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的房租都是一大筆錢。
三人都替關常憂心。
這又是上學,又是租房看病的,兄妹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花哨倒是一個字也沒聽見去。
因為她現在隻感覺有個鑼鼓隊在她耳邊激情表演,幾乎要把她腦花敲出來。
太特麼難受了。
她現在恨不得立刻馬上把金子掏出來,拿牙咬開,把裡麵丹藥吞進肚子。
早知道當初寧可不帶金子,也要帶丹藥!
不行不行,金子還是要帶的!
沒錢她也活不下去。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她應該有兩個背包格子!
一個放金子,一個放丹藥。
說到底還是她自身等級不夠,駕馭不了這麼高級的係統......
之後,花哨也不知道吃了一頓什麼飯,就迷迷糊糊的被帶到一間出租房裡。
她本來又累又困又難受,但一抬眼,看到出租房內的景象,瞬間就清醒了。
總共就七八平米的空間,水泥地,地上一圈圈不明液體乾涸後留下的痕跡。
一個木板床,一個塑料衣櫃。
以及堆在牆角的垃圾山。
記憶的大門一下就被撞開了。
花哨不是沒住過這樣的廉租房。
當初小姨還沒有發達時,就帶著她住過。
這樣的房子在冬天最冷的時候會四麵結冰,蓋幾床被子都不夠用。
花哨經常大半夜被凍醒,醒了還不敢吱聲。
因為一旦發出點聲音,吵醒了小姨就會惹來一頓罵。
嚴重點還會直接掀了她的被子,讓她滾到窗戶下麵睡。
窗戶還漏風,夜裡的寒氣直往她被子裡鑽。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蓋的都不是被子,而是一大塊鐵疙瘩,冰冷又沉重,壓得她幾欲窒息。
她曾在這樣一個個冬夜蜷縮成一團,暫留那僅存的餘溫,也磨滅著對這個世界最美好單純的幻想。
花哨眼身體緊繃了起來,她抓住關常的衣角,硬邦邦的說:“我不想住這。”
她一點也不想想起以前的一切。
更不想重來。
關常僵了僵,忽然半跪在她麵前,緊緊抱住她:
“哥哥答應你,不會在這裡住很久的,等下個月我發了工資,我們就搬走,好不好?”
花哨沒聽進去:“現在就搬。”
關常臉色有些白了:“聽話。”
“租一個小公寓能花多少錢,現在就搬。”
她腦子亂的很,一刻也不想待在這。
關常隻當她在胡來,提高了聲音:“芯芯!”
三個男生也紛紛軟著嗓子跟她講道理。
花哨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一件事了:她這哥哥,經濟非常非常困難。
彆說小公寓了,就連現在這間廉租房的房租還是他幾個兄弟湊的生活費給她租的。
她真不知道啊。
這一路上她都是半夢半醒著過來的,根本沒心思打聽關家的事,更不了這個家的家庭狀況。
要是早知道,她就算拚著一口氣也要先把金子賣了。
這是花哨第一次體會到沒有原主記憶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