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言愣怔的看著她。
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他與她年齡上的差距。
不是生理年齡,而是心理年齡。
她就像是一個經曆過很多事情的成年人,看穿不說穿,說穿了也是為了提醒他。
一時間羞愧,迷惘,驚詫……等等很多情緒湧進他的大腦,讓他不知該做出如何反應。
花哨看到他嚇呆的臉,忍不住笑出聲:
“行了行了,不嚇你了,至於嗎,臉都白了。”
其實吧,把曲言的性彆對調一下,可以稱之為白蓮花。
他很會用自己的外表偽裝,有著乖巧但又黑暗的雙麵性格。
他愛她是真的,不擇手段也是真的。
由於從小生活的環境,曲言沒有席然那麼坦蕩,他必須學會偽裝才能在那些大人物的手下保全性命。
而有著良好家庭條件的席然一生過的太順利了,也太過驕傲,
他不屑耍小聰明小手段,當然,麵對他人的栽贓同樣不屑又無法辯駁。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離。
曲言也正是看出他這一點,想逼他走。
花哨覺得這也沒什麼,有點小心機總比真傻白甜,處處需要她照顧,解決麻煩的好。
花哨好笑的拍西瓜似的拍拍他醫療艙的玻璃罩,說:
“趕緊好起來,咱們還得繼續撲街,爭取上戰場之前能使用武器。”
曲言聽到她這麼放鬆的語氣整個人都緩了過來。
但還是有些呆,在冰藍色的營養液裡歪著頭迷蒙的看著她。
花哨知道他需要消化的時間,留下一句哄孩子似的話:
“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聽話。”
第二天
花哨一早一起來,就聽周圍有同學議論說席然昨晚乘坐加急太空電梯離開了。
花哨鬆了口氣。
還好走了,要是跟著一起上戰場,她哪來那麼多眼睛盯著三個人的生命安全。
所以她昨天才將計就計,先把人逼走再說。
來實習的有不少女生,聽聞席然走了,紛紛向花哨投來非議的目光。
甚至有膽大好事的,早訓結束直接過來質問花哨,說席然是不是她的備胎。
大家昨天都睜大眼睛,看得真真切切。
席大部長為著這個女生打了另外一個男生,今做完一大早更是一身戾氣的坐太空電梯走了,
教官攔都攔不住。
女生們基本都是他的迷妹,要不是席然要來,她們也不能來環境這麼惡劣的星球實習啊。
結果,席然一個人走了!
把她們都丟下了!
理所當然的,事件女主角成了女生公敵。
花哨看著來質問的女生,皮笑肉不笑的說:
“備胎還得放車上備用呢,他連我車都沒上呢。”
聽到這話的女生都氣了個仰倒。
這比承認是備胎還氣人好吧!
其中有個紮馬尾的翻了個白眼說:
“等你能活著回來再說這麼囂張的話吧,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實力,機甲都駕駛不穩的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