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的上前,一把拉住衛修純,怒視道:
“你等我還是等她呢!”
衛修純沒想到她會下來的那麼快,尷尬了一秒立馬回恢複如常,說道:
“當然是等你啊,我就是看她一個女生,拎那麼大的一個箱子,發揚一下紳士風度。”
薑夏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示威性的看向花哨。
但回應她目光的是花哨的後腦勺。
薑夏頓時就有一種自己被無視的羞憤感。
衛修純則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暗自可惜。
好容易遇到一次,還被女朋友攪黃了。
衛修純看著被女朋友挎著的手,忽然有些膩味了。
……
花哨回到家放好行李箱中的東西後,就搭車去了醫院。
今天甄秀琴醒了。
這是看著還有些慘,頭上裹著紗布,幾乎就隻露了倆眼睛。
醫生說起碼要住院治療一個多月。
她看到花哨來了,艱難的開口問道:
“我聽你外婆說,你退學了?”
這句話她說得氣聲氣語的,花哨琢磨了半天才知道她說了啥。
甄秀琴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說:
“退了也好,免得聽那些閒話。”
花哨本想說她退學不是怕閒話,而是怕忙不過來。
但估計她要說出接手廠子的事,也沒人信,還不如不說。
甄秀琴繼續喃喃說道:
“法院那邊下月傳票,等定罪後,咱家房子車子廠子都得抵押出去。”
”你也彆怪媽心狠……這事太大了,我做不到跟你爸共患難,你不會怪媽媽吧?”
“媽媽實在沒辦法,那麼多人命債,我不可能賭上一輩子去還啊……”
“而且你看我都這樣了,我怕我再待下去,王家的人會要了我的命。”
花哨有些厭煩。
說了那麼多,表現那麼舍不得愧疚有什麼用?
做給她這個女兒看?
花哨真的不喜歡這樣。
她看著甄秀琴說道:
“你大可以跟我敞開了說你就是不想過了,不想麵對以後負債累累的生活,我絕對不會怪罪你一絲半點。”
“畢竟這是人趨利避害的本性。”
“但你一遍遍的表達自己迫不得已,還半脅迫的讓我不要怪你,這就有點過分了。”
她話說完,甄秀琴直接僵在病床上。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一點點養大的女兒,顫抖著嘴唇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這場意外對女兒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女兒幾乎是一夜長大了,說出來的話透徹的讓人害怕。
花哨意識到自己話說得有點重了,低聲說了句抱歉。
還好病房就她們母女二人,不然場麵一定崩了。
花哨在心裡歎了口氣,留下一句:
“你要離我不攔著,也不怪你,但我不會跟你走,還有,王家兩個侄子打你的證據都我都讓吳律師搜羅齊全了,到時候這筆賠償金給你,最後怎麼用看你自己了。”
根據吳律師的預算,這比賠償金應該有個十七八萬,再加上離婚後分得共同財產,甄秀琴以後的日子不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