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將這些議論聲拋之腦後,轉而看向和席然一起來的學生身上。
她大概掃了幾眼,看到了幾個平時和席然要好的男生都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臉孔躲在隊伍的最後麵。
花哨皺了皺眉。
王曉雨怎麼來了?
她不是才大一嗎,哪用得著來實習。
等集合散了後,花哨給席然的通訊器上發了條消息,問他王曉雨怎麼回事。
席然正和教官們說著什麼,看起來他不像是來實習,而是來視察的。
感覺到通訊器震動,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蹙眉回複道:
“王曉雨?不認識。”
花哨轉念一想也是,王曉雨就是個龍套,根本沒有機會認識席然這樣的男二。
不怪席然不認識她。
花哨回複說沒事了,剛要回宿舍,就見他直接打電話過來。
席然:“晚訓結束後,在D區訓練場等我,有事和你說。”
曲言在旁邊聽得真真切切。
但他還是一臉大方的說:“沒事你去吧。”
那神情,那態度,就差在臉上大寫著:
我一點也不吃醋!我相信你!
花哨抬了抬眉,說你確定?彆等我回來你把自己氣炸了。
曲言:“怎麼會?我知道他找你有正事,去吧去吧。”
等晚訓結束,花哨朝著D區走去,
曲言在地上用樹枝畫了一頭母豬去找另一頭豬的四格漫畫。
畫完,順手把樹枝插進公豬的兩個鼻孔裡,起身拂袖而去。
D區訓練場是專門用來停放備用機甲的,此時除了巡邏機器人,就沒有彆的生物了。
花哨看著靠在一台機甲上抽煙的席然,挑了挑眉說席大部長還抽煙呢。
席然見她來,把煙丟在沙地上,用腳碾進沙土裡,說:“不是煙,來一根試試?”
他遞給花哨一根純白色的煙。
花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煙”,全身通白,有點半透明,甚至能看到裡麵的“煙絲”。
還沒有煙嘴,從哪下口都不知道。
她好奇的接過,剛要點燃,被席然阻止。
他見她有些笨拙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說:“不用點,用牙齒輕輕咬一下端口。”
花哨照做,剛咬了下,就感覺到一股水果香氣直衝口腔。
是口腔清新劑!
席然又含上了一根,沒一會兒空氣中彌漫了香甜的水果香氣。
席然看著自己的煙霧,和她的相互纏繞在一起,看著她的麵容在煙霧中朦朧虛無,
看著她眼角的紅色淚痣在自己的視野裡猶如狙擊的紅點,將他擊中,倒在她設下的陷阱裡,不得翻身。
“跟我回去吧。”他忽然說。
花哨說她賣身契都簽了,現在回去就是逃兵。
席然扳過她的肩膀:
“隻要你想我就有辦法帶你回家!你跟著曲言上戰場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爸也說了,他不要什麼圖紙了,他就是想你平平安安的回家!”
“等你回家了,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不去參合那些是是非非.......”
花哨抬眼看著他,有些不相信: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為了帶她回家?
不是因為圖紙來探口風的?
花哨想不明白。
她跟這父子倆又沒有血緣關係,又沒有生活過多長時間,有多深的感情,
怎麼就會為了她放棄誘惑力那麼大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