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便借口拉著祁占東遠離人群的中心。
人群外
祁占東往她的酒杯裡添了一些酒,璀璨的燈光映射在深紅色的酒杯裡,反射到她臉上像是給她的眉眼染了一層妖嬈的紅光,美得不像話。
“我還以為你會眼睜睜的看著他......”
他話還沒說完,花哨就拿酒杯碰了下他的,清脆的響聲打斷他的話:
“烏鴉還知道反哺報恩,我到底是人。”
她到底是人。
有心,有七情六欲,身體裡流著有溫度的血。
她能感覺到任何一個人對她的一點點,細微到不可見的好。
她貪戀著這點好,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說她壞吧,她是壞,但壞得又不夠徹底。
但世人啊,就隻能記住一個人的壞。
祁占東不知怎麼的,心頭微微一顫。
他從未見過花哨這樣的女孩。
她冷豔絕色,像是披著畫皮的妖姬,不懂人間的愛恨。
但其實她比誰都要敏感細膩。
楊老先生那點微不足道的提攜照拂的好意,換到她這來,就是一命之恩。
他忽然想去觸摸她的眉眼,想看看她這雙禍人的眼睛裡,到底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時,花哨忽然麵色一變,沉聲道:“趴下!”
祁占東瞬間感覺到一陣涼意從背後升起。
“砰砰砰!”
三聲槍響猶如劃破夜空的雷鳴,將整個會場炸的尖叫連連。
祁占東突然一僵,本能的將花哨撲倒在地上,帶著她滾到環形餐桌的下麵。
花哨一腳踹開他,垂眼警告他:
“再放肆,閹了你。”
祁占東臉色有些蒼白,一把捂住她的嘴,貼著她耳畔低聲說:
“這些人是衝我來的......彆動!先聽我說!待會我肯定會被抓,到時候你去投奔楊老,跟他報我的名字,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他會保你周全......”
說完這句話,他臉上的血色一點點退下去。
花哨在他背後摸到一片濕潤,拿到麵前一看,深紅色的血液滲進了她的指甲中,染滿了她一雙手。
這些人的目標居然是祁占東!
這麼說來,碎片上說楊老先生今天會死於非命,其實是受了男主的牽連!
她早該想到,男主肯定不隻是個醫生這麼簡單!
花哨冷靜下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是小口徑步槍,你得罪什麼人了?”
小口徑步槍的槍傷是直接貫穿身體的,子彈會在身體裡很容易翻滾產生空腔創傷。
哪怕止住體表傷口出血,體內腔體太大還是會大出血而死。
這些人是要置祁占東於死地!
祁占東恍惚間聽到她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多想她怎麼這麼了解,就徹底陷入昏死狀態。
花哨將自己的禮服裙擺撕碎,手法嫻熟簡單包紮,但沒有任何效果。
眼見著血跡越看越多,祁占東的身體也越來越僵硬冰涼。
她咬了咬牙,從係統背包裡拿出養體丹,倒出一顆塞進祁占東嘴裡。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把冰涼徹骨的手槍抵在了她的太陽穴。
餐桌下的露出五六雙男人的腳,將她緊緊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