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一大堆他這一生獲得的獎項。
花哨又翻了一些他的照片。
翻著翻著忽然發現了一張,他跟席崢握手的照片。
看日期是十年前。
她又查了一下網上的一些評論,意識到席崢跟他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似乎是早些年,因為一些觀點不同,雙方互相看不順眼。
哪怕是在一些采訪中,也能看出,二人連麵子上的友好關係都快要維持不住了。
花哨看到這裡,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
要是席崢跟埃裡克穿一條褲子,那麻煩就大了。
花哨猜測埃裡克可能是想把曲言搞到他那個什麼集團軍青少年特訓中心。
糟老頭子壞得很。
但有一點花哨一直沒有想明白,那就是曲言值得埃裡克這麼大費周章的挖到自己手裡嗎?
他到底看重曲言什麼?
他的天賦,還是彆的什麼?
花哨看著屏幕上埃裡克的照片,眯了眯狹長的狐狸眼,用手指朝他眉心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次日周末,花哨去酒店看看曲言同學好點沒,也打算問他點事情。
曲言很早就起來了,趴在酒店飄窗上看著街景發呆。
聽到花哨進門的聲音,他也沒回頭,隻是輕輕的說了句:
“詩詩,我想退學去服役。”
花哨把給他帶的換洗衣服丟在床上說:“服役?你腦子被屁嘣了嗎?發什麼神經?”
服役就是退學參加機甲戰爭,是要跟國家簽訂“賣身”協議的。
武器不長眼,真上了戰場,誰知道他這小命保不保得住。
花哨這麼緊盯著他,不就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活到完結嗎。
絕對不可能讓他去服役的。
曲言繼續跟隻耷拉著腦袋的小動物一樣趴在窗戶上,對於花哨的反對,不做任何表態。
他總是這樣順從,安安靜靜的像她養的一隻小貓。
“過來。”花哨坐在床邊朝他招手。
曲言聞聲慢吞吞的站起來,挪到她麵前又蹲下,把下巴墊在她腿上,抬著眼眸看她。
花哨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恢複到正常體溫了。
昨天晚上燒得挺嚇人的,人都燒迷糊了,搞得花哨差點把他送兒童急診。
花哨說:“服役這事你就彆想了,太危險了,就算要去,你也得跟我一起去,你彆自己下決定,敢偷偷背著我報名,我絕對neng死你......”
曲言抬眼看著她都唇一張一合,柔順的長發散在後背,發出幽幽的清香。
這味道一直往他的鼻子裡鑽,鑽到他的呼吸道,鑽到他的心尖上,充滿了他整個心房。
他似乎聽不到她在說什麼,腦海中三百六十度環繞著一個想法:她好香,好想再近一點聞聞......
花哨正說著,發現這娃有點走神,剛要給一下讓他回神,他忽然站了起來。
“乾什麼?”花哨奇怪的問。
曲言忽然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將頭埋在她的脖頸兒間,將滾燙的呼吸灑在她的皮膚上。
花哨頭發都要一根根豎起來了。
她忽略了一件事,曲言比她心理年齡再小,那也是個男人。
麵對自己深愛的女孩子,難免衝動。
花哨要推開他,忽然聽到他在頭頂壓著嗓子說道:
“彆動,我就抱、抱著你聞一聞,不做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