的是,紀欽雨完全生不出討厭她的情緒。
似乎她就是這樣的人,霸道,挑剔,毒舌......不對任何人掩飾。
活成自己,活成全世界都以她為中心的模樣。
每次想到這裡,紀欽雨都有一種一條路走到黑的悲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