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然想起花哨的臉,冷哼一聲:
“不是我們這個圈子,小門小戶家的女兒,她爸撞死了人欠了賠償款,我替她還,她陪我演場戲。”
宣鈺向來憐香惜玉,聞言說道:
“這女孩也不容易,你到時候彆把事情做的太絕。”
冷墨然瞪了下眼睛:
“你可彆把她當什麼單純少女,她就是個貪財不要臉的女人,比起柔柔差遠了!”
宣鈺懶得跟他說,冷墨然這是被宋柔灌了**湯,看哪個女人都覺得人家居心叵測,不是好人。
......
次日,花哨空了一天沒去拍攝,因為她訂的流水線機器到了。
整個廠子一大早開始就熱鬨的不行。
所有的員工瞠目結舌的看著快遞小哥從貨車上抬下來一台台嶄新的機器,沒一會兒就將廠後的倉庫堆滿了。
工人們議論紛紛:
“哎呦,外文,進口的吧?不老少錢啊。”
“肯定啊,這台打粗機我三年前在一家外資鞋廠見到過,好幾十萬呢,人家打粗的師傅一個月都五六千塊錢!”
“媽呀,咱們老板是不是發財了,不是說人還在看守所嗎?”
“誰知道,這事不對,我聽說酒駕撞死人得賠好幾百萬呢,我們老板撞死了三個,那還不得賠死,哪裡的錢買機器?”
……
沈小叔今天本來是想把廠裡的舊機器拍幾張照片,放到網上先賣賣,能賣多少錢是多少錢。
結果一到廠裡,就被一台台嶄新的機器震驚了。
他拉住一個快遞人員,問道:
“小哥,你知道是誰訂的機器嗎?我是這裡的生產部門經理,我們老板最近出了事,不可能訂購新機器,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快遞小哥一臉懵逼,打電話問倉庫主管。
主管也愣住了,問:
“你們老板是叫沈晚晴嗎?沈女士半個月前在我們公司訂購的,地址沒錯,定金也交了。”
這回還沈小叔愣住了。
他剛要說什麼,就見自己侄女踩著高跟鞋,一副職業女性的乾練打扮,風風火火的趕到場,找到簽收員,大筆一揮簽下自己的名字。
“等我們驗完貨就付尾款。”
然後她無比自然的對愣神的員工們招手,讓他們趕緊驗貨。
在場的員工呆了幾秒,鬼使神差的按照她的吩咐驗貨去了。
驗完貨,花哨付了一百多萬的尾款,給幾百號工人們放了假,
最後又聯係裝修公司,將廠房裡裡外外都重新粉刷翻新了一遍。
沈小叔張著嘴,圓著眼睛看著她這一係列操作,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他似乎有好多問題沒搞清楚,但一時又不知從何問起。
當天晚上,花哨請廠裡的各位領導在上安大酒店訂了一桌。
這個晚上,花哨用了一桌六萬多的飯,和一張還沒有輪廓的藍圖,成功留住了五位經理。
這麼大一個廠子,離不開這些老領導。
他們要是都跳槽,花哨就真的一頭爛額了。
好在她拿出了能留得住他們的東西——薪資和她這個人的潛力。
花哨在生意場上沉浮了半生,最會收買人心,也懂得利用這份人心。
飯局結束後,幾位經理算大開眼界的一番,
和花哨握手道彆時,都是一句“虎父無犬女”。
花哨笑著一一應和,漂亮話說得一套一套的。