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占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花哨莫得感情的說道:
“再看一下,眼睛你給你挖出來。”
男人“哎呦”了一聲,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跟身邊的女伴說:
“遇著個比你還暴脾氣的,有意思。”
女伴嬌笑著捶了他一下,順帶瞪了花哨一眼。
花哨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她從小打交道的那些外圍女,職業二奶。
這女孩顯然不是男人的正經女友,或者是未婚妻。
事實上,來參加這種大型上流社會社交宴席的女孩,除了真正的白富美,大多都是交際花。
專門用來給男人長臉的。
越是年輕貌美越長臉,越能證明金主有能耐本事。
若遇上個大方的金主,陪這麼一次飯局,一晚上最低五位數。
美貌是資本,手段是王牌,聰明是鎧甲。
這些女孩拿著這三樣利器,做著空手套白狼的富貴大夢。
花哨可憐她們,又憎惡她們,但同時又覺得自己和她們沒什麼兩樣。
男人顯然以為花哨也是這個身份。
不過是個高級一點的表子,喜歡要過來玩兩天就是了。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雖然五官稚嫩了些,但那一舉一動的**勁呦......
他身邊的女伴也很有眼色,狀似親昵的拉著花哨的手,想將她帶到一邊去,好給兩個男人談話的時間。
她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其實心裡恐懼憤恨極了。
楊一銘是她好不容易吊到的金主。
她費儘心思鬥贏了他身邊所有企圖勾引他的狐狸精,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被他帶到宴會上,昭告天下。
她怕自己這份還沒來得及好好炫耀的寵愛,就這麼被另一個人搶了!
她有預感,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鬥不贏麵前這個狐狸精。
光是那那絕色的容貌,就是她永遠抵擋不了的利器。
想到這裡,她在攀上花哨手臂的那一瞬,忽然用塗著豆沙紅指甲油的指尖,狠狠的掐向她手臂的軟肉!
她知道這個暗虧花哨肯定吃定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為了保證形象,她隻能忍了了。
反正遲早也得被楊一銘要過來跟她爭寵,那就先來個下馬威吧!
然而,花哨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在她要掐下去的那一刻,不著痕跡的朝她小腿踹了一腳,直接讓她直挺挺的撲街了。
她這一跤摔得十分慘烈,嗑在環形的長桌上,帶動上麵的桌布,將一座紅酒杯搭成的小山扯了下來。
“嘩啦——”紅酒隨著破碎的酒杯一起砸到地上,發出巨大的響動。
上百雙眼睛齊刷刷的朝這邊看來。
宴會出現了一瞬間的安靜和尷尬。
“她踢的我!一銘!嗚嗚嗚——”洗了個紅酒澡的女孩狼狽的趴在地上指著花哨哭道。
楊一銘見狀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
倒不是多喜歡自己的女伴,要給她出頭。
隻是打他帶來的女人,就是打他的臉啊!
這是麵子問題。
花哨:“我沒有。”
女孩簡直不相信世上有這麼無恥的人,瞪著眼睛喊道:
“就是你!你離我最近!我也看到你腿動了!”
說著又去扯自己金主的褲腳,梨花帶雨的哭訴。
花哨一臉疑惑:“小姐,我今天第一次見你,為什麼要踢你?”
女孩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