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席然說他想降降火。
然後大家就跟著他一起降火。
誰想到,還沒吃兩口,席然突然將自己手裡的冰淇淋扣在了曲言的頭上,然後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
曲言也不甘示弱,把冰淇淋塞到了席然衣服領子裡,頂著一頭香草味冰淇淋就跟他扭打在一起。
花哨坐在路邊的綠化欄杆上,吃著冰淇淋看他們打架。
勸架?
不存在的。
再說了,怎麼勸?
難道在路邊大喊:“你們不要再打啦!”,上演一場二男爭一女,女又不想兩個男人為她受傷的戲碼?
都是皮糙肉厚的男娃,打一架,泄個火。
等誰快不行了,她再上場當個裁判發黃牌。
結果,觀戰了好久,兩人打的不相上下,格鬥術都用上了。
席然不愧是大元帥之子,雖然是研究領域的人才,但體能也不差,與曲言旗鼓相當。
花哨懷疑是席崢給兒子開小灶。
兩人從中午打到下午,中途花哨給他們點了外賣,吃完繼續打。
晚上,街上的清潔機器人都下班了,他們才停手。
讓花哨不可思議的是,兩人互加了聯係方式,打算改日接著切磋。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果然精力旺盛。
宿舍門禁之前,花哨把臟兮兮的兩人趕回他們自己宿舍。
花哨回到自己宿舍時,接到席然的電話。
“......你到宿舍了嗎?”他的嗓子聽起來有點啞。
花哨嗯了一聲,心裡猜著他可能要說的話。
“你跟曲言......真的?”
花哨說真的,我們什麼都做了。
席然冰凍了幾秒,澀聲說:“我不信,昨晚你是住宿舍的,根本就沒有和曲言住酒店。”
花哨說你不信,還來問我?
席然說:“我就是想親耳聽你說!”
花哨笑了,說:“如果你是用哥哥的身份問我,那我告訴你,沒有。”
“但如果是彆的身份,那我和曲言四舍五入等於要生小孩備孕了。”
席然也是聰明人,聽出了她這兩句話中的深藏的含義,忽然覺的自己是個笑話。
還是一個自作多情,插足彆人感情的大笑話。
“他到底哪裡好?你就這麼喜歡他?”
花哨說他哪裡都好,她就是這麼喜歡他。
席然氣的哆嗦,秒掛電話。
剛掛斷,花哨就收到曲言發來的一張圖片。
是他學著當初她畫給他“一見鐘情”的漫畫畫風,畫的一張“白頭到老”的姊妹圖。
花哨把這張小漫畫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等宿舍快熄燈了才把通訊器扔到一邊,走到宿舍陽台點了根電子香煙。
大星際大香煙味道普遍很淡,而且很多都失去了原有的煙草味,加了不知道多少香精,什麼水果味蔬菜味應有儘有。
花哨連著抽了三四根才緩了下煙癮。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明確的表達要娶她,要和她白頭到老。
雖然有點孩子氣,但說不感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